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渲原本藏着浓烈情欲的黑眸,倏地寒芒毕现,刚毅的唇瓣抿紧成一直线。
好个姜冬篱!竟如此不知好歹,他都已经退让一步要纳她为妾,她竟还口口声声说不要,连作梦也要抗拒他,嘴里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!
他气极,恨不能狠狠摇醒她,教她看清楚事实,她终究注定要成为他的人,她是逃不了也躲不过的!
此刻,德渲的心里充斥着一股狂乱又猛烈的情潮,思绪纷杂,好像有一把炽烈的情火在他体内熊熊地燃烧着,威胁要焚毁他的理智、他的一切……抑制不住地,他忘了自己的决心,忘了那算命老者的预言,他俯下头,霸气且狂放地攫取她娇嫩甜美的唇。
床上的人儿不自主地微拧秀眉,下意识嘤咛一声,却仍未自睡梦中苏醒。
德渲乘机将舌探入她甜美的檀口里,热切地吻着,初尝她的甜美,竟教他一时无法抽离,只想永无止境地撷取。
他的舌如入无人之境,尝遍姜冬篱的檀口,恣竟地挑逗纠缠她的丁香小舌,一再品尝她馨甜的芬芳气息。
但这样再也无法满足他,德渲的手急切地拨开她的单衣,轻扯下她嫩黄色的肚兜。
霎时雪白滑腻、毫无瑕疵的美丽胴体,呈现在他眼前。
德渲的呼吸登时变得浓浊,双眸像着了火似的精灿炯亮。
睡梦中,姜冬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浑身窜起一股陌生的燥热,呼吸有点困骓,她的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,密密实实地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;而她的身子也变得沉重起来,有一股温热的压力牢牢地抵住她,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。
“嗯……”她难受地呻吟着,下意识摆动螓首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她的眼用力地眨了数下,接着睁开眼睛,望进一双非常熟悉、也教她非常害怕的深邃眼眸。
“啊!”她惊呼一声,怔愕地望着眼前夜夜出现在她梦里的嚣狂男子。
他怎么会在她房里,而且……还趴在她身上?
不会的,这一定又是梦!自从他回府以后,她几乎天天作梦,而且总是梦到他!
她赶紧又闭上眼,告诉自己她还在梦中,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,等会儿睁开眼,一切便会恢复正常。于是,她缓缓地再次睁开眼,咦?他还在,那……这并不是梦了。
德渲知道她已经醒了,却仍未自她的唇移开,他才开始品尝她的甜美,尚未得到满足,此刻要他停下来万万不可能!
姜冬篱澄净的双眼正对着他的,里头写满疑惑与错愕,接着她惊觉唇上的压力和他的喘息,霍地瞪大眼瞅着他,使劲地想撇过头去。
“你……”她才发出怀点声音,便又被他强悍的唇堵住,她惊慌地抡起拳头,猛捶德渲的胸膛。
德渲并没此放过她,反而更加深他的吻。她醒了也好,他要教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,别妄想逃开他奔向别的男人怀里,纵使那个男人是他的亲兄弟也不行!
他强横地以手攫住她的下颚阻止她逃离,然后尽情地吸吮,直到两人都快无法呼吸,他才稍稍移开双唇,但随即又受不了诱惑似的转而攻击她雪白的颈项……姜冬篱蹙着眉,难受地呻吟着,她心里好怕不懂他为什么要吃她的嘴,又咬她的颈子;她的胸口好闷好胀,她微微低下头,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完全赤裸着,而他的大手正覆着她的……她的那里……纵使她再天真也知道一个女子儿家不能随便和他人赤裸相见,更何况还让人碰她的身体!
“你……你放开我好不好?”她可怜兮兮地恳求道,她急得泪水快要逼出眼眶,声音也微微哽咽着。
德渲根本充耳不闻,他已完全陷入她柔软肌肤的迷咒里,唇舌游移至她愤起的柔软酥胸,饥渴地舔着。
姜冬篱又急又怕,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开始轻声啜泣起来。
她嘤嘤的抽泣声终天引起德渲的注意,他缓缓抬起头来,不悦地望向她,却在看见泪水滑落的双颊时,他的惦有些慌了。
“别哭了!”他皱着眉说道,以粗鲁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慌。
姜冬篱赶紧咬住双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她怕他,尤其怕他生气时的模样,可他仍压在自己身上,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,她想要开口告诉他,却只能不断在喘息,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半晌,仍发不出声音。
德渲蹙眉望着她无声滑落的泪,楚楚可怜的委屈神情,他心里竟升起一股怜惜和不舍之情。不舍?怜惜?
他对她怎会有这些情绪?肯定是弄错了,不要说她,他对任何女人都一样,从无怜惜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没好气地道,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。
姜冬篱喘了一口气,可怜兮兮地道:“你……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!”
德渲邪气地咧嘴一笑,缓缓抬起身体,顺便一把搂起她,让她偎靠在他怀里。
“啊!”姜冬篱惊呼一声,随即拉起被褪至腰部的单衣遮覆自己赤裸的胸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偷偷跑进我的房间?”她偷觎了他一眼,怯怯进说着:“额娘说……男女授受不亲,你不可以……不可以对我这个样子的!”
德渲只是嗤笑了一声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让她直视着他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?哼!那你和德安成天亲亲密密地走在一起,又是牵手、又是掐脸的,又该怎么说?”他沉着脸不悦地质问道。
姜冬篱微蹙秀眉认真地回道:“那……那不一样的,安哥哥是篱儿的哥哥,我们好比兄妹呀!可你不同……你……”说到后来,她支支吾吾的,最后干脆垂下眼睑,不敢再看他一眼。
“说下去!”德渲寒着声冷冷地命令。“我哪里不同了?为什么德安碰得了你,我就碰不得?”
哼!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婿,她即将是他的,除了他,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碰她?她竟然连这一点都还没搞清楚!
“我……”姜冬篱害怕地咬了咬唇瓣,以细若蚊钠的声音怯怯地回道:“我和你不熟,你对篱儿来说……仍是个陌生人!”
“陌生人?”德渲挑高浓眉,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,“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,再过不久,我和你之间即将变得亲密得不得了,你是我的,你的身子也只有我能碰,我们之间绝不会是陌生人的关系!”
他的话语隐隐带着一股嚣邪之气,瞳眸闪着诡异的幽光直直凝在她身上,浑身散发出狂悍霸道的气息,姜冬篱怔怔地望着他,在心里发出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,他这个样子好吓人呀!
“我……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给你啊?”她皱着眉、苦着脸问道。
她知道自己小时候和他成过亲,长大后便得真的嫁给他,当他的妻子,这些额娘都有跟她提起过,只不过……她就是怕他呀!
从以前到现在,他对她的态度仍让她深感恐惧,这么多年不曾再见到他,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必嫁给他了,谁知道……唉!
“不可以!”德渲吼了一声。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!早知如此,你当初就不该继续留在王府里,现在想逃,已经来不及了!”他将脸凑近她面前,邪恶地低语着。
姜冬篱望着他阴沉中反带着邪气的俊美脸庞,浑身又是一颤,心里又慌又怕,她带着哭音低嚷:“不要……我不要当你的妻子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