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凌痕所预料的,对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反而君蕙身边的女人一一挡在她的身前,阻挡她靠近那名叫君蕙的女人。
“喂!姓韦的,人家君蕙都已经说要跟你分手了,你还来找她做什么?”其中一名露出一副恰北北的模样瞪着凌痕质问。
凌痕对着她们摊了摊手,“分手,原本牵在一块的手分开了叫分手,要分手也要双方同意,不然怎么能叫分手呢?”
另一名女人朝凌痕走了过来,一副想将她给吃了的模样,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只要你不同意分手,就不算分手,所以打算继续死缠着君蕙吗?”
这种阵仗,她在小时候就已经见多了!女孩子嘛,总是爱玩团体游戏,只要惹毛了某个比较有人缘的女孩.她们就会群起排斥那个人。
只见凌痕笑嘻嘻地说:“那倒也不是,我尊重君蕙的决定,如果她坚持分手,我绝对不会死缠着她。”她故意学着电视上的花花少爷对着君蕙抛了一记媚眼,“可是呢,我觉得情人做不成,至少还可以当个朋友,相信君蕙应该不会反对才是。”
被她这么一说,几乎所有人皆无法反驳,未料一直不肯正视她的君蕙这时却开口了,“男人跟女人之间是没有真正可以跨越性别的友谊的。”
“是吗?”她直视着君蕙,且不自觉地夸赞,“真的很漂亮。”
没头没尾的话令众人为之一愣。
“什么?”君蕙一脸茫然。
凌痕咧嘴一笑,“我说你真的很漂亮,而你的朋友……”她环视君蕙身边的女人,“她们也长得很好看,应该都有男朋友了吧?”
凌痕无心的问话却引来君蕙的不悦,只见她双眼一眯,“你不要将脑筋动到我朋友身上。”
凌痕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不禁怀疑君蕙是否正因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而吃味着?
她很想直接问君蕙,你不是不要我吗?为什么这时还要干涉我对其他女人的追求?
或许这么问,一时间可以让对方难堪,可却会将君蕙及韦珺山两人问的关系弄得更加恶化,为了韦珺山,凌痕只得作罢。
“你误会了,我没这个意思,再说……”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君蕙,“我并不想在你跟我分手后就马上找新的女朋友。”她故意说得既沮丧又哀怨。
听凌痕说得有情有义又沮丧,君蕙及其他的女人纷纷怔愣住。
看到她们呆愣的神情,凌痕忍不住暗暗窃笑。
“啊,对了,我朋友还在咖啡厅内等我。”她朝着身后的咖啡厅望了一眼,然后又对着君蕙说:“希望君蕙就算不想再跟我交往,也可以跟我当个朋友,而我想请朋友喝喝咖啡、吃吃糕点,君蕙,你应该不会拒绝吧?”她又故意对着君蕙的朋友笑道:“君蕙的朋友如果也愿意跟我做朋友的话,也一起来让我请客。”
话一说完,凌痕便一手推一个,将她们朝咖啡厅给推去。
“今天你们吃的、喝的统统算我的。”
“咦?”君蕙看着韦珺山热切地推着她们一路朝咖啡厅走去,心底不禁感到阵阵错愕。
他怎么会突然大手笔地请客?
以前的他总是小气得可以,除非必要的东西,他根本就不可能主动掏腰包,更甭说会当着众人的面说今天的吃喝全由他包了。
是她给他的刺激过大了,所以才会让他在短时间之内变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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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君蕙及其他女人一路朝自己的方向走来,韦珺山不禁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说也奇怪,打从与君蕙认识以来,只要见到她就会特别紧张。相识三年多,除了跟她牵牵手外,也只亲吻过她两次,其中一次还只是亲额头而已。
朋友常讥笑他没用,文往了三年多只亲过君蕙一次嘴唇,可他却认为自己是尊重君蕙。
就在这时,韦珺山看到凌痕推着那群女人走了进来。
她到底在干什么?干吗还将那群女人给一起带了过来?韦珺山不解地暗忖。
“嗨!”凌痕笑嘻嘻地对着韦珺山抛媚眼。她将那群女人带到韦珺山面前才笑着介绍道:“这是我的好友韦……呃,凌痕。”她暗暗地吐了吐舌头,并在心中警惕自己小心露出马脚,否则不是被当成疯子,就是被抓到电视台去展览。
君蕙斜睨着拥有韦珺山外表的凌痕,“她真的只是你的朋友?”
凌痕敏感地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悦与醋意,因而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是啊!有什么不对吗?”
君蕙不自在地撇开脸,“没什么。”
韦珺山一瞧见君蕙走近自己,并且目露敌意,不禁有点茫然。只见他神态慌张地自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呃,你好,我是他的朋友。”为免因为凌痕的外表而被误会为自己的女友,韦崎山连忙再加了一句,“不过,只是朋友而已。”
一听韦珺山郑重地补上一句,凌痕的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起来。
只是朋友而已?哼,只是朋友“而已”我干吗帮你把女朋友追回来?凌痕不爽的暗下决心——今天非得跟这群女人把他给吃垮不可。
“来来来,大家喜欢什么就自己点来吃,今天你们吃的统统由我来付!”凌痕故意装出男性的豁达笑道。
统统由我来付?韦珺山脸颊的肌肉不禁为之抽动。
“珺山,你的朋友怎么了?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……不舒服?”正好看见韦珺山表情的君蕙好奇地问着冒充韦珺山的凌痕。
“哈,他喔,我看他可能是……没睡饱,对!他是因为没睡饱,所以老毛病犯了,脸颊抽筋。”一说完,凌痕忍不住暗夸自己反应快。
脸颊抽筋?我是心痛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薪水!韦珺山在心底大吼。
可碍于君蕙就在面前,韦珺山只得硬装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附和凌痕的谎言,“对,她说得对,我是睡眠不足,所以才……呃,脸颊抽筋。”
哇咧,这种烂毙了的谎言谁信呀?韦珺山忍不住在心底暗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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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群聒噪的女人,却见到韦珺山绷着张脸,一言不发。
光是看他的表情,凌痕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正处于极度不佳的状态。
可气什么呢?气她把君蕙的朋友一起带来?还是气她没办法让君蕙改变心意?
就这么地,两人各怀心思,一路沉默,直到抵达凌痕的那间小套房。
正当凌痕拿出钥匙要开门时,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又突然响起。
“你把我当凯子呀?还是把我当成银行了?连那群三姑六婆也请?”
“啊?”凌痕讶异地回过头,“你生气的是这件事?”
“不然还能有哪件事?”她是在问什么白痴话呀?
凌痕推开门走进屋里,打开电灯,让屋内充满了光亮。“我还以为你是气我没办法改变你女朋友的心意,或者是我故意带了一大票人来当电灯泡。”她回过身直视着他,“说真的,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气我花你的钱。”
“正当的花用我不会不舍得,可是那些三姑六婆……我请她们吃喝干吗?她们又不是我的谁。”
“小鼻子小眼睛。”凌痕忍不住低声咕哝。
“什么?你骂我?”韦珺山双眉全蹙在一块了。
“我哪有骂你呀!”她才不相信自己讲得这么小声,他还会听得到!
“我明明听到你骂我小鼻子小眼睛!”
“呀?”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