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> 三个Acup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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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是吗?她没有看见你吧?”我冷冷地说。

  他沉默了一会。

  “我现在要工作。”我挂了线。

  “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抓变态客!”我跟徐玉说。

  “今天晚上?”

  “你不是说他爱在晚上出没的吗?”

  “但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不会来,而且宇无过今天晚上不在家。”

  “这些事情不用男人帮忙。况且只敢偷内衣的男人,也不会有杀伤力。”

  下班之后,我和徐玉买了外卖到她家里。

  “你准备了鱼饵没有?”我问徐玉。

  “鱼饵?”

  “胸围呀!要找一个比较诱惑的。”

  “有一个。”

  徐玉走进睡房,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喱士胸围,十分俗艳。

  “你用红色胸围?”我吃了一惊。

  “是很久以前凑兴买的,只穿过一次。”她尴尬地说,“他喜欢偷有颜色的胸围,黑色、紫色、彩色的都偷了,只有白色的不偷。这个红色他一定喜欢。”

  “是的,这个颜色很变态。”我说。

  徐玉把红色胸围挂在阳台上。

  我们把屋里的灯关掉,坐在可以看到阳台的位置。徐玉的家在二楼,我们猜测胸围窃贼可能是附近的住客,沿水渠爬上二楼檐篷来偷窃。

  我坐在摺凳上,问徐玉:“这里有没有攻击性的武器?”

  “地拖算不算?”

  她跑入厨房拿出一个湿漉漉的地拖来:“还没有弄干。”

  “不要用这个,用扫帚吧。”

  “我的地拖就是扫帚。”

  “你用地拖扫地?不可思议!”

  “有了!”徐玉说,“用宇无过的皮带!”

  她从沙发上拿起一条男装皮带挥舞。

  “皮带?我怕他喜欢呢!”

  “那怎么办?”

  “有没有球拍之类?”

  “有羽毛球拍。”

  “可以。”

  我和徐玉从晚上十时开始等候,直至十二时,阳台外依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。

  “他会不会不来?”徐玉说。

 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,把我们吓了一跳。

  徐玉接电话。

  “是宇无过。”

  我托着头坐在摺凳上,如果森在这里就好了,我有点害怕。

  阳台外出现一个人影。

  “他来了,快点挂线。”我小声跟徐玉说。

  那人攀上阳台,伸手去偷徐玉的红色胸围,我立刻冲出阳台,手忙脚乱拿起摺凳扔他。摺凳没有扔中他,徐玉拿起球拍扔他,那人慌忙逃走,徐玉又随手拿起一大堆杂物扔他,那个人慌张起来,跌了一交,整个人掉到一楼的檐篷上,再滚到地上。

  我们跑到楼下,那个变态客被几个男人捉住,手上还拿着胸围。出乎我意料之外,他的样子并不猥琐,三十多岁,皮肤白皙,梳陆军装。

  有人报警,警察来了,我和徐玉到警署录口供,那个偷胸围的男人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角。

  我有点后悔,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弄到三更半夜,而且如果这个男人刚才掉到地上一命呜呼,我和徐玉便变成杀人凶手,虽然可以说是自卫杀人,但一个人,毕竟不值得为一个胸围丧命。

  “这个胸围是谁的?”当值的男警问我和徐玉。

  “是我的。”徐玉尴尬地回答。

  “这个胸围要留作呈堂证供。”

  “呈堂证供?”我和徐玉面面相觑。

  “这是证物,证实他偷胸围。”警员指指那个变态客。

  “我不控告他了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不控告他?”警员反问徐玉。

  “是的,我现在可以拿走这个胸围了吧?”

  那个变态客感动得痛哭起来。

  我和徐玉一同离开警署,她把那个红色的胸围丢到垃圾筒里。

  “糟了!那叠原稿纸!”徐玉的脸发青。

  “我刚才是不是用原稿纸掷那个变态客?”徐玉问我。

  “我看不清楚,好象有几张原稿纸。”

  “你为什么不制止我?那是宇无过写好的稿!”徐玉哭丧着脸。

  “你肯定?”

  “那些原稿纸有没有字?”徐玉紧紧握着我的手。

  “我没有留意,也许是空白的。”

  “对,也许是空白的。”她舒了一口气。

  我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二时,那个胸围窃贼会痛改前非吗?我想大概不会,恋物狂也是一种执着,如果不可以再偷胸围,他会失去生活的意义。

  我坐在饭桌前砌图,直至凌晨四时,刚好完成了四条边。就在这个时候,徐玉来找我,她手上拿着一叠肮脏的原稿纸,哭得死去活来。

  “那些稿纸不是空白的,是他写了一半的小说,答应了明天交给报馆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你们吵架了?”

  “我回到家里,宇无过铁青着脸等我,他很愤怒,他说:“我怕你出事,从报馆赶回来,却在大厦门口发现我自己写的小说。这些原稿满地都是,有些掉在坑渠边,有些掉在檐篷上,跟橙皮果屑剩菜粘在一起,还有,大部分原稿都不见了。”我说是我一时错手拿来掷那个变态客,他不肯听我解释。他花了很长时间写这个小说,都是我不好。”

  “那你为什么会走出来?他赶你走?”

  “他没有赶我走,他要走,我不想他走,唯有自己走。他从来没试过向我发这么大脾气,我怕他会离开我。”

  “不会的。”我安慰她。

  “我这一次是很认真的。”徐玉哽咽。

  “我知道。所以你处于下风。”

  “我今天晚上可以留下来吗?”

  “当然可以,你和我一起睡。”我跟徐玉说,“你手上拿着些什么?”

  “我在街上拾到的原稿,你有没有原稿纸?我想替他抄一遍。”

  “我家里怎会有原稿纸?”

  “你去睡吧,不用理我。”

  我坐在摇椅上说:“我明天不用上班。”

  “你在砌图?”她站在我的砌图前面。

  “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砌好。这是我和森的餐厅,我常常担心,当我砌好的时候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
  “你想嫁给他吧?”

  “那是不可能的事,结过一次婚的男人不会结第二次婚。不可能犯同一个错误两次吧?”

  “你有多少青春可以这样虚度?”徐玉问我。

  “哦。没有太多。我只是不会后悔而已。”

  我把睡衣借给徐玉。

  “我们还是头一次睡在一起。”我跟徐玉说,“其实应该说,在这张床上,是头一次,我不是自己一个人睡到天亮。”

  “宇无过一定还在写稿。”徐玉把传呼机放在床边。

  第二天早上醒来,已经不见了徐玉。

  饭桌上有一张字条,是徐玉留下给我的。

  “我惦念着宇无过,我回去了。”

  我早就猜到她是无胆匪类,不敢离家出走。

  电话响起,我以为是徐玉,原来是森。

  “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?”他问我。

  “你找过我吗?我昨天晚上抓到一个胸围窃贼。”

  “有人偷你的胸围?”

  “不,是徐玉得到垂青。”

  “你没事吧?”

  “如果你在那里就好了。”

  “到底发生什么事?”

  “没事,他被拉上警察局了,只是在那一刻,我很想你在我身边。”

  “我今天晚上陪你吃饭。”

  从早上等到晚上,真是漫长,我的生活一直是等待,等森找我,等他跟我见面。

  我们在中环一间法国餐厅吃饭,这间餐厅很有法国小餐厅的特色。

  “你为什么会来这间餐厅?”我问森。

  “有同事介绍的。怎么样?”

  “当然比不上我们那一间。”我笑说。

  “答应我,以后别再去捉贼,无论什么贼也不要捉。”森说。

  “你能够一直保护我吗?”

  “我永远不会离开你。”他说。

  “可惜,我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。”我说。

  他有点惊愕:“为什么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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