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先生,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?”她皮笑肉不笑地问。还有,他怎么上来的?
“我没走错地方,因为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。”他定定望着她,仔细梭巡她每一分表情。
咦?这家伙居然有幽默感耶!怎么可能!?
“单身女子公寓,男宾止步,请回吧!”她再度试图关上门。
“宝儿,请我进去。”他终于开口唤她的名字。
她一顿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想进去,却不想强硬地闯入,让你有机会真的叫抢劫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我不想请你进门。”她极力忍住笑。
“宝儿,你应该记得我耐心有限。”他提醒道。
“我什么都不记得,路人甲。”这个霸道的家伙,狂妄的个性真是八百年不变。
“我带来礼物,可以吗?”他终于将手伸了出来,送上一杯热latte。
那是花语店里的咖啡,宝儿瞄一眼就知道。
“你怎么知——”啊,懂了!
一定是迷糊的花语随便就被他拐去,所以他才上得来;她住三楼,没有一楼的人放行,他是不可能上得了楼的!
可恶,霍瑞克在干嘛?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未婚妻那么轻易就被拐去!?
“肯让我进门了吗?”
宝儿犹豫了下,收下咖啡,终于打开门,拿出一双脱鞋。
“早知道一杯咖啡就可以让你请进门,我应该早点拿出来。”他笑了笑,脱下皮鞋跨进门。
“少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她瞪他一眼,关上门,不甘不愿地走回来。
如果他执意要进门,她哪里阻止得了他!?
望着米色混着灰蓝色调的客厅、白色的蕾丝窗帘,不必看见卧室,他也可以猜想得到,她卧房里必然会有的类似色调。
相较之下,他一身的黑,进入这间纯女性化的公寓,实在很格格不入。
“想喝什么吗?”宝儿不情愿地问。
“不必,我有自备。”他拿出另一杯咖啡放在桌上,然后将大衣脱下放在一旁,坐进沙发里。
他动作熟练、态度优闲得像在自己家一样;宝儿看着他,唇办不满地嘟翘起来。
“你怎么会来?”她闷闷地问。坐在他对面,打开杯盖后小心地吹了吹,然后暍进一口latte。
“来找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不明白。
他们之间,曾经很熟悉,但陌生的比重绝对占的比较多。整整五年的不相见、不相寻,他现在又突然出现,而且还是来找她的,这真是诡异!
“因为,我想再一次拥有你。”他看着她。
她却是瞪着他。“这个玩笑不好笑。”
“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?”
不会。宝儿放下咖啡。
“你突然出现,又说这种话,你不觉得很好笑吗?”什么叫“再一次拥有”?为什么他会认为只要他说,她就得接受?
“会吗?”他挑了挑眉,显然没有这种感觉。
他这种表情,让宝儿开始觉得生气。
“殷逢远,就算你是黑道老大,也不关我的事。我又不是你的手下,也没欠你什么,凭什么你说要就要,不要就不要!”说到最后,她几乎是在低吼了。
这个自大狂、霸道狂、大男人主义的沙猪!
他等她吼完、喘过气,才慢条斯理地开口:
“宝儿,你的脾气变差了。”
“你是特地来看我修养有没有进步的吗?”她笑的假假的反问。
“那么,你的回答?”
“你、作、梦!”她清清楚楚地说。
“那么,这么说吧。”他靠进沙发背,一脸惬意。“你知道辛皓薰最近受到翔殷保全的保护吗?”见她点头后,他才继续说:“如果你拒绝,那么翔殷将不再保护辛皓薰。”
宝儿瞪着他。“翔殷保全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殷逢远一笑,递出自己的名片——
翔殷保全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殷逢远
“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的回答?”他笑的极为得意。
五年不见,他从酷男变成奸商了!宝儿暗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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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三更,宝儿忿忿地擦着地板、桌椅,打扫客厅、房间,每个地方都用力擦拭,发泄心里的闷气。
我想再1次拥有你。
他居然突然出现,莫名其妙地对她说这种话!?她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可以“买”的女人吗?
这种游戏,他五年前就玩过了,还玩不腻吗?
可恶、可恶、可恶!
终于把所有家具擦完,她的门钤也响了起来。
那家伙该不会又来了吧?
宝儿将抹布丢进水桶里,不管自己一身水渍与染上脏污的运动服,面色不善地去开门。
“宝儿,你在做什么?”宁净穿着睡衣,还打着呵欠。
“擦地板。”宝儿侧身让她进来。
“在半夜!?宁净眨眨眼,小心跨进门。
“你忘了,我只有在半夜才清醒吗?”
呃,也对。
可是宝儿突然半夜做劳动,再加上花语透露的“大消息”,宁净就无法不觉得奇怪了。
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宁净也不罗嗦,直接就问。
“什么男人?”宝儿将水桶提进浴室倒掉,清洗了手后,才倒了两杯温开水回到客厅。
“早上踏进咖啡屋那个酷男。”宁净说:“别装傻,花语都告诉我了,他还在你这里待了半个小时才走,证明你一定认识他。”
“是吗?”宝儿喝着温开水,神情淡淡的,看不出情绪。
“宝儿,我不是小语或者瑶瑶,会看不出你的不对劲。你愈不肯直说,就代表他的身分愈是不同。”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业务经理,成为商场上的女强人,宁净凭的当然不是运气,而是她的精明。
宝儿一向直来直往,可是现在她却隐藏了自己的情绪,这还不够不对劲吗?她要是不问清楚才怪!
看着她一脸坚决,宝儿真希望刚刚没有让她进来,而是直接请她回去睡觉,现在也不会自讨苦吃了。
“好吧。”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让人知道的。
宝儿打开桌几下的抽屉,拿出一本书,取出夹在书里的名片,放到宁净面一刚。
“他就是那个酷男。”
翔殷保全殷逢远?
宁净是混商界的,当然不会不知道近几年声誉最好的保全公司,也不会没听过殷逢远的大名。只是,酷男就是殷逢远!?
“你认识他?”
“五年前。”宝儿点头。
“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?”
“因为我有五年没有见到他,当然不会刻意去提一个不会再出现的男人。”宝儿真的以为和他会从此不再相见的,谁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。
“那他来做什么?”
“他要我做他的床伴。”宝儿大黥剌地说,宁净立刻被开水呛到。
“咳、咳……”什么!?她没听错吧?
“你没听错,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宁净喷出怒火,“做他的床伴!?这个自大狂、大男人主义的沙猪,他凭什么这样说?”
真不愧是好朋友,连骂人的形容词都一样。
“你不会答应他了吧?”骂完,宁净连忙问。
“还没有,不过我大概也没有拒绝的余地。”经过一个下午、加上一整晚的劳动,宝儿心里已经有决定了。
“你要答应!?”这比殷逢远莫名其妙冒出来,更让宁净惊讶。“为什么?”
“为了小薰。”宝儿一说,宁净立刻沉默了。
她在辛氏科技工作,当然不会不知道辛家最近的状况——被不明人士恐吓。因为这样,所以小薰最近不会回来,一来是因为受保护,二来是避免牵连到他们。为了因应这件事,辛家人请了翔殷保全对辛家做最完整的保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