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子还弱着,该睡觉了。”走上前,他粗鲁的掀开被子,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躺好,再将被子拉好。
夏敏直教他一连串过份亲昵的动作绯红了双颊。“我还、还不想睡。”
“干么?不要命的想起来继续画设计图?”俯视她的脸满是逼人的气息。
“你现在很像只张狂的狮子。”
话一说完,她捕捉到他深黑眸中倏闪的危险光芒,顿时忆起他曾有的警告,正惊惶的张口欲道歉,他的双唇已欺上她。
半点反抗都来不及,他的唇舌狂霸的攫住她的,如同上次他突然吻她一样,放肆的掠夺她嘴里的每一寸私密,轻易夺去她浑身气力。
将她惊慌闪躲的甜腻丁香缠卷住,他恣意吸吮。这张小嘴上回说他像美洲豹,这次竟说他像张狂的狮子,不再给她点处罚,下回她还想说他是什么?暴龙吗?
他故意惩罚的用牙齿轻轻啃咬她软滑舌尖,她忍不住浑身战栗,由唇际逸出软柔嘤咛,娇喘更甚。
他全身忽地窜起一阵需索的燥热,连忙惊恐的离开她馨香如蜜的朱唇。
“下次再胡乱说话,后果你自己负责。”双手撑按在她枕旁,权遐迩暗哑警告,呼息紊乱不已。
她的滋味太甜美,一不小心便教他沉溺其中,他甚至连身体都没覆上她的,体内的渴望便已如火翻腾。
天杀的全拜她胡言乱语之赐,他险些当真兽性大发的将她“拆吞入腹”!
对上与她几乎相贴的俊颜,望进他异常炽热的灼人眸底,夏敏脸红心跳,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,“你不怕被我传染病菌,等一下会昏倒?”
听她这一说,他胸中杂七杂八的负面情绪霎时全散化不见,漂亮的唇边若有似无的往上弯扬。
“你真是个异类。”不生气他又冒犯的吻她,还出人意表的怕他昏倒。
“异类?”她困惑的扇动长睫毛,“是指异形吗?”电视上演的那个?
“是呀,一个会发高烧吓人的异形。”
她实在想像不出那肯定会很恶心的模样。
“天!”权遐迩不禁朗声而笑,没想到她会皱眉皱得那么可爱,他大概猜得到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了。
“没有人会认真去想那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的鬼样子好吗?呆瓜。”他被她打败的在她小嘴上用力印吻一下。“闭上眼睛,你该睡觉了。”
两颗水柔灵动的如星眼眸,兀自眨也不眨的瞅着他。
他的笑脸好好看,窜进她耳里的笑声好好听。夏敏压根没注意他又吻她,有好半晌以为自己是在作梦。原来,他也会笑耶!
“你在发什么愣?希望我再给你个热情的深吻才肯阖眼休息?我很乐意。”俊脸作势就要俯向她。
“啊!我睡、我睡,你别乱来。”她终于有反应,慌说着将被子蒙头拉上。
“你想闷死自己。”他好气也好笑的扯下被子至她颇下,就见她双眸用力的闲得死紧。
瞧她这模样,简直比佑佑还像个孩子。
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怎样,安心的睡。”像哄小孩般揉揉她的发顶,他体贴的将她的助听器再次取下,睡觉时戴着它会不舒服。
奇异的,夏敏这次没有因为耳疾又赤裸在他眼前呈现而觉得难堪,反倒因他细心的举动感觉心里暖暖的,完全没记起该追问他今晚怎么会出现她住处,没多久便沉入梦乡。
她均匀的轻浅呼息,以及不若之前昏睡时频起皱褶的平顺眉心,让权遐迩稍稍松了口气。看来退烧的她,接下来可以睡得安稳些。
将她搁在棉被上的左手轻悄拉至被下,他站起身,走出房间。
离天亮还有些时候,他得到厨房泡杯咖啡提提神,好看着她,免得她又突然发烧,情况会很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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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地!”
“嘘——”
听见佑佑雀跃的喊声,原本坐在夏敏床沿的权遐迩,马上转头以食指压唇,示意进房的小人儿安静。
“别吵妈咪,让她再睡一下。”他趋前抱起小家伙往客厅里走。直到天亮夏敏的体温都很正常,他总算能完全放下心。
“妈咪每天都比我早起,今天怎么还在睡?”佑佑盯着他问。
“妈咪工作太累,要多睡会儿。”还是别说夏敏生病,以免小脑袋瓜胡思乱想。
“噢。”妈咪要赚钱养他,是很辛苦。“爹地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昨天晚上。”将他放入沙发,他拿过他始终抱在怀里的外套替他穿上。这小子不赖嘛,知道起床要拿外套穿。
“那爹地怎么没叫我?”他很想他ㄟ。
开玩笑,照顾夏敏都来不及,他哪有时间喊他。“这个不重要……”等等,“你又喊错了,不是爹地,要喊叔叔。”
开心的小脸变得皱皱的,“喊爹地又不会怎样,你刚刚有给我喊啊。”
“刚刚是叔叔不小心忘了。”一夜没睡,脑子的灵敏度果然有差。
小嘴微微嘟起,“叔叔偏心,来都让妈咪知道,又陪妈咪睡觉,佑佑都没有,还连爹地也不可以喊。”他好可怜喔!
拜托,他什么时候陪夏敏睡觉……呃,好像也没错,他是在床畔陪了她一整夜。
“喂,不许哭。”见他眼眶泛红,权遐迩赶忙提醒。
他扁起小嘴,“可是你都比较疼妈咪。”
有吗?“我对你也不错。”至少没打他,还荒唐的坐在这儿跟他“促膝长谈”。
“我知道哇,可是你不给我喊爹地。”不够疼他。
天啊,小家伙居然没半秒就冒满两泡眼泪。“喂 好、好!不管你想喊什么都随你。”在他张口就要哇哭出来前,权遐迩投降了,他就是怕极小孩子的哭闹,再说他也不想这小子哭起来将夏敏吵醒。
“爹地!”佑佑不哭了,一迳开心得跳起来搂住他脖子。“现在爹地对我跟妈咪一样好了喔!”他不可怜喽。
“是哦。”小娃儿的比较级都是这么令人弄不懂吗?
就在此时,一串门铃声清脆响起。
这么早,难道是恩凯?权遐迩让佑佑在椅子上坐好,疑惑的上前应门。
“妈,就是他。”简毓绮的声音劈头就传来。
还有另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。
同样的,胡梅雪也正仔细的打量他——五官深刻俊朗,看似温文尔雅,但眼神稍微凝敛,浑身气势便倏然丕变。然强而不邪,霸而不恶,这个年轻人不像是毓绮口中的坏蛋。
“婆婆。”佑佑已蹦到她身边拉住她,“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爹地哦!”小脑袋马上又转向一边,“爹地,她是很疼我的婆婆,住楼上,我和妈咪住的房子就是婆婆的。”
权遐迩大略弄明白了,眼前这对母女是夏敏在台湾最亲近的人,而此刻,简毓绮是带她母亲来探视夏敏的病情,外加找他兴师问罪。
“伯母请进,夏敏还在睡,不过身体已经无碍。”他随手关上门。
“那就好,昨晚辛苦你了。”他眼下有明显的暗影,想必不眠不休的守了夏敏一夜。
“妈!你这样怎么对?”将母亲熬的稀饭及买来的包子放落桌面,简毓绮随即回身反驳,“他说夏敏是他的新娘哎,妈都还没问清楚,就对他说起好话。”
昨晚要不是事出突然,费思凯又说以夏敏的病为优先,有啥疑问天亮再谈,还说若再烦权遐迩下去,他会火大的把邻居都吼起来,她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,憋了一夜直到现在才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