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留给你们三个臭皮匠,我们要去享受早餐。”顺利带走羞红脸的千秋,不着痕迹地替她解围。
她们一走,被抛下的三个人只能面面相腼。
“川崎萧很会撒娇,小泉千秋也看起来就是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,为什么中山亚织会那么难搞?”高桥隆之助瞪着那个修长的背影。
“谢谢你对千秋的赞美。”源绪之无懈可击地行了个绅士礼。
“亚织只是很有正义感、很重视朋友;你一开口就让千秋羞的不敢见人,她当然不会让你好过啰!”龙泽星忍住笑。
“那个难搞的女人!”高桥隆之助摇摇头,径自坐进沙发。
“龙泽,这是怎么回事?”源绪之“小小声”地问着好友。
“大男人遇上大女人,有得瞧啰。”龙泽星好笑地答道。
“哦──”绪之露出了然的表情。
“言归正传。你大老远叫我们来参加你的婚礼,那么东京那边,你打算怎么办?”龙泽星直接问重点。
“到那时候,我已经结婚了,当然不可能娶森山爱。”源绪之耸耸肩。
“我们当然知道你不会娶,但是如果你用已结婚这个理由挡,一来到时候的场面可能会很难看;二来,千秋将会受到森山家人的炮轰,话可能会传的很难听。”高桥隆之助实际地道。
“这个我明白,所以我请了个人来帮我。”
“请人帮你?”两人一脸好奇。
“没错。”绪之早猜到祖母会出的招,所以,他也知会他那亲爱的堂哥了。“你们记得那天一定要到,参加我的婚宴。”
“婚宴?”两人更不懂了。
绪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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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嫁人了呢!而且,在昨天就冠上他的姓,成了“源千秋”。
虽然从决定结婚到婚礼举行只有短短十天,但源绪之还是为千秋订做了一套白纱;礼服下半身缀满蕾丝,上半身以翻叠的圆领展现出大方的气质,而头纱上更别以蕾丝折制成的花形,整套礼服无比合身,穿在千秋身上,更突显她的淡雅气质。
川崎萧和亚织都看呆了!
由于没有主婚人,所以新郎直接挽着新娘走过长长的红毯,来到神父面前,互相交换誓言。
整个婚礼简单而隆重,新人替彼此戴上戒指后,顺利完成。
“现在,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。”神父高兴地道,台下来宾席立即响起一阵掌声。
龙泽星和川崎萧坐一边,高桥隆之助和中山亚织坐另一边。
“新郎吻新娘,吻愈久表示愈甜蜜。绪之,看你的啰!”高桥助兴地喊。“至少要比龙泽的三分钟更长……唔!”
左脚被踹了一下,他立刻丢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。
哼!亚织挑衅地回了他一眼,然后假装没事,继续用力鼓掌。
不理台下的暗潮汹涌,绪之掀起新娘的头纱,低头轻轻在新娘唇上烙下一吻。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千秋眼泛泪光,低哑地响应。
“礼成!”
神父一喊,新郎立刻牵着新娘,小跑步出教堂……
才回想着,她柳腰蓦然被一条手臂占有似地圈住。
“难道没有人告诉你,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,新娘应该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,等新郎吻醒她吗?”不知何时,他已起床来到她身后,抱住她仅裹着被单的娇躯,与她一同望着窗外清晨的薄曦。
“有这种说法吗?”她向后偎入他胸膛,低笑着反问。
“当然有。”他语音沙哑,却一本正经。“如果新娘太早起床,那就表示新郎不够努力,才会在新婚夜没有让新娘累坏;再不然,就是新娘嫌新郎太笨……”
“绪之!”她飞快转身捂住他的嘴,脸蛋嫣红。
“是这样吗?”他很具威胁性地倾近她。
“才不是。”她双手平放在他肩上,很柔媚地望着他。“新娘会早起,是因为新婚之夜,她的新婚夫婿很温柔地待她,让她觉得无比幸福,才会一个人偷偷溜下床,回想着昨天的婚礼……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她笑的温婉。
“哦。”他也笑了,眼神里却有抹促狭。“这个新郎刚刚发现新娘的嘴变甜了,所以决定给新娘一点小小的奖励。”
“奖励?”她才疑惑地抬起眼,他已经低头吻住她。
唇办、脸颊、粉颈、雪肤……一路往下探,无一遗漏。
“绪之……”她低呼了声,床单已被拂开,她人又被带回床上,而他坚实的躯干,火热地覆上她的娇柔。
千秋没有机会喊停,只能任他予取予求……
许久之后,她气喘吁吁地搂着他;而他侧身,将她环住后,这才拉住被子盖住两人。
还没睡饱,又被爱过一回,她星眸半闭,有些儿昏昏欲睡。
“累了?”
“嗯。”她轻应,身体不自觉更偎近他。
才一天,她已经开始习惯起这副胸膛、眷恋起这副怀抱,开始依赖起他令人安心的气味。
“那么,睡吧。”他含笑地吻了她额头一下。
“你不可以走哦。”她低声要求。
“不会,我会陪你。”
她一听,唇畔浮现一朵微笑,眼睛随之沉沉闭上;不久,她平稳的呼息声传来。
绪之悄悄挪了个位置,低首把脸埋进她的发丝里。
蜜月开始的第一天,适合陪新娘缠绵睡到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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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时间,有人在被窝里拥着新婚妻子睡到自然醒,有人却苦命地一大早从京都赶到大阪上班。
最不公平的是,他除了处理某人丢下来的公事,还得安排他临走前留下的短笺中所交代的事项。
从早上进公司一直到中午十二点,他不断跟公文奋战,在终于看完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后,他这才得以喘口气,一看时间,也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办公椅上四个半小时。
是他太久没办公了吗?不然怎才几天下来,就已经觉得累?
“慎一,休息了吗?”茗双敲了两下门,然后自动推门进来。“吃午餐了哦。”她扬了扬手上的便当。
源慎一自动放下公事,到沙发坐着,等茗双打开饭盒。
“你又替我送便当来,爸没说什么吗?”从他们结婚后,只要回到日本,就是住在茗双父亲的家;不过一年之中,他们通常在世界各地旅游比较多。
“有啊,他说女大不中留。”茗双吐了吐舌头,替老公夹了块他最爱吃的花菜。
“那你怎么说?”
“我说,我已经嫁你了呀,而且你很乖,晚上都会回家陪他老人家吃晚饭──我替他赚了个儿子进门。”
源慎一忍不住笑出来。岳父大人一定很哀怨。
“你一个早上,就看了那么多东西?”茗双望着办公桌上那叠堆得半身高的文件,咋舌不已。
“这些只是早上的量,下午还得开会,然后和厂商谈一点事,再研究一些企画案。”所以,他下午的工作量绝对不输早上。
“这么忙?!”茗双眨眨眼。
“因为在我们离开的一年间,绪之又将源氏财团的商业版图拓展了不少。”
一年以前,源氏的社长是他,绪之还有时间搞花边、去各地视察兼置产、亲自设计自己的房子;而当他离开后,绪之成了社长,他大部分的精力就用在公事上,半年之内坐稳这个位置,也没让祖母有机会集结老一辈的董事们反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