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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页

 

  山雨欲来风满楼,连在屋子里发抖兼发呆的梁霞衣都感觉得出来。虽然不太了解为什么,可是空气变得沉凝是很明显的事。怎么了吗?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……

  “梁?”下楼来的孟红歌对门边的梁霞衣轻唤着。

  “经理,外面好像要打架了,我们要不要报警?”对对对!马上报警才是正事,刚刚是在发呆个什么劲啊?浪费宝贵时间!

  孟红歌伸手按住她已拿起电话的手。

  “不必,他们应付得了。”

  “你不明白啦,经理!外面很多坏人,手上有刀耶!我们什么都没有,你一点也不担心耿先生他--”

  孟红歌摇头。

  “我刚从二楼窗口看到了,这些人不晓得他们惹到了谁。”

  就见她转向厨房,拿出茶壶烧热水,一副准备泡茶的样子。梁霞衣当然跟了过来,厨房这边的大窗户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外边的状况。满屋子的女人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,感觉上每个地方都空荡荡的。

  “经理,耿先生他们就算身手矫健得足以参加奥运拿金牌,也只怕不敌黑社会的开山刀乱砍一通呀!”现在是怎样?如此危急的情况,为何担心害怕的人只有她一个?显得她好歇斯底里似的。

  孟红歌微微一笑,道:

  “黑社会?虽然黑社会里有很多人渣,但人渣倒不一定全出自黑社会。”

  “经理,现在不是玩谜语或俚语的时候吧?我心脏都快吓停掉啦!”

  孟红歌将小秘书拉到窗边,外头不知何时已经开扁了。梁霞衣吓得不敢看,怕看到卓然被砍得乱七八糟的模样,就算不会那么惨,但刀光剑影的,总会有血液四处乱喷吧?她不敢看啦!

  “如果他们算是黑社会,那也还是比不上那些混了大半生黑社会、如今正努力漂白的人。别怕,卓然他们会有分寸的。”

  “什、什么分寸?”她没敢看向外面,大眼睛牢定在上司美美的脸上不敢挪栘些许。

  “那就是……”说到一半,外边传来凄厉嚎叫声。

  “我的手!我的手……被踹断了……哇!”叫完,昏倒。

  孟红歌静静说完:“整治他们晓得痛,但绝不杀人。”

  接下来,一群人纷纷自报灾情--

  “你!你打断我的肋骨--”

  “我的脚好痛啊!”

  “西瓜刀刺穿了我的大腿,救人喔--”

  “会死人啦,快逃!”

  然后是机车引擎声狼狈响起,声音依然刺耳,像挽歌般哀鸣。

  “等等。”耿介桓挡在伤兵残将面前,不是没打够,只道:“把那些昏在地上的人也清走。这里是山上,环保清洁车不会开上来收垃圾。”

  那些人当然不敢抗命,事实上没被揪住再打一顿就是老天保佑了,只不过要他们清走同伴,那有什么问题!

  两三下,乌合之众退场也。

  “大哥,需要我们留下来几天吗?”赵永新问。

  “不用。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上山挑衅。”耿介桓不厌其烦多说几次:“你们该明白,没有什么事比保护她重要。”

  “我们明白。但是看到您这边这样的情况,大嫂也会担心得坐立难安。”卓然平实说道。

  耿介桓忍不住抬头望向厨房那方的窗口,那边,妻子也正看着他。很冷静的脸色,但眼中是不是仍有一抹藏不住的忧虑?

  “她没机会担心。明天我就去解决在‘见建营造’背后撑腰的地方角头。”这种事早该解决了,他一直隐忍,是想和平解决,而不要动用义父的势力摆平。毕竟……他已渐渐淡出江湖、淡出龙焰盟,所谓的漂白,不就是一切困难靠自己解决吗?但,为了不让红歌担心,速战速决是唯一的方法。他愿意破坏自己的原则。

  “我们愿意帮忙……”卓然二人急于表示跟随赴汤蹈火的意愿。但耿介桓打断他们的话。

  “重新做人不容易,你们是所有兄弟们的表率,别走回头路。一旦动用龙焰盟的势力,还差你们两个吗?别冲动,小子。”见屋子里的妇孺都开门迎了出来,他没再说什么--也没心情说什么,因为正向他走来的美丽妻子,已占据了他满心满眼……

  偷看一眼。他转头,她闪开,装作正在看车外风景。

  车子开到客户公司门口,趁他找停车位时,又偷看他一眼。仍是被察觉,但这次他因为好下容易找到一个车位,先抢再说,暂且放过她。

  他绅士地替她开车门(以前没那么殷勤的,不过从他“钦点”她为女友后就有了),但抓她出来的动作实在粗鲁--

  “哎,你!”她低叫:“我所谓的‘绅士风度’,是指搀扶淑女下车,而不是把人当一袋物品似的拎出来!”

  “好,那再来一次。”不罗嗦,立刻将她推进去,乐意而勤勉的练习着当人男友必须具备的各种美德。

  “哎啊……噢!”

  才跌进去,就被一只健臂勾搂住后腰,以慢动作捞出车子--据说这样就叫做温柔体贴。卓然虽然不太能理解,但是仍乖乖学习着,只要她喜欢就好,毕竟她是他要追的人,完全按她的指示,一个口令、一个动作,追女友便万无一失。

  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她叫得近似哀鸣。

  “还是不对?”他问。虽然还有公事在等着,但他还是可以再练习个几次,花不了多少时间的,反正他们有提早到达,不怕迟到。0K,再把她放进去--

  “住手啦!你在丢沙包哦?想趁机吃豆腐也不是这样!”

  吃豆腐?这个他有兴趣,马上求教:

  “那要怎样?”

  “你还真敢问?!你居然以为我会教你如何吃我的豆腐而不被呼巴掌这个绝活?开什么玩笑!你这个冰山机器人是哪里短路了?!”她瞪他一眼,飞快抓开他的手,不让他再行凶下去。

  她虽然身强体壮,可没有被摔来甩去的癖好。

  “你不教?为什么?”再怎么没追过女人,也知道接吻吃豆腐是情人间必经的甜蜜过程,更是他该享有的福利,他才不会放弃。

  “我还没喜欢你到那种地步啦!更别说你上次偷亲我的事,我还没原谅你。”想来就气闷。那天打架前偷亲她一次下说,打完后又来一下,趁她呆若木鸡时得逞,真是……胜之不武,呃,好像不是这个成语,不过那不重要,总之那不是他该得的就是了。

  “那你什么时候要原谅?”他好想再亲亲她,尤其当她偷看他的时候、当她只对他摆凶脸的时候、当她杏眼圆瞪如现在的时候……他都好想用力抱住她,深深烙印下一个吻,在她唇上、在她心上。

  他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,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中,曾有一大段时间是逞凶斗狠、强取豪夺的。而女人之于他,更是像件唾手可得的消耗晶,只要他要,随时就有,不识“等待”为何物。

  但是,她不是他以前那个世界的女子,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。他必须学会如何在这个“正常”的世界里当个正常人;而今,他喜欢上这个正常世界里的正常小姐,却不知如何正确表达起。总是感到笨拙,常常让她赏白眼,但不知怎地,竟是不觉生气,只更想吻她;但不敢孟浪,除非有时太过克制不住。

  如果是以前,他只须拽着人就定,通常女方还会自备床与保险套。

  如果是以前,女人只求一晌贪欢,嘟来的红唇如烈焰,只想一夜焚烧成灰烬,任其沉沦、醉生梦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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