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有肉体关系在,她仍不承认他们的婚姻,在公海上发生的事一律不具法律效用,她不会傻得葬送自己,在她仍然渴望自由的年轻岁月。
他爱叫老婆是他个人意愿,她采取不回应也不回避的态度,电视、教科书有时也会教授两、三招绝招。
“两位可不可以别再打情骂俏,燃眉之急迫在眼前。”葛千秋悄悄的用眼角一瞄,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他们真是狂到极点,好歹他人在这里,做做样子装作有廉耻心,至少披件睡衣或是衬衫什么的,光着身子相拥想害他欲火上升呀!
他现在缺床伴,人跑了还没追回来。
正了正色,单无我开口一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有人入侵我们公司的电脑,锁住了现存于主机体的资料无法读取,公司运作陷入停摆状态。”这事够紧急吧!
时间拖久了将不利企业声望,工作流程严重落后,人工时代又流行了。
“知道是何人所为吗?”眉头一拢,一丝不苟的严肃浮在他脸上。
轻叹一声的葛千秋将传真“射”给他。“早叫你别拿公司来玩,这下惹得人家不快了。”
“是她?!”女海盗沙琳娜。
“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网路骇客,你想该如何处理?”直接把单氏企业送人?
“我……”纸张由手中被抽走。“老婆,你对抓小偷有兴趣?”
她大略的浏览一下撕成两半。“不是她。”
听到撕纸声的两个男人来不及抢救,看着传真纸变成纸屑满天飞舞,一片片如雪花般掉落。
“老……老大,你老婆未免太果决了吧!”是太狠了,他保留用语。
单无我头痛地一扶额。“老婆,那张纸和你无深仇大恨,用不着毁尸灭迹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就该丢弃,你留着当宝吗?”她无情的说,由床底下取出心爱的手提电脑。
“你要做什……你……”两眼一瞠,单氏企业电脑的资料库已打开在荧幕上。
“闭上嘴,别让我瞧见你的蠢相。”她最受不了白痴哇哇叫。
东方沙沙十指快速的动作,千道指令一一呈现,零点零一秒的误差由电脑程式补正,以达到零误失的完美算计,画面开启。
自己侵入人家的电脑是一回事,冒用她的名义栽赃嫁祸的绝不轻饶,称霸网路中是容不下比她强势的砂子,除之为快。
答答答的键盘声不断,时间在她破除对方设下的关卡里流逝,不知所以的葛千秋想回头一瞧究竟又担心被某人的眼刀砍死。
她到底在做什么?
“老大,她……”
“嘘!”单无我发出噤声的嘘音,要他保持安静。
原来她正是女海盗沙琳娜,当初设想的方向并未偏差,可惜她掠夺的作风太强悍,甜美的饵不但钓不出她,反而遭一口吞噬。
海盗的本质果然不变,她把劫掠的天份由海上移到网路当中,如无法可束的横行五大洋九大洲。
“原来藏在这里呀!”指令一下,她抓住那条隐身幕后的小虫虫。
历经半个小时的捉迷藏之后,东方沙沙以身为饵地勾出冒牌货,并成功的追踪到原发讯点,一举反侵入对方系统,控制其进出权,挟天下以令诸侯。
敢玩我!
紫眸流转着邪魅之色,阴如墓风地泛着冷笑,前些日子才由网路上抓了一只千禧小虫,就送给各位玩玩吧!警官大人。
讯号一送,一阵乱码干扰了正常画面,在一秒钟内,全台北市的警务中心为之停摆,连电梯都卡在半途不上不下。
“是猎鲨专案的成员搞的鬼吗?”那七人对女海盗沙琳娜恨之入骨。
单无我非常明了前因后果,因为他们前世是死于她鞭下的桐山七鬼,今生挟怨以报。
她按下消除键,大功告成。“死于鲨口是他们的宿命,今后世上不会再有猎鲨小组。”
她要赶、尽、杀、绝。
“老婆,你令我大开眼界,叫人由衷的佩服。”轻松的解决难题。
“谄媚。”
一句冷嗤让一旁的葛千秋哭笑不得,他是该回头看一看发生什么事,还是直接走出去?
***
“咦!我好像看到二妹和小弟在探头探脑?”是不是他们?
生性单纯的东方婉婉好生纳闷,她都上船了好些天,怎么不见十方阎王先生上赌桌与人厮杀,镇日陪着她在游轮上闲逛。
而且奇怪得很,人家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,好像陌生人迳自走过,让他身后的人一头雾水,直呼他吃错药了。
是不是哪里不对劲,为何她老觉得怪怪的?
明明是要去餐厅用餐,他忽然走到一半脸色怪异地拉她去甲板吹风,等到有人来请时,才又照原定计划去餐厅,赶时间似的囫囵吞枣,草草结束一餐本该细细品尝的料理。
她是不聪明没错,可是没傻到看不出他似乎在闪避某人或某件事,拉着她像赛跑般四处走动。
此刻她手中还拿着叉子,一块香瓜要掉不掉地摇晃着,熟悉的身影在楼梯间一探一探,她相信并不陌生,且其中较矮的一位甚至伸手向她一挥,然后才好像被人拉了进去。
她可以想像他的后脑勺一定很痛,因为会被某人敲脑壳。
“你看错了,是服务人员在整理房间。”死千秋,连个女人和小孩都看不牢。
“是吗?可是他们的背影很像柔柔和取巧。”再定神一看,人不见了。
“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,你不相信我的眼睛?”表情一松的萧逢月搂着她往反方向走去。
“但……”明明是呀!
“想吃蛋就到餐厅,人处于饥饿状态会产生幻觉。”他是学医的,听他的话绝对没错。
她一脸为难的绞着他的衣服。“我刚吃饱耶!”
“胀气未通也会造成视神经的阻碍,你需要排气。”这件事就和放屁一样简单,不用讨论。
“十方先生,我的胃一点都不胀……”脸红的东方婉婉有一些局促。
他不高兴地抬起她的脸一睇。“我不叫十方先生,我姓萧,萧逢月。”
“我知道呀!你说过好多遍了,十方先生。”他的表情好难看,像在生气。
“那你为什么老叫我十方先生?”他快被她搞疯了。
她偏头想了一下,绽出清灵的笑靥。“因为十方先生比较亲切。”
他低咒了一声却无法朝她大吼,气闷在胸怪自己没定力,怎么又迷失在她的笑容中难以自拔,连想着要吻她都自觉罪恶。
不管了,先吻再说,谁叫她太秀色可餐,引人犯罪。
“十方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
声音归于平静,相拥而吻的俪影逐渐拉长、拉长……
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趴在楼梯口偷瞄。
“啧,这个草包美女钓到好货了,真是踩到狗屎。”走狗屎运。
“二……二姊,你的口气好酸。”好痛哦!她又打人脑袋,呜……
“闭嘴,赔钱货,你想再挨揍吗?”她欲求不满想揍人。
“我……我不要……”妈咪,我想回家。
眼冒泪泡的东方取巧望着东方柔柔手中的肥嫩鸡腿,再看看他手上被“施舍”的鸡脚,不由得悲从中来。
为何他要一时想不开收留做贼的二姊?他的美好日子……
呜……他好可怜哦!
第九章
“久仰大名了,十方先生,我们终于‘有缘’相逢了。”
冷嘲带热讽,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通常防不胜防地发生了,不管三个男人如何安排错过,该来的总会来,休存侥幸之心。
该说是意外吧!
原本贴于耳后的小型通讯器突然失灵,互通有无的三人顿然无法联络,像盲剑客各行各的路,终于在赌场门口碰了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