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!你怎么可能没钱,这新房子又大又豪华。”她贪婪地看了屋子一眼,继续说:“你怎么可能没钱!没钱你怎么会盖这么大又气派的新房子呢?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,她不存好心啊,只有我才……”
“够了!”项狂风怒吼,今天他算是彻底看清楚她了!“黑三,把她给我扔出去!别躲了,我知道你们都在,快给我过来!”他对着门外斥喊。
一堆人以黑三为首从门边涌出来,不好意思地抓抓头。
“黑三,你还愣着做什么!”
“哦,是、是。”黑三开心地带着全寨上下走进去,对绿萍那个女人他们早已一肚子火,能把她扔出去真是求之不得。
把绿萍解决掉后,项狂风正想着怎么和卓莫儿……呃,沟通,只见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,只有眼珠子不停地转动。
“呃,卓……不……娘子……”还真别扭,他到底该怎么叫她!
“啊!”她忽然叫起来: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他的心猛地一跳,“你……想起什么了?”她会不会是想出什么谋杀亲夫的妙计了?
“我们忘了洞房了!”她慎重地说。
“你、你……咳……你说洞房?”
“对,洞房!”她点头,然后娇柔地轻唤:“相公!”
“嗯?”
项狂风看着她,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。
对了!现在的她和梦里的她好像!
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走?去……哪里?”难道梦要成真了?
“回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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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项狂风躺在床上,看着蜷缩在怀中熟睡的娇颜,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激情过后的痕迹。
哇!美梦真的成真了!
这么美的女人是他的了!
看来,有她做老婆还不算太坏,如果她能够变得温柔点、贤慧点、安静点、听话点,那就完美了!
感觉怀中人儿动了一下,长长的睫毛慢慢扬起,他淡笑。
“醒了?”
“嗯……”卓莫儿迷糊地应声,迷蒙的双眼还有浓浓倦意,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还早呢,你再睡一会儿。”项狂风轻声说,体谅她昨日的劳累。没办法,谁教她美得过火,再加上许久未发泄的生理让他很难熄火,不知道她身体……
“还痛吗?”他生涩地问。不过,问女人这个问题,他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“痛?”卓莫儿想了想,忽然脸色一变,眼中倦意退去,一片雾气罩上,嘴角也垂下来。“好痛!都是你,你不说人家都忘了,偏偏你还要提……好痛啊!”说着,她无预警地伏在他胸口哭起来。
“哇──”她真的很痛!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,不行!她一定要讨回来!
两片唇瓣在忙着制造噪音的同时,嘴角悄悄向上翘起,一只玉手不怀好意地偷偷伸出去。
“啊!”项狂风惨叫,吃痛地捂住被偷袭的地方──胡子,“你干什么?”脸上的胡子至少有一大撮被她给拽下去了!
哪知卓莫儿却哭得更凶,“才一点点痛你就凶我,我……呜,那我呢?我要比你痛得更多……呜,我也没有凶你啊……哇!我不管啦、不管啦!你要赔我!呜……”她边哭边对他的胡子又是一阵猛攻。
对着哭得惨兮兮的她,项狂风无法动怒,只有忍着痛拼命地躲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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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──
“相公,看不出来你还有潘安之貌嘛!”
穿戴好的卓莫儿倾身半趴在桌子上,看着项狂风对着镜子处理侥幸逃过一劫、却仍不能幸免一死的胡子,心情好得打趣。
“哼!”他瞥了她一眼,冷哼一声,前一刻的温存被他抛在脑后,看着镜中的自己,只剩下一肚子怨气。
伴随他征战多年的胡子就这么被她给毁了,看不出来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家力气倒不小。早知道刚才就不要顾及那么多,该狠狠阻止她才是。
“你气什么气,这样吧,我吃点亏就当我们扯平了。”她宽宏大量地说。
“扯平?哎哟……”他一激动使得嘴部动作过大而牵动脸上的伤口,引来一阵疼痛。
“当作你还欠我也行。”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,语气十分无奈。
“我欠你?你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我还欠你!”项狂风顾不得脸上的伤,大声咆哮。
“是吗?”卓莫儿脸色一变,眯起眼盯着他,久久不语。
项狂风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,本欲发怒,但一肚子的气话碰上那双眼眸就又吞了下去,僵硬地坐着不停地偷瞄,提防她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。
整个屋子沉寂在一股低气压之中。
汗渐渐从他头上冒出,感觉快要窒息。
她扬起娇唇,终于开口说:“你说你不欠我?”
“当……当然……”他中气不足地说。
“哦──”她伸出手指,指尖妖魅地在他脸上缓缓滑动。
砰!卓莫儿猛地一拍桌子。
突来的一声巨响让项狂风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,他几乎可以看见实木桌裂开一条细缝。
“呃,你……”项狂风被震得支吾半天也想不起要说什么。
看着她的神情,他突然发现,那是昨天对着绿萍时才有的。
等等,绿萍?
她该不会是……
“想到了?”卓莫儿直起腰,居高临下地问。
他傻笑,关于那件事他真的是无话可说。
“我可是没跟你计较,你说是不是?”
他点头。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内疚,如果她对他打打闹闹的话,他也不会有那种感觉。
她继续说:“那么你说,你是不是欠我?”
“扯平……”他指着脸跟她讨价还价。
卓莫儿皱眉,凝视着他的脸,沉默一会儿,不悦的神色从脸上散去,她笑道:“好吧,扯平。”
“啊?”
项狂风本以为她会乘机敲诈,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干脆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看出他的怀疑,卓莫儿给了他一个解释,“看在你胡子下面的脸长得还挺不错的份上,就当作扯平好了。”
“啊?”就为了这个?他更加吃惊。
“相公,你那是什么表情?我是在夸你呢!”卓莫儿不满地说。
“哈,哦,呃,这个……今天的天气不错。”他尴尬地转开话题,“对了,你那三天都去哪里,怎么都找不到你?”
卓莫儿笑着看他,神秘地回答:“为山寨广开门路。”
“为山寨广开门路?”他不懂,“什么意思?你又做了什么?”他有些担心。
卓莫儿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递给他。
他接过,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“吴大、王小虎,城北悦来客栈;黄三、林柱,城西好客楼;杨斤、贺好汉、张为东,城南红青院;赵杰、于小山、大虫、阿亮,城东胡员外家;阿有,状元桥冰糖葫芦;阿德……”一连串读下来,他更胡涂了,抬头问:“这些是什么东西?什么客栈啊、楼啊、院啊、员外啊,还有冰糖葫芦?”他眼里透出浓浓的不解。
“是我为他们安排的工作。”
卓莫儿在椅子上坐下,然后对他一一解释。
“这么说,你这三天都是在忙这些?一个人单独下山去帮他们找事情做?”他拧眉,厉声道:“你一个女人家独自下山是很危险的,万一遇到歹人、万一出了事,你说怎么办?”他生气地别过脸,想到那些恐怖的情形他就不由得一阵心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