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被这小蠢蛋给要得团团转,还当真怒火冲天地冲进浴室,想宰掉那胆敢偷看她洗澡的人。
结果事实证明罪魁祸首不是某某人色胆包天,而是——一只又肥又大的蟑螂!而这只蟑螂,这会儿正俏悄从衣橱下探出头来。
“啊!它跑出来了。”白晓竹又是一阵惊叫,从后面抱住他的腰,又叫又跳的。
于是,接下来的时间,只见岳逸凡追着一只又肥又大的蟑螂,在白晓竹的房间跑来跑去。
而白晓竹则站在床中央,频频为他加油打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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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我跟在岳逸凡身旁做事?”坐在轿车的后座,白晓竹重复父亲的指示,接着连想也没想便回答道:“好啊!”
呵!这正合她意,只要紧跟着岳逸凡,就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。
“晓竹,我先提醒你,跟在我身旁做事,会比别人幸苦,你要考虑清楚。”岳逸凡是故意要吓唬她,想让她打退堂鼓。
“有什么好考虑的,别人可以做,我为什么不能做?无论你要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”她才不信有什么工作会难倒她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万一你做不到,又对我发小姐脾气……”
“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,晓竹,在公司极少有人见过你,更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白允升的女儿,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是我女儿这件事告诉别人,你明白吗?”白允升即使到了这一刻,仍希望女儿改变主意,不要跟他到公司。
“为什么?”说她是他的女儿很丢脸吗?
“如果你希望别人是因为你是白允升、是他们老板的女儿才接近你,肯定你的工作能力,甚至怀疑你只是靠父亲是老板的关系才能进来公司做事,你尽管表明自己的身分不要紧。”岳逸凡将这之间的种种可能,一一列举出来。
“我不过就是进去做事而已,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麻烦?”白晓竹不悦地扁扁嘴,实在不明白连到自家公司上班,也要注意这么多细节。
“这就是现实社会。你呀!从小被保护得滴水不漏,才会什么苦都没吃过。”岳逸凡毫不留情地挖苦她。
“我天生好命又不是我的错,你不用间接挖苦我不知人间疾苦。我只是没吃过苦,不代表我就是什么都不了解的笨蛋。”白晓竹握紧拳头忿然道。
她就是气他只会把她当千金小姐看,而在他眼里,千金小姐就跟个笨蛋没两样,什么都不懂,就只会花钱浪费生命。
她会向他证明,她不是那种只会享受花钱生活,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千金小姐。
“我不过是把种种可能告诉你。晓竹,在公司我不可能事事护着你,你最好明白这一点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在公司惹麻烦。”她就是出事也不会再找他帮忙,白晓竹暗自在心里嘀咕道。
“你确定?”岳逸凡露出不以为然的眼神。
这种话他已听过不下千百次,若她真能机灵点,不再惹事,她就不叫白晓竹了;而他也不必有志难伸,待在白家继续守护着她,替她收拾残局。
“你很过份喔!人家难得这么认真,你还怀疑我?”为此白晓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,一再朝他丢白眼。
他就非要看扁她才行?
“哈!”
“你还笑,我又不是在说笑话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在说笑话,就不要再逗我笑了。小姐,我正在开车呢!”
“哈哈……逸凡,你就不要再逗晓竹了。”白允升被这两位年轻男女逗得乐不可支。
“爸,怎么连你也……哼!我再也不理你们了。”白晓竹随即发出抗议。
但见车内两位男人兀自发出大笑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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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晓竹一进公司就受到许多人的瞩目,也因为她讨喜漂亮的外型,使得公司男职员很快就对这新来的漂亮宝贝,有着深刻的印象。
当然,这也让白晓竹在公司里的第一天过得十分轻松自在。
她发现爸爸公司的人,都十分和善亲切,都是很好相处的人。
仅除了一人,就是岳逸凡本人,他似乎就是见不得她日子太好过,一见有人围着她,和她谈天说笑,他就会板着脸,开始指挥她做事,一点休息时间也不给她,存心把她活活累死。
“这是待会儿开会要用的资料,先把这些整理仔细,再把它交还给我;还有别忘了你来公司的目的,并不是来和公司职员聊天的。”岳逸凡将手里的一堆资料交给她,表情不是挺好看。
来公司的目的?
经他一说,她才赫然想起自己来公司的真正目的,好险!差一点就把正事给忘记了。
她是来找出岳逸凡的心上人,可不是来这里观光的,多亏他提醒了她。
“就这些?好,我现在就整理。”
“在整理之前先去为我泡杯咖啡。”岳逸凡故意理所当然地吩咐道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要她去泡咖啡?他有没有搞错?
“有什么不对吗?我的特别助理?”岳逸凡挑挑眉毛,斜睨着她气鼓鼓的脸。
这“特别助理”四个字,令白晓竹像泄了气的气球,认份地走出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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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恶!简直是可恶透顶!端着冒着白烟的热咖啡,白晓竹一面忿忿然地嘀咕着。
她为什么得沦落到为岳逸凡泡咖啡?讨厌,如果不是想看他心上人是何许人,她才不想跑来公司,受他的气呢!
偏偏没见到那个女人,她就是不甘心,是以天大的气,她也忍了。
走着走着,白晓竹由于心不在焉,就这样被急忙从人事部跑出来的人给撞倒在地,手里的热咖啡也因此全淋在她跌坐在地的足踝上,痛得她脸色苍白,全身不住直发抖。
“好痛!”
“你不要紧吧?”和她相撞的人,正是人事部的职员,毛文义。
白晓竹抬起头本想骂人,但足踝的痛楚,令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她只好频频深呼吸,先忍住再说。
而毛文义在瞧见白晓竹的面貌时,一时惊为天人,望着她的一双眼兀自傻掉了。
“你可以扶我起来吗?我的脚踝好疼,站不起来。”白晓竹咬着唇瓣,忍住足踝上一阵一阵的抽疼。
“喔……好,你忍耐一点,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。”毛文义回过神来,赶紧小心翼翼地伸手扶起白晓竹。
白晓竹由于脚痛,才一起身又跌向毛文义,使得毛文义一张平凡的脸,显得有点受宠若惊。
“你……不要紧吧?”因为紧张所致,毛文义说起话来也开始结巴。
“你可以帮我去找总……”话至此,白晓竹突然戛然而止。
想到自己才第一天上班,就把自己烫伤了,若教岳逸凡知道,他一定会笑话她;而且她也说过有事不再找他帮忙,她决定说到做到,就从这一刻开始。
“你说要找谁?”
“不是啦!我是说你可以找个人开车送我去医院吗?我的足踝愈来愈痛。”她立即改变主意。
随便谁送她去医院,总好过那只会责备她凡事不小心的岳逸凡。
“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,我有车,我可以送你去医院。”毛文义自然不放过护送美人的机会。
“谢谢你。”白晓竹毫无防范之心,兀自冲着他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