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感恩啦!看看我,父母眼中的赔钱货,他们早巴望着我赚钱养家,每天叨念着女孩子念书干什么?赶快赚钱、晚点结婚才是真的。别人死拚活挤的考上大学,家人都欣喜若狂的放鞭炮庆贺着,而我?好不容易考上,却被骂个半死,四处张罗筹借学费,直到现在还靠补助学杂费勉强念书咧!”芹娃自是感叹不已,人生真是不公平。
“难怪你总是抱著书,没兴趣交男朋友!”楱桐点着头,了然于胸。
“我没时间浪费,只想赶快把学分念完,了一件愿望罢啦!谁能料到我还能有多少时间念大学?”芹娃苦笑着。
“芹娃,我有个提议,你……”楱桐欲言又止的想到一个主意,只是担心……
“什么?”
“我手上应该还剩下六千元左右,你留着当学费。”
“不行!”芹娃羞红着脸又说:“我不要你的可怜施舍,说好要花光它的,你不要羞辱我可以吗?”
“没有羞辱你的意思,你不要乱想行不行?我只想先让你保留住这笔钱,等将来我学成归国的那天再找你要,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。”楱桐赶紧想个借口,以免伤了她的自尊心。
“我想没人会忘记你,你太……”芹娃瞄了他一眼,戏谑地说:“触目惊心。”
一整天下来,芹娃已逐渐习惯他惊世骇俗的穿着打扮,加上经由交谈,了解楱桐曾有过压抑的痛苦后,芹娃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解放自己罢了。
“也许吧!只是当兵两年,出国四、五年,回来时也许没人认得我这号人物了。”楱桐望着一屋子的人,讷讷地说着。突然看到一桌男女,熟悉地使他眯起眼睛。
“那不是……唐海洋吗?”楱桐心里一惊。发现唐海洋浪荡地搂拥着一位火辣辣的美女,亲热的又亲又吻,全然不在乎别人的侧目,尤其是他怀里的女人虽与妁珊同类型,但却不是妁珊。
“怎么啦?”芹娃发觉他脸色不对的直盯着一个好帅的男人,好奇地问。
“那个人,是我一位好友的男朋友。”楱桐不知道该怎么办?是走过去质问
他?跑回去告诉妁珊?还是装作完全没这回事?
“咦?那……那他怀里的女人?”芹娃自是吓了一跳地直问。这样的男人会匹配怎样的女人?
“不是我朋友。”楱桐表情严肃。
“你要告诉你朋友吗?”芹娃朝那性感男人瞪一眼后担忧地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楱桐双眉纠结不放,他根本不了解唐海洋与妁珊之间究竟是到
什么地步?是不是真如妁珊所言的,她根本不在乎他?
“你最好是告诉她,长痛不如短痛。”芹娃一向自诏理智的头脑告诉她最好不要隐瞒。
“他们之间很复杂,你不明白的。”楱桐也想一吐为快,尤其他一向藏不住话。可是……讲了会引起轩然大波吗?他完全没把握。
“再复杂也没人喜欢跟人‘公家’男朋友吧!”芹娃不赞成的挖苦着。
“很难说。”楱桐自己也搞不懂妁珊不照常理出牌的习性,所以他也不指望芹娃能了解。
“神经病!我就不相信有人会喜欢跟人共享男友。”芹娃打死也不相信。
“我这群朋友个个比我怪,比我新潮,脑筋与心理同等复杂,相当难搞。这样形容你一定无法体会,改天有机会介绍你认识认识,可你千万记得,别口出不逊,要不然被剥得脱层皮,连我也救不了。”楱桐忙不迭地警告她,他真不知道假若双方大打出手时,他该护着谁。
“这么恐怖?”芹娃咋舌地说。
“我才说千分之一哪!”
就在楱桐两难要不要离开回去告诉妁珊这项情报时,一火爆发色、浑身辣味的女子推门而入,楱桐张口结舌地望着她,惊慌的忘了叫她。
妁珊踩着三寸细跟黑色高跟鞋,穿着一套艳红色丝绒滚金边的紧身洋装,像把火,烧亮屋内的光亮与每个人的眼睛,所有人都痴呆的盯着她,她冷艳依旧地抿着嘴走过,引领着一室的香味,勾得人差点要晕迷过去。
妁珊气度悠然地走到唐海洋与女人的桌前,理所当然的将大半个身子依着唐海洋,嘲弄地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唐海洋,与满脸愕然的长发女子。
根本不用比,妁珊的气焰绝对凌驾于她之上。楱桐开心的笑着,他等着看妁珊怎么修理他们。
“那个火辣辣的美女,该不会就是……”芹娃不可思议的盯着妁珊,眼光久久不能收回。哪有人能美得像盆火?远看美艳逼人,接近她却又仿似会被烧成灰般的危险诱人?
“没错,她叫朱妁珊,我的朋友。”楱桐骄傲的说。
“果然与众不同,教人不敢逼视。”芹娃大气不敢喘一下。这么美的女人!这么特殊!唉!自叹弗如,也难怪楱桐看不上她,跟她一比,她就像是清粥小菜嘛。
“她想干什么?怎么不生气?反而……”芹娃新奇的低嚷,她看到妁珊一脸笑地不知道说些什么,这女人真是不同凡响,照理说,女人一见到这场面无不又哭又叫,大闹一场,能像她这般冷静的像个无事人般,倒是少见。
“嘘……不要吵,看着办!”楱桐按着她的嘴,轻声的说,惹红了芹娃的面颊仍不自知,兀自盯着妁珊。
“嗨!我叫妁珊,是唐公子目前仍末下台的床伴。”妁珊甜腻的噘起火红性感的美唇娇笑。
“你?海洋,她说的是真的?”女人青一阵白一阵的板起慌张神色,不依的微嗔。
“当然是真的!他可是花了二百万买我十五天哪!你呢?”妁珊不急不徐的冷笑着,完全没有该有的生气。
“什么?你竟然给她二百万?为什么没给过我任何东西?”女人吃味地抛下唐海洋,站起来怒声骂着。
“哎呀,不会吧!他没给你钱?怎么可能?据我所知,凡跟过他的女人都有钱或珠宝可拿,你一定是技巧不够,要不就是叫床声不够淫荡,唉!真是可怜。”妁珊哀声叹气地替她惋惜着。转向唐海洋娇声道:“唐哥,我先走啦,不耽误你泡妞,晚上我洗净身子等你啊!”妁珊目中无人的在唐海洋颊上印上鲜红的唇印,摇摆着美臀,千娇百媚的走出去。
“海洋,你给我交代清楚,我不管啦!她这么嚣张,你却像个观众一般,你倒是说话呀!”女人哇啦啦地哭诉。抽噎地浮夸极啦!
“想要钱是不是?”唐海洋带着兴味的笑说。
女人仍只趴在桌上没说话,唐海洋抽出支票簿,填上数字后撕下来塞给她。女人欢喜的接过一看——
“一块钱?!”女人愣愣地看着唐海洋。
“没错!你只值一块钱,而她——值得不只二百万。”
唐海洋厌烦地挥着手,不理女人难堪的谩骂,他表示的再明白不过。
“老天!她到底说了什么?竟然完全扭转情势,你看那男人的神情,厌倦恶心的离开,而刚才还一副得意面孔的女人,变得像是泼妇般俗不可耐。”芹娃佩服地拍着手。
“这就是妁珊奇特的魅力使然,她老是能搞得人鸡飞狗跳、欲哭无泪,所以我才交代你千万别招惹她。”
楱桐再也坐不住,他跟芹娃一样好奇,想知道她怎么轻易地便拆散他们俩,还始终端着笑,气定神闲的模样?
“要不要上我家?”
“干嘛?”芹娃警觉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