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,真的是难以开口的一个字。
“我去跟她求婚。”
“耶?!”胡绪洁睁大了双眼,比当事人还雀跃。
“我说我去向她求婚,这样总有理由把她带回来了吧!”
“够!还不快去!”胡绪洁笑着催他,当他走到门口,她不忘叮咛,“一定要把我未来嫂子带回来喔,没求成婚不要给我回来了,听到没有!”
“别跟你哥哥开玩笑了。”章若屏笑着鼓励他,“孩子,记住要用真心换真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再不拿出真心来,他恐怕就真的要失去最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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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乙真,你真的不和我去义大利吗?”
郢晨心本希望她可以获得幸福,可是现在她的样子反让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她远离麻烦。
她以为胡宇笙会对乙真动真情,可是她忘了他是外界传闻的老虎,老虎,顾名思义,是荒原的孤独狩猎者,喜欢独来独往。
“拜托你帮我偷心是我的错,害你受了这么多罪,我深觉过意不去,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出国深造,你读书的费用我会叫我父亲帮你打理,你考虑一下好不好?”
“你不要自责,又不是你逼我去喜欢胡宇笙,是我自己傻得—头栽进去。”
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?”
“别说了。”
“好吧,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,以后我们要当独立自主的女强人,再也没有男人可以让我们伤心。”
“嗯。”
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,一想起胡宇笙,她的心还是很痛。
可是她不想让郢晨心担心,装出一副很洒脱的样子,“你要好好读书,我存够了钱会去找你,你到时候要带我到处去玩喔。”
“没问题,你尽管来找我,我们可以去威尼斯,可以去米兰,还可以去看看茱丽叶的故乡。”
提到茱丽叶,粱乙真忍不住哭了起来,她比茱丽叶更惨,至少茱丽叶知道罗密欧是真的爱她,而她呢?
真心换来浑身的伤。
“哭吧,哭出来会好过一点。”
爱情,一直是个高难度的习题,要拿到高分,很难。
旁人帮不上忙,使不上力,只能给予支持,替陷入情网者诚心祷告。
“你一定要幸福才可以。”
幸福两个字好遥远,越卖力想要去抓取,却发现它逃得越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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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乙真变成秘雕!”看姊姊一拐一拐的拄着拐杖走动,梁乙轩没有手足情,不停的取笑她。
“没事跑去山上干什么?现在可好,全家都吃闲饭,剩下我一个人在做事情,我不知道前辈子到底欠你们这家子多少债,这辈子要这样吃苦吃不完。”梁妈妈边做事情边抱怨。
习惯了这样的“另类快乐”,梁乙真脚受伤了,可是手没有闲着,她还是照常熨烫衣服。
“你放心,我会去找工作的。”
“找什么工作,脚都受伤了,你还是给我安分点待在家里别乱跑,免得到时候脚真的瘸了,那要找婆家就真的找不到了。”说到婆家,梁妈妈又开始发表对胡宇笙不满的言论,“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表示什么?吃干抹净就当没事了啊?”
“妈,别再提那件事情好不好,反正我会托起家里的担子,以后我不结婚,我会照顾你和爸爸还有弟妹的。”
“靠你养我们?你以为一个月两万多块钱养得活一个家庭啊?别太天真了!”
“好啦,你就别再念了,难得女儿孝顺不结婚要奉养我们到老,你该偷笑了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,要不是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丈夫,我们会需要女儿养老吗?”
梁存阶受不了老婆的叨念,连忙起身想要溜出家门去找酒伴喝酒,到了门口,不意看见迎面而来的胡宇笙。
“哎唷!你来啦,我家老太婆正在骂你呢!”
“谁?”粱妈妈也跟着跑出店面,发现来者是胡宇笙,脸垮了下来,“你还来干么?我们家乙真被你害得还不够吗?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呢!”
“我来求婚的。”
这句话像超级原子弹,炸得梁家人脑袋轰然作响,每个人都变笨了,连话也不会说了。
“梁乙真在家吗?”
梁乙真拄着拐杖走到店面与客厅的出入口,不发一语的看了他好久,才勉强吐出一句,“你吃错药了啊!”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不要要我了,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高兴我和绪洁她串通骗你,好了,我也受到报应了,医生说我的脚要完全好,最快要半年,这样够了吧?”
“不够。”
她搅乱了他的生活,他的一切规划都因为她有了重大的变化,为了她,他成了众人的笑柄,更成了自己嘲笑的对象。
不把她绑住,太对不起自己了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曾经期待过这一天到来,然后又逼自己放弃希望,此刻她真的面对了,又怕这一切只是梦境,而她就是那穿着华丽玻璃鞋去参加宴会的灰姑娘,钟一敲,梦就要醒来。
若只是梦,她宁愿选择不要有这样的梦,醒来才不会痛苦。
“你不相信我真的要和你结婚?”
“不相信。”她很坦白的摇头。
“那好,我们现在就去找牧师帮我们见证,对了,还得要找两个见证人,你觉得绪洁和郢晨心适不适合?或许应该找你的父母帮我们主婚,婚宴可以等结婚证书签了再来筹备,说走就走。”
胡宇笙心急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,拦腰把她抱起,笔直的走向车子。
梁乙真是真的吓到了,所以被他抱着不敢乱动一下。
“你……是当真的吗?”
“再认真不过了。”他把她放在驾驶座旁的位子后,低头给了她一吻。
看来,这回他是想通了,而她终于达成自己的偷心任务。
尾声
快乐洗衣店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快乐,梁乙真忘记那招牌挂了多少年了,只记得自己曾经很想要把那个招牌拆了。
因为她讨厌名不副实的东西,快乐洗衣店里一点也不快乐,所以拆了招牌是她最大的心愿。
如今,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,这里开始没有咆哮怒骂,而是笑声连连。
“哎唷,也叫你们家乙真敦教我们家惠敏,看怎样才能钓到一个金龟婿。”
来这儿送洗衣胀的左邻右舍不再讨论她和胡宇笙的绯闻,反而个个称羡她能够找到个如此优秀出色的好夫婿。
那一天他们没去成教堂,因为两个长辈反对女儿的婚礼太过草率,一切得要隆重庄严才可以。
旧礼俗一样不可少,大饼小饼统统要,不过胡宇笙这只老虎可没什么耐性,什么礼仪他都可以依,就是要先把新娘给他才可以。
于是梁乙真住进了胡家,而胡竞远本来对一个出身普通的媳妇颇有意见,但是家里三票对一票,他只得乖乖的妥协。
“我们可不可以先开溜?”
“干么?开始受不了了吗?”
“我受不了三姑六婆东家长西家短的。”
“给妈听见你就完了。”梁乙真还是一样当家里的台佣,偶尔夸张点,会开着胡宇笙的跑车去送衣眼,车主胡宇笙不吭声,倒是梁妈妈哇哇叫。
梁妈妈说:“油钱多过洗衣费,你干么不骑小绵羊去啊?”
虽然梁妈妈很妪门,但是女儿能找个好归宿仍让她很开心,她每天都会在店面里和左邻右舍讨论“钓金龟婿守则”。
“我的天!这种还可以开课啊!一胡宇笙在客厅角落偷听到有人叫梁妈妈开班授徒,专任讲师当然是梁乙真。“别开玩笑了,我老婆是要在家相夫教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