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大白了!任雍年的眉宇之间印上一泓深沉的伤痛,他的心被震碎了,两行清泪滑落面颊。“老天爷啊!这就是我的爸妈、我的妹妹?任家并不是没钱啊!他们竟然见死不救!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?逼得我的未婚妻去出卖身体来救我一命!而我,也跟着他们一起残忍的羞辱棉棉,羞辱那个一心想救我的女人!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我如此残忍的对待棉棉,一起联手来欺瞒我?”
一种无法言语的悲恸交织着懊悔的酸楚,在他的心灵深处冲击着。
为了逼他自愿取消婚约,爱他的父母和妹妹不惜扮演魔鬼的角色。
而身为牵线的人詹明丽又是为了什么?也是因为爱他吗?
爱,到底是什么?
翌日,任雍年提早一日上了飞机,目的不是英国,而是美国旧金山。不过,任父、任母与任凰都不知道,等詹明丽到了英国,才发现任雍年已从人间蒸发,从此与台湾的亲友断了音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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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转眼冷锋寒流过境,冬天降临。
这天,段豪成又带着棉棉来上班。她怀孕已超过五个月,医生说眙儿的情况很稳定,孕妇的健康也还好,顺利生下孩子应该没问题。
棉棉好高兴,因为天生体质弱,前三个月她一直担心会不会流产,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门,每天乖乖睡午觉,加上段豪成待她百般的好,没有精神上的压力,使她安然度过危险期。
饭店准时送来保温的冰糖燕窝,棉棉吃得甜上眉梢,又暖在心窝。
“你开会要开多久?”她仰起脸问孩子的爸。
段豪成温柔的黑眸俯视她清丽绝美的容颜,“开主管会议要一上午,你累的话就进去躺一下,下午我再陪你去买东西,”
“我不累,我什么事都没做,怎么会累?”棉棉吃完燕窝,随意地斜倚着靠枕,怀孕使她变得比较慵懒,更显得弱不禁风。
段豪成看看时间还来得及,便坐过去把她抱到自己腿上,耳鬓厮磨一番。
“豪成,你开会的时候,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买东西。”她红着脸对他撒娇。“我自己去买,反而比较自在呢!”
“你想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?”他故意逗她。
“没有啦!只是想买……内衣,你跟去不好意思。”
“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了,陪你买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?”段豪成不规炬的手覆住她因怀孕而更丰满的胸脯,“又变大了?”
“哎呀!你快去开会啦,羞死人了。”这里是办公室,他有没有当老板的自觉?棉棉佯怒地拍掉他的手。
他闷笑一声,嘴唇来到她的耳边撩弄。
棉棉发现,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怕他了。
他不再那么霸道易怒、高高在上,不再是那个使她讨厌接近甚至有些害怕的男人。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使他改变了,在她面前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一个她终于能够撤下心防,慢慢了解、渐渐触摸到他内心的男人。
棉棉目光一柔,忽然明白了。
他的霸道,只是太害怕失去她。
他的易怒,其实是对爱情的无法掌握。
她蓦然牵动嘴唇笑了,浅浅的笑意盈满柔眸,震动他的心魂。
“怎么突然笑得这么美?”
“因为你爱我,我突然觉得很幸福。”
“你到今天才知道我爱你啊?”他没好气道。
“可是以前我很怕你,谁会去爱一个让自己害怕的人?”
“现在呢?”他摸摸鼻子认了,既往不咎。
“从现在开始对你动心,可以吗?”这样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,棉棉相信自己会慢慢上瘾。
他瞬间心跳一停,只是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了。
“你会一直这样爱着我吗?豪成。”棉棉低低的话语,强烈震撼着他。“我已经无依无靠了,若非你始终不变的对我好,我可能撑不到今天。”她扬起头,明眸清透,满满蕴着柔情。“自从跟你生活在一起之后,我才慢慢改变自己对你的偏见,一天比一天更想去了解你、认识真实的你,赫然发现,你是那个最爱我的男人!我……现在开始爱你,来得及吗?”
段豪成深情地凝定她,“我永远在你身边,等你来爱我。”
“豪成,如果我以前曾经伤了你的心,对不起!对不起……”她嗓音忽地哽咽。她不应该将父亲残暴的形象,强套在豪成身上。
“没关系,我都明白。”他神魂一荡,深深吻上她的芳唇,好甜啊!
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吗?
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,再炽烈地给她一吻。
开会时间到了,还真是依依不舍。
特助柏凯和机要秘书一同进来请人。
段豪成浓情蜜意的再来一个舌吻,棉棉双颊薰红,真是拿他的热情没办法。
他漾起笑意深深的嘴角说:“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开会回来,知道吗?需要什么就叫秘书去办,办得不好就直接炒她鱿鱼。”
“我才不要当坏人呢!我偷偷‘告御状’就好了。”她开玩笑道。
“那好,你讨厌谁,我就直接炒那个人鱿鱼。”
“少来!如果是你惹我讨厌呢?”
“全体员工一起滚蛋!”他倒是挺会迁怒别人。
“好恶劣,分明在威胁我不许讨厌你。”她嫣然巧笑,神情娇柔妩媚,风情自生。“你快去开会吧!不要为了我而耽误公事,你爸妈会生气。”
特助柏凯和机要秘书相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读到惊叹,好一个女人中的女人,天生的尤物!难怪执行副总裁愿筑金屋以藏娇。
棉棉怡然自得的留在办公室里,阅读《婴儿与母亲》杂志,悠闲安逸的生活步调使她添了一股静谧的美感。
秘书甲很殷勤的送来招待贵客的现榨果汁和指定店铺的蛋糕、手工饼干。整个公司都在传说“段豪成的女人”有多美、多受宠,宁可得罪正牌夫人也下要得罪她,否则段豪成会很乐意扭断那个人的脖子。
棉棉水汪汪的眼眸很有灵性地眨动着,“有什么事吗?”不太喜欢被人“参观”的感觉,又阻止不了别人的好奇心,
“没有,没有。”秘书甲陡地脸红,“只是觉得你好美喔!好有女人味。”而且比起正牌夫人马语秾,她给人一种很舒服、很好亲近的感觉。
“真的吗?”棉棉低头看自己,豪成不准她穿着太性感,这样有女人味吗?
这时,办公室的门猛力被人推开,伴随高声愤怒的女人嗓音踏进来,“这是我老公的办公室,我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不需要谁批准!”
“可是夫人,副总裁有交代……”另一位秘书乙尾随在后,无奈的重复道。
“闭嘴!再罗唆我炒你鱿鱼!”马语秾架式十足的喝斥道。
“何必为难秘书小姐呢?她们只是奉命办事。”棉棉轻扬嘴角,露出淡淡的笑容。“好久不见了,马学姊,不,段少夫人。”
“原来是狐狸精在这儿,难怪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狐骚味,熏死人了。”马语秾顿了顿,唇角撇开不屑意味。
棉棉颦眉,“我又没惹你,你何必出口伤人?”
马语秾的目光既阴又狠的瞪过去,“我老公在你床上比在我床上的时间多,还敢说你没惹我?平时我忍气吞声倒也罢了,想不到你还大模大样的跑到公司来,交代秘书不许有人进来打扰你!你是个什么东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