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> 三个Acup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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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页

 

  有人来拍门,是郭笋。

  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
  “我要带走的东西只有很少。”我说。

  “我很喜欢这里的布置,大概不会改动的了。”郭笋说,“你有新的电话号码吗?”

  “我很晚才去申请,新屋那边到现在还没有电话号码。”

  “听说现在即使搬了屋也可以沿用旧的电话号码。”

  “我想重新开始嘛!”我笑说。

  “你跟你的粥店东主进展如何?”我关心她。

  “明天我们一起去大屿山吃素。上了年纪的人只能有这种拍拖节目,不过我们打算迟些一起去学交际舞。”

  “他会搬进来住吗?”

  “怎么会呢?这是我自己的天地。”

  “你跟他还没有?”我向郭笋打听她跟粥店东主的关系。

  “人是越老越矜持啊!况且我还是不敢,之前的一个男人在看到我的裸体后便跑掉了。”郭笋尴尬地说。

  “跑掉?”我吓了一跳。

  “也许我的容貌保养得好,令他误会了,以为我的身材也保养得一样好。”郭笋笑着说。

  “他真的立即就掉头跑?”我想象那个场面实在太滑稽了。

  “不,他只是悄悄弄响传呼机,说有人传呼他,匆匆跑掉而已。”

  “真是差劲!”

  “他可能想象我有一双高耸的乳房,所以发现真相后很恐惧吧。”

  “你不是你自己说得那么差的。”我安慰郭笋。

  “想想那天也真是很滑稽的。”郭笋掩着嘴巴大笑。

  “这一位粥店东主要是再敢跑掉,你就宰了他!”我跟郭笋说笑。

  “好呀!宰了他,用来煲及第粥。”

  “你跟唐先生吵架了?”郭笋问我。

  “不是吵架那么简单。”郭笋提起森,又令我很难过。

  “我看得出他是好男人,你们那么恩爱,我还以为你会和他结婚呢!”

  一个会让男人在重要关头跑掉的女人的观察也不是太可信的。郭笋看错了,森是不会跟我结婚的。

  郭笋见我不肯多说,也不再问。

  “你连沙发、床、冰箱都留给我,我不用买了,这个冰箱还是新的呢!”郭笋顺手打开厨房里的冰箱。

  “咦,这个生日蛋糕你还没有吃吗?”郭笋在冰箱里发现了那个森特意叫她为我做的玫瑰花蛋糕。那个蛋糕已经象石头一样坚硬

  星期天早上,游颍、常大海、徐玉、宇无过来替我搬屋。

  我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、每一个抽屉,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。我走到床前,再一次不能自己地倒在床上,我为什么竟然舍得卖掉森送给我的屋?就为了那一点清白和自尊?这里曾是森送给我的一份爱的礼物,太贵重了,我不能带走,能带走的,只是我脖子上的蝎子项链。我伏在床上哭了。

  “我知道你会这样的。”徐玉走到床边。

  我抹干眼泪。

  游颍倚在房门说:“这里已经卖了给别人,不舍得也要走。”

  她永远是最冷静的一个。

  “早知那样不舍得就不要分手。”徐玉说,“他们在楼下等我们。”

  我从床上起来,“走吧!”

  “慢着——”我想起还有一件事。

  我走到厨房,打开冰箱,把那个坚硬的生日蛋糕拿出来。

  “你买了蛋糕吗?我肚子正饿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不能吃的。”我说。

  新屋里有一张两尺半乘六尺的床,因为是贴着墙而造的,为了迁就墙角一个凹位,床角也造成一个凹位,可惜手工很差,那个凹位和床之间有一条缝隙。我拿出森买的床单,铺在床上。床太小而床单太大,要重叠一次。

  “电话呢?为什么没有电话?”游颍问我。

  “明天才有人来安装。”

  “我的无线电话没有带在身边。”游颍说。

  “不用了。”我说。

  “大海,你把你的无线电话暂时借给周蕊。”游颍跟大海说。

  “不用了!”我不好意思征用常大海的电话,况且他也似乎有点愕然。

  “怕什么!”游颍把常大海的电话放在桌子上,“你第一天搬进来,人地生疏嘛,有事要求救怎么办?况且只是一天。”

  “你暂时拿去用吧!”大海说。

  朋友始终还是要离去的,我一个人,实在寂静得可怕。午夜十二时,常大海的无线电话响起。

  “喂——”我接电话。

  “喂,请问常大海在吗?”一把很动听的女声问我。

  “他不在。”我说。

  “这不是他的手提电话吗?”

  “这是他的手提电话,可是他不在这里。”我在怀疑这个女人是什么人。

  “哦——”女人有点儿失望。

  “你是谁?”我问她。

  “我是他的朋友。”女人轻快地回答。

  “我可以转告他。”我说。

  “不用了。”女人挂了线。

 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甜腻,好象在哪里听过似的,她到底是什么人?她跟常大海有什么关系?游颍认识她吗?她会不会是常大海的秘密情人?

  我把“雪堡的天空”拿出来,放在睡房的一扇窗前面,这个风景无论如何比无敌天桥景美好。

  常大海的电话在清晨又再响起。

  “喂?”我接电话。

  电话挂了线,会不会又是那个女人?

  我在中午时把电话拿上律师楼交给常大海,游颍出去吃饭了。

  “昨天晚上睡得惯吗?”常大海问我。

  “还不错。”

  “没有人打这个电话找我吧?”

  “有一个女人。”我说。

  “哦。”常大海有点尴尬,“她有说是谁吗?”

  我摇头。

  “可能是客人吧。最近有个客人很麻烦,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找我一次。”

  我觉得他不太象在说真话。

  游颍刚好午饭回来。

  “周蕊,你来了?用不着那么快把电话还给我。”

  “今天上午已经驳通电话了,这是我的电话号码。”我写下电话号码给她。

  游颍向我眨眨眼,示意我望望刚刚进入公司的一个女人。那个女人看来很年轻,大概二十三、四岁吧,穿着一件白色透视的丝质恤衫,及膝裙,她的胸部很丰满,她就是游颍说的那个三十六C 的奥莉花胡。她正在跟一位秘书说话。

  “我送你出去。”游颍不想在大海面前跟我谈论那个女人。

  在电梯大堂,她才肉紧地捉着我的手说:“很夸张是吧?”

  “比徐玉还厉害。”

  “她特别爱亲近大海,讨厌!”

  我刚才听到这个女人说话,她的声音不太象昨天晚上打电话找常大海的女人。

  “你现在去哪里?”游颍问我。

  我打开皮包,让游颍看看我开的一张支票。

  “把钱还给唐文森。”我说。

  “二百八十万啊!真是可惜!”游颍好象比我更舍不得这笔钱。

  “金钱有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数字。”我说。

  真的,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,有钱又有什么用?

  “你打算亲手交给他?”游颍问我。

  “我拿去邮寄。”我提不起勇气约森见面。

  “二百八十万的支票拿去邮寄?不太安全吧?”

  “支票是划线的。”

  “还是找个人送去比较安全,要不要叫我们公司的信差送去?反正唐文森的办公室就在附近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我犹豫。

  游颍走到接待处拿了一个信封。

  “你的支票呢?”

  我把支票交给她。

  “要不要写一张字条给他?”游颍问我。

  “支票是我签名的,他知道是什么一回事。”

  游颍把支票用一张白纸包好,放在信封内,封了口。

  “把地址写在上面。”游颍拿了一支笔给我。

  我在信封上写上森的名字和公司地址。

  一名信差正要出去,游颍把信封交给他说:“送到这个地址,要亲自签收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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