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你长得这么高大。”天,的确像演歌仔戏的……想着可人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知不知道,你不穿还好,这一穿更诱人了。”她觉得好笑的怪模样,在他眼中居然变为“撩拨”。
“才怪,你别唬人了。”她转过身。
“那是真的。”他走到她身后,双臂横过她身前围住她的上半身,大手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,“你底下什么都没穿,若隐若现的……”
可人倒吸了口气,及时推开他,又赶忙找了件运动裤躲在角落拉上。
“哈……”他见了大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她提防地望着他。
“我笑你成功了,已把我的欲望全部浇熄了,这模样还当真比小丑还逗人。”他摇头肆笑。
“你说什么?把我比作小丑?”可人眉头紧紧一皱。
“要不你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?”他将她转向镜前,可人还真是看见一个穿着怪异的小丑。
见她的小脸一垮,他的笑意更炽,“我形容得很恰当吧?”
可人鼓着腮冲向他,捶着他的胸,“讨厌、讨厌,我其实长得不错,只是不太会打扮,你别用这种调侃的口气说我。”
夏禹风低首,从她微敞的领口看见两团酥胸在跃动。忍不住抓住她的手,吻上她的鼻尖,“别再诱惑我了。”
接着,他竟伸手把她刚刚未扣好的钮扣给扣好,“如果要引诱我,直说就好。”
“人家才不是呢!”她屏住气,微皱着眉。
他勾唇一笑,“即便不是出于本意,但你这样的表现就会让我失去理性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臊红了脸,怎么都不相信自己有可以让他迷乱的本钱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不懂没关系,我喜欢的就是你的这份纯真。”夏禹风勾起她的小脸,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吻。
“呃!”她怔怔地望着他。
“别用这副傻样看着我,刚刚没弄疼你吧?”他的话又一次让她脸红心跳。
“讨厌……”可人赶紧转身捂住自己发红的小脸。
“那天,很对不起,我没办法控制思想行为,一定很粗暴了?”他的话语柔软轻缓直荡漾着她的心。
可人闭上眼,轻噫了口气后便扑进他怀里,“禹风,我不怪你……虽然……真的很疼……”
“真的不恨我?”他眯眼问道。
“不恨。”她摇摇头,说出内心的情意,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“傻瓜。”他抚着她的发,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境,为何对她他会有一种从未有的怜惜?难道他对她也动了真感情?
这次,他迷惘了。
第七章
“禹风,有下落了。”与夏禹风和江涛一块儿从硅谷来台湾工作的伙伴林义森,应夏禹风之托,请他长住在台湾的亲人打听十几年前发生的事,终于有一些蛛丝马迹。
今天趁午休时间,他特地跑到夏禹风的研究部门找他。
“什么事?”夏禹风正忙于公事,无心理会他说的话。
“你不是要我调查十二年前,在高雄山区发生的事?”林义森又说了一次。
夏禹风凝起眉,蓦地抬头,“你说已经有那位爷爷的下落了?”
“对,是有一条线索。那年与你所搭乘的公车相撞的游览车是老人家专程的进香团。”
“这我早知道的,后来那团的老人家大部分统一葬在一处山上,我前阵子才去过,只是我无法确定是哪位。”夏禹风想起这事,就不免感到无奈。
“这么说是我慢了半拍了?”林义森笑了,“不过我已经有了几个名单,你可以参考一下。”
“哦!真的?”夏禹风立即问:“名单在哪儿?”
“喏。”他将它放在桌上。
夏禹风立刻拿起一看,“有七位。”
“对,这七位都有外孙女,但你说名字里有ㄓㄨ发音的,就只有这一位。”他指着里头一位叫张田的名字,而他外孙女名叫方明珠,旁边还有张她和张田的合照。
看着张田的相片,夏禹风直在脑海里搜寻,“该死,时间太久了,我怎么都组合不了那个印象,有的只是他临终时在我耳边气若游丝的叮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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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年前,十七岁的夏禹风第一次偕同学来台湾旅游,因为生在美国、长在美国的他直想看看故乡的山川容貌。
但不幸的事却在那次旅游中发生了!
在他们经过高雄一处山区时,却不幸与一辆正要去山上庙宇进香的游览车正面相撞,因为山路崎岖陡峭,双双为了闪躲而坠入谷底。
呼喊声、救命声、呻吟声四起……可是没人经过、无人发现……随着时间的流逝,伤重的人陆续断了气,呼喊声渐渐微弱了。
当时的夏禹风虽是轻伤,可无奈他的手脚被车体重压,根本是动弹不得,但是车子一直漏油,再不逃或许车子的温度到达一个临界点会起火燃烧。
几度狂叫救命后,根本无人回应……接着他放弃了,就在闭上眼等待死亡之际,突然他一旁的车窗被打破,一只布满皱纹的双手探了进来,将他身上的重物移开,把他拉了出去。
“这位爷爷,谢谢您……”夏禹风一得到自由便对他说:“现在是正午,车温好高,快爆炸了,我们快跑。”
但没想到的是,这位老人家竟然跪了下来,抱着自己早被剖破的肚子,惨白着脸对他笑说:“我已经不行了,能拖到这把你救出来……已是奇迹。”
“不,不会,您不会死。”夏禹风跪在他身边,想尽办法想背他一道离开。
“别……别傻了……”他对夏禹风摇摇头,但笑容依然慈蔼。
“有没有……有没有我可以帮您完成的?”夏禹风忍不住掉了泪。
“如果可以……请你去看看我外孙女……替我照顾她……她是位很可爱的女孩……”老人家嘴角挂着笑,已渐入弥留之境。
“好,我答应您,我会替您照顾她……照顾她一辈子……”夏禹风一时心急,承诺了他。
老人家嘴角挂着微笑,也不明白对方所说的一辈子是多久,在灵魂离去前仅有的印象便是他外孙女甜甜的笑容……其他都不重要了……
“那她叫什么名字?您还没告诉我,您又叫什么名字?”他大声问道。
“她……她是我的…………”他已无力再说。
“你的什么?”
“小公……主……”老人家还是断了气。
因为他的声音太微弱,两辆车全漏了油,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,烈日高照下,像是就要烧了起来,夏禹风几乎无法分辨他在说什么?
“您说珠……她叫什么珠吗?”这是他最后得到仅有的答案。
眼看这地方他不能再待下,他拚了命地往上爬,好不容易爬上山路,下方正好猛然起火,火势之大花了他的眼,也让他从此陷入寻人的困惑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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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,当他父母知悉他在台湾的情况,便派人把他给接回美国,他没办法留下掌握对方身分……只好等到他学业完成后才有办法进行调查,但事隔多年,一切讯息都渐渐淡了。
“你掌握的线索太少,不过仔细筛选后,就是她没错了。”林义森极有把握地对他眨眨眼。
“她住哪儿?”夏禹风问道。
“非常巧,她不但就住在台北,而且就在我们隔壁大楼上班。”林义森将地址交给了他,“你答应人家照顾她一辈子,该不会要娶她吧?还好,她长得挺美,算艳美一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