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待在这里我比较方便照顾你,病没好之前,不准你步出我的房门。”他捉住她的手。
“为什么我不能在自己的屋子里?”她不平的叫道。
“你把自己弄成这样,我实在不敢信任你,到时你再把自己的小命弄掉半条,我就要好好的揍你一顿。”他警告道。
她抑郁的说:“我的命不是自己的,你是不是想这样说?”
他的俊脸一沉,鼻子对着鼻子,很严肃的说:“不准你再用这些话来气我!或许我在名义上拥有了你,可是我们之间你握有最终的决定,只要你说不,我绝不会强迫你。这是我对你的保证,知道吗?”
她在他威胁的眼神下,乖乖的点头。
他端来药盅,扶起她的身子。“来,把药喝了。”
司徒斌儿闻一闻味道,浅尝一口后,马上皱起眉头,“好苦!”她摇摇手,“不喝了。”
秦少扬板起严峻的面容,“由不得你。”
她很委屈的接过药盅,在他监视的眼光下将药喝光。
秦少扬搂着她轻印一吻,“好女孩。”
他扶着她躺下,细心的拉上锦被,盖到她颈下,替她轻轻拢好了,看着她已有倦意的眼说:“你再睡一会儿吧。我去云阁楼看看,晚上再来陪你。”
等到司徒斌儿困倦的睡去,他才不舍的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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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秋天的早晚温差很大,司徒斌儿这个南方来的姑娘终于知道了,虽然她受的风寒渐渐好转,但秦少扬派了两个丫鬟守着门,不准她下床外出也就罢了,还命令她们监视她吃药。
霸道的男人!她心想,对着端药过来的丫鬟摇摇头,趴在长榻上看著书。秦少扬禁了她的足,连书房都不准她去,她看的书都是他亲自拿来的。
“小姐,你不吃药,少主会责怪我们的。”所有的下人都改口称呼她“小姐”,这让司徒斌儿浑身不自在,偏又无法可施。
而兀尔德大概是被秦少扬逼急了,光是补品就开了十几种,害她每过两、三个时辰就要喝一次药或是补品,不知这一次又是什么了?
“叫我斌儿。”她又一次开口提醒她们。“你们不要告诉他不就好了?”
“告诉我什么?”秦少扬自门外走了进来,司徒斌儿忍不住沮丧的呻吟着。
“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如影随形?”她抱怨着。
苦口婆心良久的丫鬟们松了一口气,端着药盅立在一旁。秦少扬看着她一脸的不高兴,不禁好笑。他伸手接过药盅,挥退了如获大赦般的丫鬟,坐在床边。
“你又不肯吃药了,为什么?”
“又不是什么大病。”她掩饰心虚般的耸耸肩。
秦少扬微微一笑,戳破她的伪装,“是不是怕苦?”
司徒斌儿脸红的把头越垂越低。
秦少扬低低的笑声刺激着她的耳膜,他这么猖狂的笑,令她心生不满。
“哼!”她恨恨的看着他,很不服气他的取笑。“不然你自己喝喝看。”
对她的挑衅,他扬眉笑了笑,“好!”
说完他就着药盅喝了一大口,长手一伸将司徒斌儿拉抱过来,寻到了她的唇,将药喂入她口中,直到她吞咽下去。司徒斌儿挣开他,飞快的捉起茶壶猛灌水,直到觉得口中的苦味冲淡了才停止。
“你如果也染上了风寒,可不要怪我。”她没好气的咕哝。
“你不想早些康复吗?”他好笑的看着她的孩子气。“你乖乖的养病,等你的病好了,我就带你去西边的草原玩。”
秦少扬这一番利诱的话,果真使她的眼睛一亮,顿时欢欣鼓舞起来。“真的?”
“我不会骗你。”他保证道,看着她示好的直往他的怀中磨蹭,笑靥灿烂如花。
这场病似乎卸下她些许的防备,让他瞥见她内在的脆弱,她平日是如此的冷漠平静,使他几乎遗忘了她的年轻与荏弱……如今她偶尔会依赖他、黏着他,而他猜想她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在做些什么。但他喜欢这么信任自己的她,好似他是这世上她唯一可托付相信的人。
她总能牵动他的情绪,思绪翻转,秦少扬圈住她的手臂更收紧些,直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躯中。
“你没事好做吗?”半晌,她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,疑问的看着他。只要到了她吃药的时问,他就会准时出现。相较他以前忙得天昏地暗,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情形,最近他似乎拨了太多的时间给她,她不禁要纳闷他是不是太闲了。
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做的。”他淡淡的说。
“然后让你那群属下累个半死?”
“没错!”想到那副忙乱的景象,他不禁莞尔。
司徒斌儿轻轻叹气,“这真是个很好的整人方法。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。”
“喔?”他兴味的扬起眉,“为什么?”
“你的责任感几乎可以媲美你的自大狂。”她很实际的分析,“何况你太自制了,不可能放任自己好逸恶劳、游手好闲的过日子,不然只怕‘凌云’要糟了。”
他微笑的吻她的颊,“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。你这么不喜欢我陪着你吗?”
“喜欢。不过这么依赖你似乎不太明智。”她很认真的说。
司徒斌儿太明白自己了,母亲的背弃让她对所有的人保持距离,在不愿伤害别人的情况下,友谊似乎是她唯一可以付出的感情。但对秦少扬……她知道这个强硬的男人绝对不会接受的,他要的是她的灵魂和一切。
面对一个掠夺成性又执意追求胜利的男人,司徒斌儿只希望她有足够的坚强来保护自己,如果她所害怕的噩梦成真,她真的会发狂。
她心中一定有某些阴影。秦少扬静静的观察她,轻轻扯动手臂将她带出沉思,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带给她安慰。
“你以后就会知道,依赖我是最安全的一件事了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安定的力量。司徒斌儿望进他眼底时,知道自己犯了一项错误,他正用一种足以催眠人的强烈眼神注视她,这困住了她,原有的自制消逝一空。
他双手扶住她的肩,低下头来,温暖的唇覆在她颈项柔软的肌肤上,她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他宽阔的肩背,狂跳的脉博泄漏太多不想承认的渴望。
“你要我继续吗?”他气息不稳的问。
她迟疑一下,肯定的点头。
秦少扬释然的微笑着,“太好了。”
然后他的唇封住她的红唇,交换彼此的气息和激情……
☆☆☆
兀尔德伸手搭在司徒斌儿的皓腕上,诊着脉息。
“听曹姨说你都有乖乖喝药,真是个好女孩。”他微笑道。
司徒斌儿偷瞄一眼站在一旁的秦少扬,他的表情严肃,直盯着兀尔德搭在她腕上的手,似乎想把他的手烧出一个洞,她差点笑出来。如果不是他这么勤劳的盯着她吃药,或许她还不会好得这么快。
“她的身子怎么样了?”秦少扬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,视线丝毫未移,兀尔德的手实在停留太久了,久得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。
“已经全好了。”兀尔德又转向司徒斌儿说道:“不过我还会再开一些滋补的药方,你实在太瘦弱了。”
如果少主已经碰了她,就有受孕的可能。以她这么孱弱纤细的身子,为了避免日后难产,还是先将身子养壮些比较保险。
“实在太好了。”秦少扬微笑道,伸手将司徒斌儿拉离兀尔德可触及的范围内。“那她最近可不可以远行?她的身子会不会受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