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诧异地支起有力的双臂,不敢相信地瞥着她。“你一个人去那做什么?”
“我去向你说一句话,还送了你一点东西。”她羞于说明。
“我必须知道。”
“你已经知道我说什么啦,你不是说我的眼神和身子都告诉你了。”她细声吐露。
他打心底笑出来。“还有呢?你送了什么给我?”
“我的发。”她的话小声得像是含在嘴里咕哝。“我想……我们已是一夜夫妻。”
他为她动容,目光犹如发亮的星辰,心似万马狂奔,单臂托起她柔软的腰肢,手指轻抬起她羞怯的下巴,在她粉嫩的唇上撒下无数怜爱的吻。幸好他来找她,幸好他留下来等她,否则他将会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个小女人为他做了什么!而现在是他该有所做为的时候了。
“我等不及了……”他在她唇办上低吼。
她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“我要你马上嫁给我。”他重重地吻她,搂着她下床。“你房里的灯在哪里?开灯换件衣服,我们去教堂。”
“现在?已经凌晨一点了呢!”
“万能的天父不打烊。”他很快穿上衣裤,催促她更衣。
“太疯狂了!”她又惊又喜又慌乱的,开灯找衣服穿上,边扣扣子手还发颤着,见他坐在床沿等待,脸上挂着笑,她不忍拒绝。
等她穿好,他立刻拉着她下楼,他们一路笑着,像孩子般快乐。向豪捷还打了通电话邀正在台湾的霸王和狼主来观礼,当他们找到等待的司机时,他已在驾驶座上打瞌睡。
“向先生,您要回饭店了吗?”司机一见他俩回到车内,打起精神问。
“不,我要去玫瑰教堂,你立刻送我们去。”向豪捷下令,司机立刻把车开往教堂。
柔逸见他把“玫瑰教堂”说得顺溜,好奇地问他:“你住英国,怎么知道这里有座玫瑰教堂?”
“我认识的一位老神父,他十年前分派来台湾的玫瑰教堂,我长年越洋资助那教堂。”
“你资助教堂?你是有信仰的吗?你信上帝?”柔逸很惊讶这个新发现。
“当然,怎么?这奇怪吗?”他瞧她一 、不信,把她揪过来问个清楚。
“我一 直以为……你的人生以游戏为目的。”
“也许以前的我是如此,但现在不一样了,度过了生命中最大的劫难,让我对人生有了不同的态度和观点。”
她和他眼波相对,体贴地给他微笑,很能理解他心境的变化。他默默地扣住她的纤颈,让她倚在自己臂膀上,低声说:“我要你加入我的新生。”
“我很乐意。”她笑着,心中荡漾着无比的欢愉。
到达玫瑰教堂时,霸王、狼主和他们的妻子已在教堂里等候,一群人就等着看,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收拾了玩家?老神父也已起床,无异议地准备为向豪捷福证。
当两人走进教堂,霸王和狼主见到柔逸,全都欣然一笑,他们的妻子还临时弄来一件镶钻的白纱,要送给柔逸,欢迎她加入收拾坏男人的行列。
女眷们进更衣室忙着穿白纱,三个年轻霸主就在教堂里窃窃私语。
“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啊!”霸王笑着挖苦向豪捷。
“三更半夜急着结婚,是怕她被抢了吗?”狼主拍拍兄弟的肩,眼底意味深长。
“两位老大是过来人,怎么反倒问我?”向豪捷可不受挑衅,说完三个大男人豪放地放声大笑。
“待会儿要去哪儿狂欢?”霸王问。
“这由我来安排。”狼主很在行。
向豪捷无异议,此时柔逸也已由两位“嫂子”簇拥着出来,向豪捷见到他无与伦比的妩媚新娘,大步走向她,曲起臂膀。
柔逸挽住他的手臂,随他走向神坛前,她什么也不多相心,诚心地只想跟他一起完成这件事,这是她人生中精彩的一夜,她将永难忘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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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晨——
向夫人、黛安、奶妈还有向豪捷的随行秘书全等在总统套房的客厅里,他们已准备好要出发到桃园的私人山庄探望老人家,却不见向豪捷人影。
“真糟,大人昨晚出门就没回来,会不会是迷路了?”奶妈着急地走来走去。
“你怎么这么老糊涂,他忘了很多事,一个人一定会迷路的啊!万一他回不来,我就唯你是问。”说话的人可不是向夫人,而是以“高贵”姿态坐在沙发椅上的黛安,她早就看老奶妈不顺眼了,上街买个东西,她就老是在一旁唠唠叨叨的,现在还把“金主”弄丢了,绝不轻饶她。
“别急,别急,豪捷一定会回来的。”向夫人就坐在黛安身旁,十分沉稳。由于她个性内敛,从不把心事搁在脸上,少有人懂她心底的想法,尤其在她嫁给英国贵族后,更是知所进退,守礼节,是个表面沉默,没有声音的女人,但她心中自有一座天秤,衡量着是非善恶。
“我下楼去问问柜台可有看到大人行踪。”随行秘书心情沉重地说。
向夫人点头应允,他立刻往门口走去,正好向豪捷牵着柔逸的手要入内,他止步,一室的人全望向他们。
“大人总算回来了!”奶妈放宽心,见到乘逸更是让她露出欣然的笑容。
向夫人有些惊奇,表情愉悦,男秘书退到一旁,黛安则是站了起来,双眼瞪得很大地问:“她是谁?”
“我的妻子。”
奶妈喜悦得快跳起来,向夫人则是忍不住笑了起来,男秘书仍是面无表情,黛安一脸暗淡,失望地嚷叫:“你哪里有妻子,你是单身汉啊!”
“我昨晚结婚了。”向豪捷把柔逸带到母亲面前。“妈,她是柔逸,你的儿媳妇。”
向夫人微笑,她曾在儿子的府邸见过柔逸,有过一面之缘,但那时自己沉痛得没机会去深入了解她;不过,既然是儿子所爱的人,她当然是欢喜接受。
“欢迎你到汉普顿家来。”向夫人起身,轻轻拥抱柔逸。
“不好意思,因为豪捷去我家里拜访我父母才来晚了。”柔逸恬静地微笑,很有礼貌地说。
“没关系。”向夫人不介意。
黛安眼看情势不对,他们“一家人”和乐融融,明显地把她排挤在外了!她得引起向夫人的注意,好稳住自己的“地位”。
“我现在就要回比利时去了!”她虚张声势地喊,要他们全当心她的需求和情绪。果然所有人全朝她看来,向夫人也放开柔逸,她洋洋得意。
“黛安,你真的想回去了吗?”向夫人和善地问。
“我好想家。”黛安上前去,很委屈地挽住向夫人的手,有意把她“抢”过来。
“怎么会突然想家呢?”向夫人安抚她。
“我好想念我妈!”她认为这么说,向夫人一定会多给她爱心,并挽留她,那她就有好理由再巴着她的“金主”向豪捷不放,天天去疯狂购物。
“嗯,你跟着我们住也快一个月了,想妈妈是理所当然的,可是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,一起回去不是比较有伴吗?”向夫人问。
“不行,我现在就要走。”黛安语气更为强烈了,目光飘过向豪捷,想索求他的慰留。
不料向豪捷没有开口,向夫人已做了决定。“那……好吧!我让豪捷安排飞机送你回家乡。”
啊——这下不好了!黛安愕然地看着向夫人转而对向豪捷说:“黛安想家了。”
向豪捷点了头,明确的指示秘书。“你去安排最近的班机,并代我护送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