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她,没有人能让他变得如此贪婪。
一直以来,他以为自己控制了她,但如今他却再也分不清,在他们两人之间,究竟是谁掌控了谁?
他已臣服于她,但却无悔。
他拥紧了她,与她香汗淋漓的娇躯紧密贴合,品尝着欢爱后的余韵。
她永远也不会知道,打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,就等待着她长大;早在他们相遇的那一瞬间起,权倾天下、目空一切的司徒漠,找到了此生不渝的依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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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瑞世子求见女皇。”
瑞光姿态傲然地站在大政宫前,让自己的仆从上前通报求见之意,一面顺手理理衣裳上的皱褶。
但守卫连进宫通报一声也无,面无表情地直接回绝。“女皇正在午憩,不见任何人,请瑞世于改日再来。”
正在抚弄衣袖的世子闻言僵住,一股无名火猛地冒上来。
又被拒于门外!
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,在琅玡晶登基之后,他们就再也没机会单独见面,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根本不打算履行婚约。
“别用那些话搪塞我,我今天一定要见陛下!”
说着,瑞光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仆从就要硬闯,守在宫门前的两名御前侍卫立刻以长矛阻挡。
瑞光气得火冒三丈。“放肆!你们活得不耐烦了?竟然敢拦本世子!”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?
“这是女皇的口谕,下官得罪了。”
是可忍、孰不可忍!
瑞光以蛮劲踢开侍卫直奔大政宫。
就在他要破门而入时,雕花鎏金的宫门由里面被拉开,站在门里的人与他打了个照面。
瑞光怔住了,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司徒漠。
不是说女皇在午憩吗?司徒漠怎么会在这里?
“这不是瑞世子吗?”司徒漠神态从容地往前一跨,踏出宫门,也成功地让瑞光往后退一步。
此时侍卫也正好追过来,苦着脸准备请罪。“王爷……”
司徒漠大手一挥。“这里没你们的事了,都下去吧!”
一次又一次的把他阻在宫门外还不能让他识趣以退,那就别怪他亲自动手。
想到当初就是司徒漠撮合他与女皇的亲事,瑞光心中的疑虑顿时被满腔希望所取代。他拉着司徒漠,急切地道:“王爷,在下有一事相求。”
狭长厉眸嘲弄地瞥了他一眼,揶揄着。“哦?世子爷也有求人的时候?”
面对司徒漠的挖苦,瑞光有些窘迫。
他实在不想让司徒漠认为他连自己的婚事都摆不平,但是事关重大,联姻的对象又是当今圣上,他只能求助于司徒漠这个一言九鼎的摄政王。
“说来惭愧,其实是有关女皇与我的婚事……还望王爷能帮我提醒陛下。”
司徒漠沉吟片刻。“陛下即位不久,国事千头万绪,婚事恐怕得延上一些时日。”
“没关系,我能等!可是总得让我知道要延多久,好让我心里有个谱。”
“我记得下个月初十,是大婚的好日子──”
瑞光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。“下个月初十是吗?我立刻回去准备!”
司徒漠噙着笑意对着正打算离去的瑞光道:“贺礼不必太贵重,心意到就好。”
贺礼?笑容顿时僵住。
“王爷……您是不是说错了?”应该是聘礼吧?怎么会是贺礼呢?
“是你误会了,世子。”司徒漠和善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打从心底直发寒。“下个月初十与女皇成亲的人,是我。”
瑞光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被当场揍了一拳。
悠然观赏着瑞光惨白的脸色,司徒漠残忍的再补上一刀。“她早已是我的人了,而你──你是什么东西,也想和我抢人?”
瑞光面孔变得狰狞,失控的一把揪住司徒漠的衣襟,却不意看见他颈部的红痕,霎时,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!
“该死的!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!”他悲愤大吼。“说什么只要我帮助三公主登基,就让我与她成亲,原来这全都是你的诡计!”
“是啊!这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主导的,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。”司徒漠冷笑地拂开他紧抓着他衣襟的手,声音也变得冷硬。“既然已经真相大白,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费心到这里来站岗,没有我的同意,你是不可能与她单独见面的!我的话都说完了,世子爷,请吧!”
不理会瑞光面如死灰,司徒漠旋身走回大政宫。
就在此时,瑞光仿佛失去理智般,抽出腰间装饰用的佩剑就往司徒漠身上砍去,司徒漠一个侧身避开,顺势一踢,将瑞光踢出宫门。
瑞光飞跌在地,痛苦地按着腹部挣扎着,充满恨意的瞪视司徒漠。
司徒漠鄙夷一笑,弹了弹指唤来侍卫。“瑞世子要回府了,送客!”
一声令下,御前侍卫上前扶起因剧痛而委顿在地的瑞光。
“啊──”瑞光蓦地发出狂吼,拳打脚踢地将侍卫统统赶开。“滚!都给我潦开!我自己会走。”
司徒漠双手环胸,冷嘲落水狗。“世子爷说他自己会走,就让他自己走吧。”
瑞光狼狈的站起来,颤巍巍地指着司徒漠,恨声咆哮。“别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!我会报复的,一定会!”
司徒漠毫不在意的扬声大笑。“是吗?我倒是很期待。”
被司徒漠瞧得这么扁,瑞光呕得几乎吐血。他抱着隐隐作痛的腹部,在亲信的扶持下离开大政宫,复仇之火在胸口剧烈燃烧。
哼,你笑吧,司徒漠,我很快就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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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夜里,下了一场大雪,种植在大政宫前的几株梅树在一夜之间全数绽放,寒梅特有的冷香在清晨飘入宫中,沁人心脾。
“听说离宫那儿有大片大片的梅林,成百上千株的梅花同时盛开的景致,一定很美吧?”琅玡晶光裸的娇躯裹在温暖的裘被里,大眼里全是向往。
司徒漠翻个身,由背后拥住她,以鼻尖在她柔腻的肩头斯磨。
“想看吗?”刚睡醒的司徒漠,声音里有种独特的慵懒。
琅玡晶没有回答。想去,又能如何?去一趟离宫得花上半天车程,为了隔日早朝,她又得花上半天赶回皇城,那么累人的事,光是想像就足以令她打消念头了。
“想去的话,我让掠影与沧离护送你过去。”在他能力范围之内,他愿意纵容她所有的要求。
她轻笑一声,摇摇头。“不成的,就算今天能赶回来夜都深了,再说明日还要上朝……”
“只要你想,你可以安心在那儿住十天半个月,所有的细节我来打点。”
他的提议令她好心动。
她转身面向他,孩子气地咬住食指指尖,思索许久后仍抚不平心中的踌躇。“可以吗?那早朝怎么办?”
身为一个君王,可以随意荒废早朝吗?她记得母亲除了在驾崩前一个月因体力不支才不再上朝,而在她临朝近二十年岁月中,她从不曾因故取消早朝。
“由我来应付。”他将她的手阖入他的大掌中,、望着她犹豫的眼眸。“记得我曾说过的吗?争得王位之后,你仍然可以保有你想要的平静生活,一切有我帮你扛着,你爱怎样就怎样。晶,我要你加入王位之争,不是要你当个劳心劳力的皇帝,你只要用你的手去掌握权力,那样就够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如果我想见你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