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对爱的任性,往往因为她要男人全心全意的注意,男人对爱的任性,则是因为女人在乎的不是他了。
江羿邦有个感觉,自己在乎她胜于她在乎自己。但,他不在乎谁的付出较多。既然她成了他心头上最不能割舍的一个人,那么,无论要他为爱付出的代价有多少,都无所谓了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突然之间,怀里的她脱出这么一句话。
江羿邦震惊的不能自己。她居然说……她喜欢他?一时鼻酸袭来,浓浓的爱意好像得到代价一般。
“我也爱你。我会生气你对菩萨的事,只因为怕你受到伤害,我不要你难过心伤,我只要你快乐的生活,无忧的享受人生,剩下的,让我来承担就够了。”
他的一席话让言祯感动的流下泪水,这男人不是认识最久的,却是对她用情至深的一个,他的方式让她完全接受,如果失去了他,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。
只是,这样的感动,似乎没法维持很久。
红外线侦测器似乎发现了异样,两个贴近的身躯在一瞬间分开,言祯名不虚传的展露身手,枪柄紧握于手,身子贴靠在门墙边,看着侦测屏幕没几秒,功用便已经完全失去。
这一次,是玩真的了。
她连忙的将江羿那那幅设计图收拾好,连同原本的设计图卷在一块儿,然后提起旁边的圆滚筒套了进去,并让江羿邦背在身后。
用力的吻着他的唇,她犀利的眼神,露出点温柔的笑意,“飞行侠玩硬的了,羿邦我的爱人,我们有场激烈游戏要玩呢!”
江羿邦被她的说词给逗笑了,用眼神回应她。
“等一下,我会在车上把完整的计划告诉你,不过,要在安全离开之后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两人露出一个会心的笑,很快的就位。她站在门边,而他则藏匿在浴室里,浴室接通后门阳台,而阳台有一个火灾逃生梯,是个不错的备用计策。
就在等待中,飞行侠的踪迹果然出现。
看来他是有备而来,才夺门而入,手中的枪与她的枪对立成直角的瞄准着彼此,而体温侦测器铃声已响起,但仍不能影响两人对决的动作。
“啧啧,怎么了?想跟我比快吗?”
“嘿嘿,我怎么敢呢?天空弹!”
飞行侠的手还包扎着绷带,高举几分钟的枪就会颤抖。
“既然不敢,那来干吗?”
这是言祯觉得奇怪的地方,为什么他已经现身于屋里,那侦测器还是呜声不停?
“看看老朋友嘛!”
这句话听起来感觉很奇怪,而且,飞行侠不断的移动他的步伐,这迫使言祯也开始移动她的步伐,只是在移动中,她那敏锐的第六感似乎感到有另一口枪杆正在瞄准着她。
不敢大意的用眼角余光稍稍地探了探其他地方,窗口应该不会有问题,惟一的出路……糟糕,她想到的安全之路,其实也是个最危险之地。言祯猛的退了好几步路,然后在飞行侠没设防下,朝他的膝盖射了一枪,并在他哀痛之下,躲过了他情急下射出的子弹,在地上连翻了两滚直接撞进浴室。
而当她才穿越进入,她的枪杆立刻对准把枪瞄准在江羿邦太阳穴的那个人头上。
“你挺行的嘛!”
这个口音很特别,那个架住江羿邦颈胸的男人,眉字间有着逃亡中豁出去的流浪味道,如果她没有突然察觉不对劲,那么,江羿邦就会这么地被掳走,也许会被他丢出这棵高楼。
“放开他。”
言祯从大腿内侧,再掏出一把小型点二二的银色手枪,这是她最亲密贴身的枪,但只能射发一颗子弹;知道今天会有一战,她早准备好,并且交叉着手臂,预防被射中韧带的飞行侠会突然的跑上前。
“我早听过你的名号,还以为是男人,没想到……啧啧,娇嫩的想让我与你春宫后,才解决了你呢!”
当这蛮汉这么说时,江羿邦生气的蠕动着身躯,但他可是毫不客气的锁紧臂上的力量,这么一使力,差点没把江羿邦的脖子给扭断,气息奄奄的他,就这么地昏了过去。
“没用的东西,看来,我得先对付你,不是吗?”
一把将江羿邦整个人抛丢于地,这个金三角杀手目露凶光的瞅着言祯,手上的那把枪是可自动退弹壳的九二手枪。
“你的枪法,我摸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是吗?海峡那头的头号杀手鲁通,怎么会特意搭船过海来杀一个法国名设计师呢?想必,赵祖宇给了你一份优渥的赏金吧!”
当言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席话时,鲁通的瞳孔惊得缩了一下。
这天空弹的名号,果然名不虚传。
“想来,赵祖宇也真不够意思,竟然在找了飞行侠之后,还用你这个备胎呀!”
这句话当然是说给飞行侠听的,缩在墙角的他,脚上不断的冒出鲜血,看起来伤势有些严重,但仍比不上方才那些话的杀伤力。
“说起来也不能怪赵祖宇,他的一切计划全都是因慕爱子心切,要怪就怪赵台光好了,谁教他的背景如此不凡?不过 妲也真傻,不坑江羿邦那文学富豪的义父一笔钱,反而只是弄死他,教她儿子可以登基得个什么大奖,这样好像不太划算,你说是吧!”
言祯其实并不确定这件事情的始末,但当她大胆的假设时,浴室外传来飞行侠一连串的咒骂声,显然的,他是被蒙在鼓里。他虽不是这行业最顶尖的那个人,但好歹也是个能手,被赵祖宇与 妲耍得团团转,当然会沮丧到想杀掉他们。
“你不但枪法准,连思绪也不简单。”
“当然,我不是一个傻大姐,或是笨蛋,赵祖宇想尽办法替你偷渡过来,合约上有没有说明要如何偷渡出去呢?还是,他粗心大意的拍胸脯,保证你会平安无事?”
这样的挑衅敲掉了鲁通心头上的一块冰角,他对赵祖宇没有任何喜恶之感,但,他讨厌被利用或被骗的感觉。刚才,他仿佛在心头闪过那念头。
赵祖宇是那么说的,而且,也真没有给一张偷渡出关的保证书。
“我说对了吧!他想一鱼双吃,若是飞行侠没办好事,你这个后补为他解决了一切,然后,他儿子赵台光可以有机会夺取世界建筑大赛,而又可以借由江羿邦有危机,同伊儿达尔敲诈一笔金额。文学文豪嘛,总是没有太多世俗的脑筋,哈哈,更别说江羿邦本身的财产,好个两全其美的计划,我差点都不能拆他的招呢!”
差点不能拆招?这句话,果然吸引了屋里两个杀手的心思,他们都想知道,她为什么全都知道?而就在这个当头,方才晕倒的江羿邦已经醒来,他的眼睛微张时,言祯便立即错开鲁通的注意力,“当然,晕死的江羿邦还不知道这一切。男人总是容易被利用的,不是吗?”
当她的话脱口时,江羿邦立刻又将眼睛闭上,他知道言祯要他装晕,这一点倒不难做到,只是她为什么要他这么做呢?
“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,你讲的,全是一派胡言。”
“噢,是吗?我没事挑拨你们有好处吗?菩萨组织的行事方向,就是对客户教授所有的消息与伎俩,至于顾客的安危,那不在契约之下,如果我想挑拨,不会选好的时机吗?何必在敌二我一的状况下呢?”
言祯的话,鲁通与飞行侠显然是听进耳里,他们的反应不一,但心境是相近的;飞行侠愤怒的咒骂了几句,而鲁通只是不明确的闪烁着眼神,但这情况绝对不利于两人,而言祯则视为家常便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