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渲恼怒地吻住她的唇,阻断她拒绝的话语好半晌,他才放开她,“你注定要成为我的人,一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……”他突然露出一抹邪诡的冷笑,然后才又说道:“不过,如你所愿的,你不会成为我的妻子,你只是我的一名小妾!”
小妾?姜冬篱发起愣来。额娘从小没跟她说过小妾是什么。
“小妾是做什么的?”她不解地问。她虽不是多罗睿郡王和福晋的亲生女儿,可从小到大,皆倍受呵护和宠爱,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了,以至于心性单纯又天真,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仍懵懂不解。
德渲先是一怔,接着缓缓扬起唇角,看来她的心思仍纯洁得像一张白纸,连小妾是什么都不知道!
“小妾和妻子一样,都得服侍她们的男人,妻子能做的、该做的,小妾一样也不能少!”他扬起眉,语带暧昧地道。
姜冬篱怔愣一会儿,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,半晌后,她又苦着脸:“那还不是一样!我不要啦!我不要当你的妻、也不要当你的妾!”
“那么你可得有心理准备,不当我的妾,你就得离开多罗睿王府,一个人孤伶伶的,再也见不着你最喜爱的人 ̄ ̄我的阿玛和额娘,还有疼爱你的安哥哥!”他故意吓唬、威胁她。
“我……”姜冬篱婷疑了。她是在多罗睿王府里长大的,早把多罗睿郡王和兰福晋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般看待,也将德安视同自己的亲哥哥,她对他们早已有很深的感情,如今要她离开他们,她怎么舍得?
而且离开多罗睿王府,她又能到哪里去?舅舅恭亲王和她又不亲,这么多年来,她也鲜少见到他,对她来说,多罗睿郡王、兰福晋和德安,还有菁儿和秦嬷嬷,甚至是府里的家仆们,他们才是她的亲人,她不想也不愿意和他们分开。
“你……我当你的小妾就是了,你不要叫我离开好吗?”姜冬篱噙泪水,双眸恳求地望着德渲,挺俏的鼻子红通地。
那一双被泪水浸透的眼睛教德渲看得心头一悸。
她楚楚可怜的丽容,是那么的天真又憨纯,奇异地勾动他不曾为谁升起的柔情和怜惜,让他的心微微刺痛着。他几乎想出言安慰她,伸手拍抚她因哽咽吸气而抖动不停的肩背。
“我不会赶你离开多罗睿王府,只要你乖乖地当我的妾,待在我身边!德渲深吸了一口气,轻声道。平息了心中那股莫名的爱怜,他不禁对自己感到不满和懊恼。
该死!他在心里咒骂了声。她太吸引他了,可他却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,他要怀里这个可人儿的身子,但不要她操控他的喜怒哀乐,左右他的情绪!
见姜冬篱温驯地点点头,沉默地偎在他怀里,他不自,觉地将她更拥紧了些。
“记住你答应我的事,别再让我听见你不要当我的妾这种话,知道吗?”他强迫自己硬起心肠,再次提醒她。
看着她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垂螓首,委屈地扁着嘴,他扬起一抹邪恶的笑,在她耳畔问道:“你好像真的很怕我,是吗?”
姜冬篱头也不抬地猛点头,呐呐地问:“现在……我可以睡觉了吗?”
她坦白的回答,让德渲发出一串低沉醇厚的笑声,她真是单纯得可爱,也有趣极了。
“为了让你习惯我的存在,在我纳你为妾之前的这段日子里,我每晚都会到你房里来,和你共处一段时间。”他嘴角噙着一抹邪佻的笑意,徐缓又低沉地在她耳边喃语。
姜冬篱傻住了,圆瞠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瞅着他,半晌,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:“这不太好吧,若是让别人知道了……”
“不会有人知道的!”德渲专横地截断她的话。“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之外,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,这是你我之间的事,和别人无关,你明白吗?”
姜冬篱缩了缩纤细的肩膀,再一次认命地点点头。
得到她的回答,他满意地扬着轻笑,然后松他的拥抱,拉下她的单衣,重新替她系上肚兜。
姜冬篱顿时怔愕得说不出话来,小脸红不隆咚,好似落日余晕,的小脑袋垂得极低,下巴都已经贴上她的胸前。
她很想抢过她的肚兜自己穿上,可她怕他,只好乖乖地让他替她穿上肚兜,拉上单衣。
德渲望着她红通通的俏脸,动也不敢动的姣美身躯,心里陡升一股满足感。
她真的很怕他,这原本令他不悦,但现在他反倒不介怀了。她怕他对而言可是大处的,起码她不会违背他的命令,只会乖乖地顺从他,由着他对她予取予求。
他将她放到回床榻上,然后为她盖上被子,异常轻柔地道:“好好睡吧,明晚我会再来看你的。”
说罢,他重重地在她唇上一吻,然后才转身离开她的房间。
他走后,姜冬篱始终剧烈跳动着的心跳这才平稳下来。
她不懂为什么每次一见着德渲,她便会心跳失序,有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?她和安哥哥在一起时,并没有这种异常的反应呀!
想着想着,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,经过方才德渲那一番折腾,她很快地坠入梦乡,在合上眼之前,的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德渲那张带着邪魅和狂傲的俊逸脸庞……水光邻邻,绿柳轻拂莲花池面,激起细细涟漪。
池周刊边的亭榭内,姜冬篱两手支额,怔怔地发起呆来,一会儿蹙眉、一会儿扁嘴,接着竟叹起气来。
菁儿在一旁看了老半天,忍不住问道:“格格,你有心事吗?什么事烦着你了?你不妨说出来听听。”
姜冬篱只是看了菁儿一眼,什么话也没说,然后又叹了一口气,她是有苦难言呀!已经接连好几天,德渲大哥果真夜夜造访她的闺房。每当她好梦正酣,他便像鬼魅似的忽地出现,执意扰醒她,然后进行一连串教她又惊又羞又怕的行为。
她不懂他为什么老是喜欢她的嘴,舔她的脖子,抱着她又啃又咬的,他很饿吗?可她又不能吃,他应该让秦嬷嬷给他弄消夜吃,而不是来找她麻烦,害她几乎每夜都睡不安稳,眼睛下面开始出现淡淡的黑眼圈。
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,之所以会表得如此单纯无知,源自于兰福晋对她的过度保护,或许应该说是整个多罗睿王府的人都对她太过呵宠,简直就当她是个还没长大的女娃儿!
“格格,你倒是说说话呀!你老是这么哀声叹气的,要是教福晋和二贝勒看到了,菁儿铁定会被叨念一番的!”
菁儿见姜冬篱仍兀自发着呆没有回答,心急地再次开口。
“我没事!”姜冬篱意兴阑珊地回应一声,朝菁儿懒懒地挥一挥手,便又迳自发起呆来。
菁儿见状,不由得为她难过起来。要是她猜得没错,格格可能是为了德渲大贝勒只愿纳她为妾一事而闷闷不乐、郁郁寡欢。
这件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,众人皆不由得替冬篱格格惋惜。这么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竟只有当侍妾人命!更何况她还是当年那个救了德渲贝勒爷一命的冲喜新娘!虽然她是代嫁的,可她歹也是正式被迎娶进门的呀!
唉!人家说天妒红颜,一点儿也没错!菁儿在心里怜惜地想着。冬篱格格除了貌美,性子善良纯真,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。可偏偏那个最该喜欢她的德渲贝勒爷竟无动于衷,硬是说格格只能成为他的妾,真是太伤格格的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