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妁珊问明白,能干嘛!”楱桐不悦地瞪她。
“你们住在一起?”芹娃觉得越来越不能以正规的想法看待他!
“我又不是想死!邻居啦!”楱桐没好气的说。
“邻居?啊,好呀!走啦!”芹娃首次羡慕他生活多采多姿,不似自己乏善可陈。
于是,两人在马路上冲锋陷阵的直接找上妁珊。她已经卸下耀眼的服装,穿着件小T恤和极短裤。
“干嘛?约会不上馆子去?来我家做啥?”妁珊边倒着可乐,边说。
“刚看完一场戏,想找你讨论讨论!”楱桐带笑的眼调皮的朝芹娃眨了眨。
“什么片子?用得着讨论?看过就算了。”妁珊懒懒地靠在躺椅上,漠不关心。
“就是忘不了嘛,非得跟你讨论不可。”
“什么片子这么大不了?”
“刚才我和芹娃在——”楱桐还没开始讲就被妁珊霍然而立、老大不客气地盯着芹娃的举止打断。
“你就是芹娃?长得不错嘛!到手啦?”妁珊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楱桐听的。
“已经是朋友,别为难她。”楱桐赶紧表态,要不可没完没了啦!
“她知道?”芹娃小声地询问,被妁珊大刺刺地盯视得浑身不自在。开玩笑,她哪敢在妁珊面前出言不逊?吓都吓死啦!
“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挚友,俗称知己。”楱桐解释着。
“你还没说找我到底什么事?不会是想找我教你怎么打啵!怎么调情吧?”妁珊笑得荒诞,却是美丽至极。
“无聊,我还用你教?言归正传,我们刚才目睹你与唐海洋对峙的一幕,好奇得要死,非找你问清楚不可,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?我看唐海洋急得一脚踢开那女人,匆匆的离开,那女人则是气得跳脚呢!”楱桐一口气说完。盯着妁珊面无表情的脸,一丝奇异的感觉掠过他心口,说不上来是什么。
“喔。”妁珊大方地将她刚才说过的话,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。
“你好厉害,懂得利用女人善嫉与爱钱的虚荣心,就轻易地替自己扳回颜面。”芹娃崇拜地说。
“你有毛病?我一出马就已先输一成,谈什么扳回颜面?你看过谈判的女人有赢面的吗?赢的永远是那位袖手旁观的男人。”妁珊毛躁地说。
她很气自己,干嘛要成为一个吃醋的女人?难道心真被唐海洋收伏了不成?跑去耀武扬威实在有失原则。
唐海洋不值得她为他争风吃醋。
“但你一点也不像是去兴师问罪,气度大方得反而显得他们猥贱。”芹娃不解。
“唉!这只是表象,我凭哪点去兴师问罪?”燃着烟,妁珊坐在地板,将头颓然倾靠在沙发上。
“凭你是……他的女人,是……他的床伴,凭你是你,够格吧!”楱桐绞尽脑汁的说。他觉得妁珊今晚失了往常的冷静和自信,看起来楚楚可怜的,需要大量安慰。
“凭我是唐海洋的女人?哈!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,数都数不清,我算哪根葱?更别说是他的床伴啦!我呸!别羞辱我的人格。只有因为我是朱妁珊,才够资格来派贬别人。”妁珊朱唇微翘,不驯的朝空中猛喷出一道烟雾。
“我还是觉得你跟唐先生较匹配。”芹娃嗫嚅地说出藏在心中的话,打从一照面,她就觉得他俩是天造地设、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,真是登对极啦!
妁珊听到芹娃钦羡爱慕的语句,竟然大笑起来,又冷不防被烟呛个正着,又笑又咳了好一会后说:“匹配个屁!人家有老婆的,小傻瓜!”
“什么?唐海洋已婚?有妻室?”楱桐瞪着眼睛发噱地问,妁珊到底在搞什么?怎么……
“干嘛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?你们以为像他这种有钱、有闲、英俊多金的男人,会摆在地摊上叫价吗?早被成千上万前仆后继的女孩追破头啦,哪还轮得到我?”妁珊好笑地挖苦自己。
“你干嘛作践自己?委屈自己?离开他,或是叫他离婚嘛!”楱桐生气的骂着妁珊。玩是一回事,可是搞婚外情?
“我没有作践自己,更不可能委屈自己,你忘啦!我一向是享乐至上。我从末想过结婚啦、交男朋友等问题,要不是唐海洋聪明的抓住我的弱点,你想我会理他吗?当他的老婆是最笨的,瞧他多花心,我有几颗心脏让他气?”
妁珊虽然有些迷乱于唐海洋的独特魅力,可是她仍能理智得保护自己,还不至于乱了方寸。
情势对她而言本来就不利,唐海洋只想玩,他不会把心放在她身上太久,一如不会将心放在他老婆身上同样的道理。
妁珊早就看透他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楱桐忧心忡忡地盯着妁珊。他觉得妁珊根本不用心挣脱,只要她想,有哪个男人困得住她?妁珊可能爱上他啦!
“目前只能跟他耗,以后再想以后的事。”妁珊适时的开启电视,有效的阻挡他们的问题。
妁珊早就看透唐海洋,只是她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做,也许是在等待机会,也许在等他的正室出现,也许……反正目前她仍不想轻举妄动。
“哗、哗、哗。”
桌上的B.B.Call响起,妁珊拿起来一看,是唐海洋!妁珊冷漠地关上开关,并打对讲机给管理伯伯,交代任何人都不准来烦她。
楱桐与芹娃相视,楱桐耸耸肩,表示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们安静地看着电视上一点也不恐怖的恐怖片,几分钟后,电话直响,妁珊媚眼轻挑,示意楱桐代为接听。
“喂?什么?你说慢一点啦!好啦!你不要哭,我们马上就到,不要哭喔!”楱桐气急败坏的边回着电话,一手边求救地挥着。
但没人懂得他真正的讯号。
楱桐气急败坏的挂上电话,急匆匆的拖着她们便要冲出门去。
妁珊奋力地甩开他的手,轻斥:“你在搞什么鬼?”
“澐攸啦,又哭又叫的,根本不知道她在嚷什么,只要我们赶快赶过去。”楱桐急得又抓起她们的手。
“等一下,我套件衣服就来。”妁珊二话不说,拿件衬衫和钱包,很快地冲出来。
“她在哪里?”在电梯内,妁珊冷静地问。除非是出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,否
则澐攸不可能哭的,一定是出事啦!
“医院,XX医院。”楱桐一颗心提得老高。
只有芹娃半调子的,只能在心中瞎猜。
三个人噼哩啪啦的跑进医院,直冲向急诊室,闹烘烘的急诊室内,想找个人似乎并不容易。于是,楱桐领着芹娃先到柜台询问,妁珊则逐床逐人巡看。
“小姐,有没有一位李澐攸小姐受伤、看病什么的?”楱桐焦心的问着有着一张晚娘面孔的护士小姐。
“没有!”护士小姐看看登记簿后,没有笑容的回着。
“没有?”楱桐一下慌乱了手脚,不知所措的看向芹娃。
“会不会是她的家人?还是男朋友?”芹娃想了想。
“咦?”芹娃的话提醒楱桐,他又靠向柜台问:“小姐,有没有登记尧继郸的病人?”
“等一等!”护士小姐翻着簿子后说:“有,在三楼手术室,你们上楼再问吧!”
“三楼手术室?”楱桐心里罩上黑雾,有着不祥的害怕。
楱桐跟芹娃快步地走向还在找人的妁珊,低声同她说:“在三楼啦!是尧继郸,不晓得出什么事,正在动手术。”
“真的?我们快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