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住了,而他却是满脸的笑。
“你可真会躲,我找了你好些口子,怎么都想不到你竟然跑到我家的别墅来度假。”
听出他话中轻微的挖苦味道,她索性不反应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而别?”
“奇怪了,我照你的意思离职,难道我的去向还得向你报告不成?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,你也不是我的上司了。”她撇开脸不看他,冷冷的表达自己的立场。
她说得都对,可是在他看来,却是错的。
“我好像小看你了,以为你是无害的,可是我万万料想不到你会和绪洁串通起来骗我。”
“骗你什么?”
“让我误以为是我负了你,让我以为你是因为伤心过度而离家出走。”
“我确实是心情不好而来度假,绪洁很好心,提供这个舒适的别墅给我使用,我很感激她,但是我不会接受你的指控,倒是你,这时候应该在洞房花烛夜,为什么跑到这来对我兴师问罪?”
“你很清楚才对。”
“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不可能清楚。”
“我解除婚约了,都是你的错。”
“又是我的错?我的错可真多。”她受伤他不闻不问,却只顾着指控她的不是,地怎么会认为这个男人对她可能有情?真蠢!蠢毙了!
她真的很蠢,蠢到因为太生气而跳下床,结果整个人往地上摔,这一跌,脚更痛了,泪水都飙出来了。
在她哀号的时候,人整个腾空,胡宇笙把她从地上拯救起来,抱在自己的怀里不打算放手的样子。
“放我下来!”
“受伤的人就安分一些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他得意的笑着:心里是有些心疼,可是他还在气她和妹妹串通,所以不肯好脸色相对,“还有,要说谢谢,还要记得说个请字。”
“哼!”梁乙真不肯就范,把脸转开。
“好吧,那你从这刻开始就只能躺在我的怀里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,更无法相信他竟然会犹如一个痞子般的说话。
“讲话要记得温柔一点,态度和蔼一些,懂得撒娇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”
他以为自己掌握了全局,但他还是失算了,梁乙真脚受伤,可是她的手和嘴巴可没有。
他要她温柔,她却用利牙咬了他一口。
“你……”
“这只是告诉你,不要小看女人。”
“是,你说得都对。”就因为小看她,所以让自己吃足了苦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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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台北,胡宇笙没有送梁乙真回家,反而把她带回自己的家里,她抗议无效,他的理由很简单,他要就近照顾她。
“哥哥,你这样很不讲理耶,乙真不回家去,她爸妈会担心的。”
“你还敢说话?要不是她命大,早去见阎罗王了,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!”
“我……乙真,对不起。”
“你别自责,是我自己不小心,和你扯不上关系的。”怕她想太多,梁乙真反而安抚起她来。
在一旁的章若屏观察了梁乙真好一阵子,越看地,越觉得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。
“绪洁,你要多和乙真学学,人家和你差不多年纪,却比你稳重懂事。”
胡绪洁突然贴靠到梁乙真身旁,挽着她的手笑说:“我是很想跟她学习啊,听以如果她可以当我嫂子,我会有更多机会和她学习的喔。”
“别胡说了。”梁乙真红着脸低声道。
“这提议倒是不错。”
“还早得很呢,我先送她上楼歇息。”胡宇笙把粱乙真从沙发上抱起,笔直朝楼上走,四两拨千金的把话题给停止了。
然而他的动作却让梁乙真误解,以为他还是在意着门户之见,心情莫名低潮,有股失落的感觉涌上来。
果然她是不该想太多的,胡宇笙解除婚约并不意味苦他的思想已经转变,也不代表他不会再找其他女人顶替总裁夫人的角色。
各家千金都有可能,唯独不可能是她。
两人都默默无语,直到把她送到房间,胡宇笙才说:“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到脚伤痊愈,你父母那边我会去说明。”
“何必这么麻烦,你直接送我回家就好了。”
“是绪洁把你带到山上别墅的,现在你受伤了,我们得要尽道义上的责任。”
他越客套,她的心情就越沮丧。
“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,我会帮你买回来的,明天我再送你去换药。”
“谢谢。”关上心窗,梁乙真也学起他的客套。
胡宇笙离开后,她打了通电话给郢晨心,“晨心,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?”
她累了,不想再期待他会改变心意,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回头看自己,是一件很累也很可怜的事情。
她是真的累得不想再费力等候了。
第十章
“走了?”
“是走了。”
“走去哪?”
“回家去了啊。”
“该死的女人!”
胡宇笙才出门去替梁乙真买了些东西,回到家就听到她离开了,顿时间他的火气全数爆发出来,他丢下手中的物品和一些要给她的换洗衣物,转身准备冲去梁家找她理论。
章若屏适时扯住他,把他拉回来,“你有什么立场把人家留下来?要你和她结婚你又不愿意,我看得出来你的态度伤害了人家,现在你去干么?”
“她受伤了,她家人根本不太管她死活,谁能陪她去看病?复健的时候也需要有人陪她去,我把她留下来照顾有什么不对?她到底哪里感到不满意?”
老虎已经很久不发威了,都快要被当成病猫了,不过也只有梁乙真敢这样一再的挑战他的耐性,地大概不清楚,野兽是没有人性的。
“你别去了,去了大概也找不到她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我听晨心提到义大利,她可能要带乙真去义大利治疗。”
“那个郢晨心是不是脑袋不清楚?粱乙真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,干么把她带去那么远的地方治疗?台湾又不是没有医生!不行,我要去把她带回来。”
“用什么名义啊?”
“对咩,老是嫌人家的身分不配我们家,现在又要把人家绑死在身边,野兽就是野兽,只懂性没人性。”胡绪洁也在一旁掮风点火。
胡宇笙狠狠赏了她一记白眼,凶狠如虎,吓得胡绪洁飞快的躲到母亲身后避难。
可是她嘴巴还是不停的嘀咕,“我说得又没错,野兽本来就只懂得交配嘛,你不就是那样,明明把人家吃了,还不肯给人家一个交代,野兽!”
“胡绪洁!”
“你别闹了。”章若屏瞟了女儿一眼,示意她闭嘴。
“好嘛,我不说就是了。”
“宇笙,其实我觉得绪洁说得也没错,你有没有想过,这次新闻闹那么大,如果你不给乙真一个交代,叫她以后出去怎么做人呢?”
“我会考虑的。”
“光是考虑可能不够喔。”
“不然要我怎样?”
“承认爱上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难吗?真奇怪。”胡绪洁不满的说。
“如果你不准备接受她,我劝你不要去找她比较好,你模棱两可的态度会伤害到她的。”
什么话胡宇笙都听不进去,他现在只想要把粱乙真抓回来,好好的拴在自己身旁。
但渐渐的,当他冷静下来,咀嚼着继母的那番话:心里开始赞同,没有承诺,他是没有立场把她绑住的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,要承认自己爱上她,可为什么看见她之后,他又犯了同样的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