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> 三个Acup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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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不是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吗?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,直到我三十岁。”

  “为什么是三十岁?”

  “因为三十岁前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岁月。三十岁后,我要为自己打算。”我说。

  第二章 雪堡的天空

  “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。”这天晚上森临走时告诉我。

  “是什么东西?”

  “我今天经过一间精品店看到的。”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绒盒,里面有一条K 金项链,链坠是一颗水晶球,水晶球里有一只蝎子。

  “送给天蝎座的你最适合。”

  他为我挂上项链。

  “蝎子是很孤独的。”我说。

  “有我你就不再孤独。”他抱着我说。

  “我舍不得让你走。”我抱紧他,可是我知道他不能不回家。

  “今年你的生日,你会陪我吗?”我问他。

  他点头,我满意地让他离开。

  这天晚上上课,陈定粱患了重感冒,不断流眼泪。

  “你找到那首歌吗?”我问他。

  “找不到。”他说。

  我有点失望。

  “你的项链很漂亮。”他说。

  “谢谢你。”

  “是蝎子吗?”

  “是的。”我转身想走。

  “我只能找到歌词。”他从背囊里拿出一张纸。

  “不过歌词是法文的。”陈定粱说。

  “我不懂法文。”

  “我懂,我可以翻译给你听。”

  “谢谢你。”

  他咳了几下:“可不可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,我想喝一杯很热很热的柠檬蜜糖。”

  “我约了朋友在餐厅等,一起去好吗?”我约了徐玉下课后来找我。

  他想了一想:“也好。”

  在餐厅里,他要了一杯柠檬蜜糖,我热切地期待他为我读歌词,他却拿出手帕施施然抹眼泪和鼻水。

  “怎么样?”我追问他。

  “是重感冒,已经好几天了。”

  他很快便知道自己会错意:“这首歌对你真的很重要?”

  我微笑不语。

  “好吧!”他呷了一口柠檬蜜糖,“听着,歌词大意是这样:

  我会永远等你,

  这几天以来,当你不在的日子,

  我迷失了自己。

  当我再一次听到这首歌,

  我已不能再欺骗自己,

  我们的爱情,难道只是幻象?”

  “就只有这么多?”

  “还有一句,”他流着泪跟我说,“我会永远等你。”

  徐玉站在陈定粱后面,吓得不敢坐下来。

  “我给你介绍,陈定粱,是我的导师;徐玉,是模特儿。他在读歌词给我听。”

  “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情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你怎会有歌词?”我问陈定粱。

  “不知道是有人抄下来给我,还是我抄下来想送给一个人,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给你。”

  “这好象不是你的字迹。”我说。

  “那是别人写给我的了。”他摊在椅上。

  “那个人还在等你吗?”我笑着问他。

  陈定粱用手帕擤鼻涕:“都十几年了,应该嫁人了吧?有谁会永远等一个人?”

  “有些女人可以一直等一个男人。”我说。

  “女人可以,但男人不可以。”

  “男人为什么不可以?”

  “因为男人是男人。”陈定粱冷笑摇头。

  我对于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很不服气:“你不可以,不代表所有男人都不可以。”

  “有一个男人等你吗?”他反问我。

  “你试过等一个男人吗?”

  “这又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你等一个男人的时候,会不会和另外一些男人上床?”

  “这样就不算是等待了。”徐玉插口。

  “但男人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而不跟其他女人上床。”陈定粱又拿出手帕擤鼻涕。

  “你不能代表所有男人。”我说。

  “对。但我是男人,所以比你更有代表性,我并没有代表女人说话。”

  “男人真的可以一边等一个女人,一边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吗?”徐玉问陈定粱。

  “甚至结婚也可以,这两件事本身是没有冲突的。”

  “没有冲突?”我冷笑。

  “当然没有冲突,所以男人可以爱两个女人。”

  我一时语塞,或许陈定粱说得对,他是男人,他比我了解男人,因此可以解释森为什么跟一个女人一起生活,而又爱着另一个女人,原来男人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。

  “如果象你这样说,就没有男人会永远等待一个女人了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那又不是。”陈定粱用手帕抹眼泪。

  “有男人会永远等待一个女人。”陈定粱说。

  “是吗?”我奇怪他为何忽然推翻自己的伟论。

  “因为他找不到别的女人。”他气定神闲地说。

  “如果所有男人都象你,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你相信有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吗?”陈定粱问徐玉。

  徐玉点头。

  “所以你是女人。”陈定粱失笑。

  徐玉还想跟他争论。

  “我肚子饿了,吃东西好吗?”我说。

  “我想吃肉酱意大利粉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你呢?”我问陈定粱。

  “我不妨碍你们吗?”

  我摇头。

  “我要一杯柠檬蜜糖。”他说。

  “你要吃什么?”

  “不吃了。”

  陈定粱喝过第二杯柠檬蜜糖之后,在椅上睡着了。也许由于鼻塞的缘故,他的鼻孔陆陆续续发出一些微弱的鼻鼾声,嘴巴微微张开,身体向徐玉那边倾斜。

  “要不要叫醒他?”徐玉问我。

  “不要,他好象病得很厉害,让他睡一会吧。你和宇无过是不是和好如初了?”

  “我离开的那个晚上,他一直没有睡过。”

  “那些小说稿怎么办?”

  “他重新写一遍。”徐玉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,“这是宇无过的新书。”

  “这么快?”

  “这是上一辑连载小说的结集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又是这间出版社?你不是说这间出版社不好的吗?”我翻看宇无过的书,封面毫不吸引,印刷也很粗劣。

  “没办法,那些大出版社只会找大作家,不会发掘有潜质的新人,这是他们的损失。不过,只要作品好,一定会有人欣赏的。”徐玉充满信心。

  “好的,我回去看看。”

  “这个故事很吸引的,我看了几次。”

  我和徐玉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陈定粱仍然睡得很甜,鼻鼾声越来越大,我真害怕他会窒息。

  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,他微微张开眼睛。

  “你睡醒了没有?”我问他。

  “噢,对不起。”他醒来,掏出皮包准备付账。

  “我已经付了。”我说。

  “谢谢你。我送你回家。”

  “徐玉住在西环,可以顺道送她一程吗?”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

  “你家里不会有女人等你吧?”徐玉故意讽刺他。

  “女人的报复心真强!”陈定粱摇头。

  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们过海。他看到我手上的书。

  “宇无过?我看过他的书。”

  “真的吗?”徐玉兴奋地问他。

  “写得不错。”

  “宇无过是徐玉的男朋友。”我说。

  “是吗?这本书可以借给我看吗?”陈定粱问我。

  “可以,让你先看吧!”我跟陈定粱说。

  “你为什么会看宇无过的书?”徐玉问陈定粱。

  陈定粱驾车直驶西环。

  “你不是应该先在中环放下我吗?”我说。

  “噢!我忘了。”

  “不要紧,先送徐玉回去吧。”

  “你问我为什么会看宇无过的书?”陈定粱跟徐玉说,“最初是被宇无过这个名字吸引的。”

  我笑。

  “你笑什么?”陈定粱问我。

  “宇无过这个名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
  “周蕊!”徐玉用手指戳了我一下。

  “是宇宙没有错。”徐玉说。

  “乳罩没有错?”陈定粱失笑。

  徐玉气结:“宇无过第一个小说是写人类侵略弱小的星球,宇宙没有错,错的是人类,所以那时他用了这个笔名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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