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的半年,绪之主动推展业务,更与川崎企业合作打进中国大陆的市场,这份利润又让董事们个个垂涎不已,积极拥护绪之成为源氏财团的社长,再也没有人敢看轻他的能力。
“绪之的个性是不做则已,一旦决定要做的事,便会执行彻底。面对商场,他的企图心也比我强,所以,他才是最适合担任社长的人选。”只可惜,祖母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点。
“那么,七天后的婚礼,你打算帮谁?”茗双好奇地问。
“你想回来当源氏财团的社长夫人吗?”源慎一问。
“不。”茗双立刻摇头。
“那么,我们只好帮绪之啰。”源慎一说的像多没有选择。
“可是,那老夫人那边你要怎么交代?”他们一回国就被叫去训话耶,如果没照老夫人的意思做,慎一不怕被骂吗?
“到那时候,她自然就会知道,我们也不必给交代。”
“绪之到底想做什么?”茗双实在很好奇,只可惜慎一都不肯透露。
“其实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慎一也只是知道部分──暗中修改姓名、更换了喜帖上的部分内容、把“订婚宴”改成“婚宴”,就这样而已。
至于婚礼那天的情况嘛……恐怕就要考验众人的临场反应,看着办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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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的新婚假期,甜甜蜜蜜的过去,除了婚后两天那些观礼的人还在之外,其余的每一天,源绪之几乎从早黏她黏到晚。
每天早上,他会用一束熏衣草叫醒她,一起吃过早餐,他们会到各处去玩,或者留在这里运动、泡汤,吃遍美食。
绪之是个很好的丈夫,从不要求她做什么,可是,她总也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吧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绪之出其不意地从身后抱住他,语气不无抱怨。他才一不注意,她又跑到花房来,害他找了好久。
“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覆住她腰前的那双大掌,千秋微偏回头,看着他的表情。
“你不喜欢这里吗?”
“喜欢呀,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吧。”她向后倚进他的胸膛,声音更低地说:“更何况,你的‘婚礼’也快到了。”
“你还记着。”源绪之挑了下层,搂她到一旁的休息椅,他坐着,而她就坐在他腿上。
“很难忘记。”她垂下脸。
“回去后,你必须担上抢妹妹未婚夫的罪名,你会不会后悔嫁给我?”他问。
“我嫁给你了,不是吗?已经做了的事,我不会后悔。”不管会不会承担上莫须有的罪名,她爱他,已无怨无悔。
听见她的回答,源绪之并没有高兴的表情。
“听你这种语气,好象已经肯定我会让你受那种被指责的委屈了。”他喃喃道。看来,他的小妻子还没搞清楚她的老公有多爱她、多珍惜她,而且,在必要的时候,她老公的恶势力有多大了。
“嘴巴长在别人脸上,如果他们硬要说,我们也阻止不了,由着他们去吧,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,快乐就好。”
她真的是这么想。源绪之想叹气。
“你不高兴?”她小心地觑着他的表情。
“我是不高兴。”他无奈地点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她说错了什么吗?应该没有吧。
“因为你对我太没有信心。”他面色一板。“你真以为我会放任你受委屈,让别人来指责你?!”
“呃……”
“你是我的老婆,骂你等于骂我;敢骂你的人,就准备接受我的挑战!”他信誓旦旦地道。
“绪之……”他维护她,她当然很感动,可是,没有到要“挑战”那么严重吧?
“还有你,也该打。”他瞪着她。
“我?”她眨眨眼,一脸迷惑。
“你对我没信心,该打。”重重吻了她唇办,以示惩戒。
“可是……”她才开口,他的唇随即堵上来。
“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受委屈吗?”他吻了下,抵着她的唇办继续说:“千秋,你是我的女人,我深爱的女人,我说过会保护你,你忘了吗?”说一句就吻一下,源绪之不在乎训她久一点。“呆瓜,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,在你心里,你老公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?会让你有苦自己受……”
“绪之!”她低叫,微喘地捧住他的脸,不让他再偷袭。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被吻的有点迷糊,她一时没想到该说什么。
绪之才不管,拉下她的手继续吻,还趁机解开她胸前的钮扣,热烈地吻上她胸前的丰盈。
“不可以……”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,双颊酡红似火;发现自己上衣全开,连忙七手八脚拢回来。“这里是外面……”
虽然附近没有人,但她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……
“明天,我们就先回大阪。”源绪之也气息不稳。
他原意只是想逗她的,谁知道──哎,他真是太低估千秋对他的影响力了。
“明天?”
“这件事不解决,你就会一直挂心,而我希望你快乐。”平复住骚动的欲望,他再度搂着她低语:“千秋,谢谢你肯嫁给我。”
她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嫁他,不也证明了她有多爱他。因为明白这点,他对她的怜惜,已远比当初更多。
“我也要……谢谢你爱我。”扣回衣服,她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。“不管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,我都不后悔爱你、嫁给你。”
绪之心一震,禁不住更加紧拥住她。
他的千秋,也是个傻女人呵,才会为一个男人如此付出。
第十章
东京都第一饭店七楼的宴会厅,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来往布置。
一进厅门,长长的桌子摆满左右两边,桌上提供各类餐点,而最前头面对正门的地方,架起了一座舞台;而门外,则立着一张告示牌──京都源氏、东京森山氏,两府联姻宴客会场。
由于联姻的双方各自是不同领域的名门,所以今天来到这里祝贺的人来头也都不小,饭店的服务人员个个战战兢兢,丝毫不敢怠慢。
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,新郎已经悄悄来到会场,避进专门用来摄影的了望室,居高临下地俯望整个会场。
宴会,实在是一个非常无趣的地方;即使这场宴会是他的对外婚宴,他依然觉得十分无聊。
客人似乎大部分部提早来了,并且三三两两议论纷纷──不知道老夫人和森山家的人发现异样没有?
“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。”源慎一搂着妻子走过来。今天他是男方致词人,所以一身西装毕挺,斯文的气质看似亲切无害,但实际上他纵横商场的时候,可也是狠角色一名。
“亲爱的堂哥,好久不见,堂弟我真是很想念你;而美丽的堂嫂,你愈来愈漂亮了。”源绪之回过身,笑笑给两位至亲一顿恭维。
“少来了,今天的事如果就是你想念我才搞出来的,那我宁可你不要想念我。”源慎一没好气地应。
毕竟在旅游途中被人给急召回来,回来后又得当工作狂,承接某人丢下的成山工作,这种“想念”,不要也罢。
“好歹为了我的终身大事,你就委屈一点。想当年,为了你和茗双,我也熬了不少夜,当工作铁人耶。”绪之很是无辜地道。
“算了,闲话少说。”想到自己也欠堂弟不少,慎一非常认命。“怎么没看到新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