“我不去!”
“也好,今天时间也不早了,明天再去好了。”
“我明天也不去,不只明天,以后我都不去散步了!’
“你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?”南巽人的脸色一沉。“你不散步也行,我哪天见不到你,就会不厌其烦地来你房里叫你起床,就像今天一样。”他很独断地说。 就这一句话让区雅弁乖乖认命,从此不敢要什么鬼心机,每天早上准时起床“散步”,也很识相地不问一出门就“偶然”遇到的南巽人。
他每天在门口等她,已是他们之间未明白说出口的一种默契了。
老实说,区雅弁是很不情愿的,可是不知怎地,她再也无法像先前那样狠下心来整南巽人,连她每天煮的菜也手下留情许多;虽然还是难以下咽,但比起她第一天做的也算是“美食”了。
更别提任由南巽人的吻在她身上胡来的事,“唇”是南巽人最爱偷袭的目标,区雅弁的脸颊、额头、鼻尖也没法幸免于难;至于脖子和颈后嘛,连区雅弁也记不清被吻了多少次,最恐怖的是他连她的手也不放过。
他真的是吻上瘾了!区雅弁心里直纳闷,南家这里有那么多等着当他新娘的女生任他挑选,他为什么偏偏爱找她呢?
而她,不知该说是习惯还是已经麻木了;从抵死不从般的挣扎,到意思到了就好的口头抗议,而现在的她已是由得他“胡来”了,反正摆脱不掉他的掌握,还是认命了吧!
南家虽然占地这么大,她能躲到哪里去?
不论她跑到哪里,他总是有办法找到她,亏她当初曾对南家的占地发出不止一次的赞叹,现在才知道“地到用时方恨小”之苦啊!因为南家之大,她却无处可以藏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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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雅弁,昨天没看到你,是不是生病了?”司徒浩司关心地看着区雅弁。
“没有,昨天因为突然有事,所以没出来散步透气。”她总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司徒浩司,影响她作息的“突发事件”是南巽人吧?
司徒浩司早在几天前就搬离南家别墅,搬家的原因却没告诉区雅弁。他虽然不住在这里,可是每天早上都会和区雅弁碰面,像特意来见她似的,不过他很谨慎地不让任何人发觉他的存在;而且,每次都是等南巽人离开后才来找她,当然也不曾和南巽人起过冲突。
两个表兄弟像事先商量好似的,有默契得很。
“是吗?我等了好久,本来想去你房间找你的,但我又怕引起‘别人’误会,所以就没去了。”
就不知道司徒浩司嘴里说的“别人”是谁?
“还好你没到我房里找我。”
区雅弁实在不敢想象,南巽人看到司徒浩司出现在她房里时会是什么表情?而她呢?肯定会因为太过震惊而大笑出声,笑完了,再被南巽人给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。
不过,她为什么会认为南巽人看到司徒浩司会气得想杀她?相较之下,她倒不是很担心司徒浩司看到南巽人在她床上的情形。
“这是早餐。”
司徒浩司知道区雅弁不喜欢和其他女孩子一起用早餐,所以每天体贴地准备不同的早点来给她。
“谢谢,我肚子早就饿扁了!其实我也不能骂你老是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身后,要是没有你,我早就饿死了,也没有力气去应付那些无聊的人。”
和南巽人相比,司徒浩司较不具危险性,区雅弁和他在一起就像和哥儿们一样轻松,也比较放得开;更何况她在南家也没什么可以聊天的朋友,无聊的日子实在很难打发。
“不想去就不要去,又没有人逼你。”
“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喽!”司徒浩司笑着怂恿她:“你又不想嫁给巽人,用不着像其他女孩一样巴结那些亲戚,这样一来,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淘汰了吗?”
“对啊!这么好的点子,我怎么没想到?多亏你提醒我。”
“我看,你是被巽人给缠昏头了!”司徒浩司大笑。
这话换来的却是--区雅弁的超级大白眼。
“说说你自己吧!这几天我早将我的祖宗八代全告诉你了,你只是听我说,却从来不提自己的事,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!”
“你想换个话题是不是?好啊,有什么问题请问吧!”区雅弁那点心眼连司徒浩司也瞒不过。
“你是学什么的?”她只是随口问问。
其实不用问也知道,他不是念经济、企管就是国贸、财经的,反正是商科就是了,毕竟司徒浩司可是南巽人之下第二顺位的继承人。
“我主修考古。”
“考古?!”区雅弁这下真的是被吓到了!一口三明治哽在喉咙,差点没给噎死。
“听到我主修考古,会让你这么震惊?”
“是啊,因为……”区雅弁还是想不出一个确切的形容诃。“因为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。”
“我一直对明朝郑和下西洋后的海上丝绸之路有很大的兴趣,我的梦想就是亲自找出一艘明朝的沉船,再亲手摸摸当时的名玩古物。”一提起沉船寻宝,司徒浩司的眼里散发着难以掩藏的光芒。
“那你为什么没去?”
“因为我无法挣脱父亲以及煜南加在我身上的责任,我一生下来就注定得成为巽人的左右手,就像巽人得继承煜南一样,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,不管我们愿不愿意。”话里有着深刻的无奈。
“唉!人好像长大后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,像你、我,还有我哥哥和南巽人,我们就像傀儡似的被人耍着玩,一点儿意思都没有。”
“不过,我就快脱离苦海了!”司徒浩司脸上挂着神秘的笑。
区雅弁愈看愈觉得那种笑好像在哪里见过?啊!对了,想起来了!她来南家之前,曾在哥哥区韶胤脸上看到一模一样的笑容,像在算计什么似的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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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,那个区小姐好奇怪。”这句话自娉婷宴开始后,谷少基一天至少要说上十几遍才甘心。
“你又来了,到底烦不烦啊!雅弁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了?那么多人,你为什么偏偏看她不顺眼?”
谷少基试探性地看了南巽人一眼。唉!他跟着南巽人的屁股后面跑少说也有十二年了,可还是摸不清他的脾气。
他本想象前几次那样识相地不再多说,可是有些话却哽在喉里不吐不快。为了他崇拜的南巽人的一世英名,这些话就算是再怎么不中听,而且说了以后可能会被他如雷的怒气给劈死,谷少基还是决定“死谏”以报南家的知遇之恩,于是他拼了!
“我不是对区小姐有偏见,而是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苟同。”
“我知道你为了她故意煮我不爱吃的东西跟她呕气,既然我这个当事人一点也不生气,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雅弁吧!我可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人不合。”
“我不是为了这件事,这和我要说的事比起来,还算小的呢!”
“那是什么事?”南巽人知道,他要是不让谷少基说个痛快,他是绝不会甘心的。
“我对区小姐的指责可不是空穴来风,是我亲眼目睹,有凭有据的。”
“你看到什么了?说来听听。”
“少爷,你不是担心司徒家背叛的事吗?这几天就我的观察,浩司那家伙每天早上偷偷和区雅弁见面,两个人交头接耳的,不知道在计划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