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‘参加’考试,放心吧。”他气定神闲的说。
班长狐疑的挠挠头,觉得凌司霖的话中隐隐透着什么阴谋,八成有人要遭殃,他还想再问,一看见吸血鬼伯爵拿着考卷进来,忙回到座位上坐好。
发完考卷五分钟后,凌司霖就交了卷,然后在向愕然的吸血鬼伯爵展露友好灿烂的一笑后,他便火烧屁股似的狂奔而去。
五分钟?看题目都没这么快。老师心里嘀咕着,迫不及待地看他的考卷,他的考卷上除了名字和用红笔写的大大的一百分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
“凌司霖,你给我回来!”被人称作“吸血鬼伯爵”的老师冲到教室门口,失态的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吼。好个凌司霖,你死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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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不到齐玮,叶柔拨了她的手机,拨了好几次,终于接通了,却静悄悄的没声音。“小玮,你在哪里?”
还是没声音。
“事情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,你应该听听他的解释,等确定他真的变心了再伤心也不迟,到时我陪你伤心好不好?”
仍然没反应。
“干脆你想开一点,套句成龙大哥的话,他也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,你以后管教严一点不就好了?”
完全没动静。
“齐玮,你不会打算自杀吧?信不信我发动全校师生找你,保证你明天就上报纸头条!”叶柔声音轻柔的吐出威胁的话。
电话彼端沉默了几秒,齐玮的声音才闷闷的传来,听不出哭腔,让叶柔松了一口气,她还以为她会哭得肝肠寸断。
(我还好,正在回家的路上,你不用担心。)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,一个失败者该有的尊严她要维持到最后,于是忍了好久,确定声音听不出来后才接叶柔的电话,好让朋友放心。
“死小玮,打电话都不接,我能不担心吗?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要惩罚那个人的话,我一定支持你!”
(我很难受,心里好乱,你先让我自己静一静好吗?)
“好好好,我不烦你,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(嗯。)齐玮挂上电话。
她正坐在计程车里,车外的街道与高楼迅速的自眼前掠过,她放任自己趴在车窗上,让眼泪随风飞扬。是谁说过,最爱的人总是伤你最深?她以为凌司霖是特别的,他的爱终将护卫着她,让她更加勇敢,可是,还是受伤了呀!
爱人的心原来真的脆弱如玻璃,在她听到街白舒的话后,她仍是愿意相信他,可他却亲口击碎了她的心,她想象着卫白舒“品尝”着他的味道,每想一秒,心就更痛一些,揪心的感觉盈满全身,终于化为眼泪,滴滴成血。
她愿意相信他的,她愿意相信他的……
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凌司霖有什么苦衷来伤害她,唯一的解释是他厌烦了她无止境的管束、吃醋,这不正是她近日不安的原因吗?
可是,她只会这一种方式啊,爱的方式她只会用这一种表达啊!
这是她的本能反应,结果,却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……
齐玮再也无力掩饰脆弱,缩在计程车后的长椅上,挫败的以手蒙住脸。
与其说是生凌司霖的气,不如说她在生自己的气!看不见前面的路,看不见希望,连她都憎恶自己丑陋的嘴脸,在霖看到更丑陋的自己前,让一切就到此为止,这是最好的选择吧?
即使……发自内心的痛楚在周身膨胀,凌迟她的每一寸肌肤,让她痛得窒息,痛得……想舍弃全世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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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玮回来了没有?”凌司霖匆匆赶到齐玮家,正看见高敏骅躺在沙发上剪指甲,轻松的哼着歌,心不自觉地凉了半截。
高敏骅看看他焦灼的神色,摇头。“她不是去学校考试吗?出什么事了?”
“玮在生我的气。”齐玮不回家,还能上哪儿去呢?“我去找她。”
“慢着,你做了什么事让她生气?”
凌司霖苦笑,“说来话长,总之我对玮的心意不会变,可是有一点人为的小误会……我还是先找到她再说。高姨,她一回家请你马上通知我。”
“好。”高敏骅没一点焦急的样子,优闲的目送心急的凌司霖离去,还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做了个大鬼脸。
让她的宝贝女儿哭得筋疲力尽的回家,倒头就睡,还说什么小误会,不给这小子几分颜色看,他以为她这个妈是当假的呀?她心疼女儿,不管是不是他的错,先打三十大板再说,至于其他的,以后再说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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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“我走了。”齐玮抱著书走出家门,一手扶着自己疼痛欲裂的头,昏昏沉沉的向前走。要不是今天有考试,她早就顺应身体的抗议继续躺着装死了。
外面冷飕飕的风一吹,头痛到了极点,她不耐烦的敲敲头,试图甩掉那逼人发疯的头痛。可恶,连身体都欺负她!
“你怎么了?偏头痛又犯了吗?”冷不防地冒出一个人。
她惊叫一声,书掉了满地,她来不及理会,只瞪着面前那个邋遢鬼凌司霖,他的衣服皱得像几个月没洗,胡渣没刮,头发乱糟糟的,全遮住眼睛,她怀疑他怎么看得见路。
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还打扮成这样子?
凌司霖望了她冷若冰霜的表情一眼,叹了口气,俐落的帮她把书一一捡起来,边捡边说:“谁教你不肯见我,我一夜没睡好,五点钟就来你家门口等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她接过书,不再看他一眼,绕过他就走。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?”他追上去,跟她并肩走着,很久没见她有这种表情,让他产生严重的危机感,由火焰变成冰的心,该怎么融化?
齐玮扫他一眼,略带嘲讽的说:“这表示你有痛改前非的决心,从此不再招蜂引蝶,甘愿将自己的魅力掩盖在邋遢的外表下,断却一切孽缘。”
“玮,你真的全猜中耶!”凌司霖像跳蚤似的在她身边跳来跳去,从各方面展示自己的造型,“那么,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吗?要不要再丑一点?”
“够了!”齐玮头痛得不想和他啰唆,加快步伐,“你的美丑从今往后和我没任何关系,请新上任的‘白鼠’小姐去操心!”
“别胡扯!”凌司霖夸张的嗔道,拉起她的手,深情无限,“你才是我的女朋友,我只在乎你的话。”
齐玮顿时恼了,迅速抽回手,顺便打他一下,叫道:“别碰我!凌大公子似乎很健忘,你昨天已经亲口承认卫白舒小姐是你的新任女朋友,而你的她早在我面前宣告了她的所有权,要撒娇找她去!”她气得扭头就走。
可是凌司霖立刻追上来,她往左走,他挡左边:她往右走,他挡右边:她一脚飞踢过去,他俐落的闪开,依旧挡在她前面。
“踢痛了我,你可是要心疼的。”他笑嘻嘻的说。
齐玮站定,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,严肃沉静的神色终于使凌司霖收敛几分。
“你若还生气的话,罚我面壁思过怎么样?一星期?半个月?最多一个月,不能再多了……”他小心翼翼的讨好她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齐玮打断他的滔滔不绝,平静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