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痕撇撇嘴,“不是,是因为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,叫都叫不醒。”
“你有叫我?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叫他啊!
“都说你睡褥像死猪一样了,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?”
“什么事?”
她的声音虽然比之前有力了一点,可是依旧不算大声,难怪他没有察觉她在叫自己。韦珺山暗忖。
“我渴了。”她有些可怜地说。
“好,我去帮你倒温开水。”
不一会儿,韦珺山自外头倒了杯水进来。
正当他端着温开水走近床边,他突然听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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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宗本来打算天一亮便出门找人,怎知天刚亮,人还没睡醒,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。
“叩叩叩!”
“来了!”小宗揉揉惺松的睡眼,自舒服的被窝中起来。“是谁那么没常识,一大早就在敲门?”浓重的睡意让小宗边穿鞋边嘀咕。
待他将门打开,才发现那个没常识、一大早跑来敲门的人是自己的师父。
一看到师父,小宗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,低声说道:“师父,你回来啦!”
只见小宗的师父身穿合身的白衬衫,随意地搭配了件贴身牛仔裤,脸上戴着一副名牌的墨镜,嘴角则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。
“我好像听到你正在骂谁没常识的样子。”他走进小宗的房内、语带戏谑地说。
小宗连忙挥手,“没有、没有,师父,你听错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当然是。”深怕师父继续追究,然后再找一堆事要他一个人做,做到腰直不起来,小宗连忙转移话题,“师父,你刚下飞机吗?”
“我昨天就到了,只是跟朋友去唱了一夜的KTV。”
说完,他便朝小宗的床躺了下去。“我的行李里有你的礼物,等会儿你自己去拿,还有,记得顺便把我的行李整理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小宗转头就想乘机开溜,未料——
“行李的事等晚点再弄,你先去设坛,我要施法,等把那两个人的魂魄各自送回自己的身体后,你再去帮我整理行李。”
闻言,小宗一愣。“这么急?”
师父拿下那副名牌墨镜,露出一双灰绿色的眼眸,“我玩了一整夜,等把这件事做完后,我打算睡他个两天两夜,哇啊……”他打了个呵欠,才又说道:“快点去准备吧!”
“喔,好。”
就这么地,小宗匆匆忙忙地刷牙洗脸,紧接着去准备开坛的事宜,也因为他太过于匆忙,以至于没发现师父的脸上竟然浮出一抹捉弄的笑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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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分钟之后,师父离开了那张舒适的床铺,经过屋前的小巷,抵达武帝宫的大厅。
只见神桌上已备好了一些水果及一瓶酒,小宗还搬了一堆金纸、银纸放在神桌旁。就在师父满意地微微点头时,却见到小宗又匆匆忙忙地走向大门。
“小宗,你要去哪儿?”
小宗回过头,“我出去买纸屋、纸人及三牲呀!”
师父闻言一愣,“你买那些东西做什么?”
“师父施法时要用的呀!”
“谁跟你说施法时得用到那些东西?”
小宗微微愣住,“师兄他那时施法时有用到这些,难道……不用吗?”
师父这才恍然大悟,了解小宗为何会认为施法需要用到那些东西。他呵呵笑了几声,“你是说他看着‘道法大全’施法,那本书上写着要用到三牲跟纸屋、纸人,对吧?”他走至小宗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那本大全是假的,上面的内容是我故意加上去的。”
“啥?”师父的话、愉悦的神情使小宗感到一阵错愕。
师父对着小宗招了招手,示意他跟自己到大厅后方,只见他在一堆书籍中翻翻找找,才将那本假的“道法大全”翻找出来。
他抖了抖出自己手中的“道法大全”,笑道:“我早就看出你师兄好高骛远,若真要他一步一步来,可能比登天还要难。”
“所以……师父故意弄了一本假的‘道法大全’放在这里?”
“没错!”他得意地笑了笑。
“师父……”小宗欲语还休。
师父眉尾一扬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这是故意引诱人家犯罪……”他嗫嚅地说。
师父横了小宗一眼,“你想教训我?”
小宗连忙摇头,“徒弟不敢。可是……”正义感还是让他不得不说,“如果师父不弄了这么一本‘道法大全’,那么韦先生跟凌小姐两人就不会灵魂错置了……”
师父使劲地在小宗头上敲了一记。“还说不敢,你现在不就是在教训我不懂得事情轻重了?”
“师父……”小宗一脸委屈地摸摸被敲的地方。
就在这时,师父突然进出了一句话,“那是他们今生注定要经历的。”
“咦?”小宗再次怔愣。
“你师兄前世受了他们两人的恩惠,今世势必要帮他们两人一把,我不过是顺应天命,动了点小手脚罢了!”
他的话听得小宗“雾煞煞”,“师父,你在说什么啊?什么前世今世的,我怎么都听不懂?”
他没好气地瞪了小宗一眼,“真是没慧根。总之,你只要把你师兄当作是他们两人的月老就行了。”
“喔!”月老?师兄怎么会是月老呢?师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月老啊!小宗不由得陷入一片茫然中。
师父拍拍手,吸引了小宗的注意力,“好了,别再发呆了,快点去将所有的蜡烛点燃,还有将那瓶酒给拿下来。”
小宗一惊.连忙问:“师父,要开始施法了?”
“没错!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师父的双眉一拧,“你又在可是什么?”
“我找不到韦先生跟凌小姐两人……师父,我有找过他们,可是一直联络不上,打电话去也没人接,我本来打算一大早就直接上门去找人,但……师父却早一步回来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方才为了准备施法用的东西,一时忘了再打通电话看看凌痕与韦珺山在不在家。马上就要施法了,他就算找到了人,也无法立刻出现在宫里,想及师父可能因此抓狂,小宗一颗心不禁怯懦了起来。
师父就像摸透了小宗的心事,接口道:“所以怕我骂人?要我别骂你,对吧?”
“是……”小宗低下头说。
“他们来不来没有什么关系,就算没到,我照样可以施法让他们的灵魂还体,再说,他们无法来这里事情才会有趣点。”
“咦?”
小宗闻言,忍不住头一抬,却见到师父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,笑得他莫名不解,笑得他忍不住为凌痕与韦珺山感到一阵心寒。
蓦地,小宗有种感觉,自己似乎拜了一位很了不得的人做师父,而这个人似乎胸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……
可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?小宗不禁偷偷地瞄了师父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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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珺山拿着开水朝自己走了过来,凌痕突然感到一阵晕眩,一时间就这么失了神。当她回过神来,却意外地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一阵凉意,直觉地,她以为韦珺山不小心将开水泼在她的身上。
正当她想开口责怪他的不小心时,猛地惊觉人眼的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与外貌,而是看到——韦珺山躺在床上?!
“咦?咦?咦?”凌痕惊疑地连发三声“咦”。
发生了什么事?她刚刚明明还躺在那儿……怎么下一瞬间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?凌痕不敢相信地摸摸出自已的脸、摸摸自己的胸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