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墨滔衡竟然也出现在浴室里,怎不教她吓坏了。
“脱衣服。”没有三两下,他就将衣服脱得精光。
“你……还脱裤子做、做、做什么?”她紧张得结巴,说不出话来。
“洗澡。”他跳到海里救她,那海水又臭又脏,说实在的全身很不舒服。
薰衣望着他健硕的男性体魄,吓得魂不附体兼腿软,“咚”的一声,蹲在墙角起不来。
他却惊艳的发现,蒸气让薰衣娇美得如同出水芙蓉一样,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,因热水薰得一片粉红,大眼浮上一层水气,正氤氲的看着他。
“不准……不准看!”她双手抱住自己,又想伸手遮住他的眼睛,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“你要蹲着洗澡?”他完全不理会,低笑一声,也蹲下来看她。
“我头晕。”她难为情的屈膝,小手捂着脑袋,已分不清是吓晕、热昏的,还是因为墨滔衡的关系。
“我帮你洗。”他实事求是的说道。
第七章
“哇--哇哇哇--”
在一阵惊惶、混乱、羞涩、脸红、心跳之后,薰衣裹着大浴巾被墨滔衡从浴室抱出来放置在床上,再帮她的伤口上药、包扎好。
他才摸摸她的额头,问道:“还晕不晕?”
“不晕,嗯……晕。”她的心还在怦怦乱跳,血压好像都不正常了。
“还冷不冷?”
“冷……热,有点热,哈啾--”只因他以那样炙热的眼神看着她,才让她觉得忽冷忽热。
他转过头,走到餐柜前,拿了一瓶洋酒,又走回床边。
“做什么?”薰衣一脸警戒,担心他又有什么惊人之举。
“喝酒。”他的手猛然一抽,开启了瓶盖,香醇的酒香飘散出来。
“我不要喝!”她捂住小嘴,好像怕他会把她灌醉似的。
他倒了半杯琥珀色的酒,递到她唇边,“喝了酒就不觉得冷了。”
“我我我……盖被子就行了。”她拉着被子盖上,一脸坚决的不断往后退。
“那样太慢,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暖起来。”他跟着爬上床,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大口。
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他不会答应!
她开始严重怀疑,这外表严峻的家伙是不是企图不轨?
果不其然,他上前揽住她的腰,让她的娇躯紧贴在他胸前,低头堵住她的唇,将刚才那口酒全灌入她的口中。
“你不可以……咕噜……”她无助的想转开头,却让他又按住了后脑,继续将酒灌到她嘴中。
酒沿着她的唇角流下,让他忍不住以舌尖舔吮,她惊骇的双手握拳想反抗,可是……蒙胧之间,她却虚弱的闭上眼,松开拳头,身体微颤的倚靠着他,被他灼热的体温熨烫着。
“这是你自找的!谁教你这么诱人……”他用火热的双眼盯着她,下一秒又吻住她的唇。
这是个绝对霸道占有的吻,她只能被吻得昏沉,大手也在被子上游移,摸索她窃窕的曲线,虽然隔着被子,她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双大手正散发出无比热力。
她轻颤的抓着他的肩,不知如何是好,理智告诉她该推开他、逃离他的,却又渴望他紧紧抱住她,抱得紧些、更紧些。这就是吻的诱惑?还是墨滔衡的魅力?
他将她揽靠在肩膀,有力手指探进被子里,抚着她颤动的娇躯,沙哑的低喃,“给我……更多!”
“不!不要碰我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指尖粗糙的碰触,使薰衣稍稍恢复一些理智,慌张的躲开。
“我想碰你的时候,不准说不!”他既霸气又温柔的说,呼出的气息带着狂野的激情,吹拂着她敏感的肌肤。
她又羞又恼又急,无视他的“警告”,连声说道:“不不不,我们又不是夫妻,怎么可以……这样?不行不行!”
瞧她吓成惊弓之鸟,竟令他有些愧疚起来,哀叹的说:“快点睡吧!”
呃!他的主意改得还真快,说变就变,且一把便将她拉倒,扯开被子,那半裸的强健身躯就钻了进去,还用双手双脚环着她的身子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睡在一起?”薰衣无法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霸道的人,而且正好教她遇上了。
“怕什么?我又不会侵犯你,有什么关系?过来!”墨滔衡一脸平静,暗地拧着眉,克制着想再吻她的冲动。
他真的只要这样抱着她睡吗?
“你保证?”她迷蒙的大眼看着他,仍然有些不相信,因为她清楚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灼人体温。
“不准这样看我,闭上眼睡觉,否则我什么都不保证了!”他双眼狠狠一瞪的凶她。
这一夜,她惊慌的闭上双眼,小手抵在他的胸前,细碎的呼吸着,在颤抖中度过了大半夜……
直到快天亮,才在累坏吓坏的情况下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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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是一个阴沉的星期六。
一辆休旅车停在东方俱乐部的停车场,车内走出两男两女,似乎在车上就已经吵闹不休,下了车大伙都脸色铁青。
怀硕德冲着墨堂生吼道:“告诉我的人绝对不会诬蔑你儿子,他亲眼目睹你儿子不知用什么诡计把薰衣骗来这儿。”
昨晚怀硕德接到马咏豪的电话,知道女儿出现在东方俱乐部,便立刻飞到香港找墨堂生夫妇“算帐”。
“喂!喂!喂!姓怀的,你口口声声说我儿子拐了你女儿,有没有证据啊?”墨堂生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。
“马咏豪干么要说谎,他可是我未来女婿,他为了救薰衣还挨你儿子拳脚,然后见义勇为的跟踪到这里来,他就是最佳目击证人。”
墨堂生翻翻白眼,“那他人咧?叫他出来对质。”
“呃……”怀硕德为之语塞,因为当时接了马咏豪的电话之后,就迫不及待飞来香港,根本不知道他在哪,但仍强硬坚持道:“你别换移焦点,我才不会上当,我来就是为了找薰衣,非把你的旅馆翻过来找不可!”
“呿!这里也是讲法律的,哪轮到你撒野?”
“呵!我看你是心虚吧?”
“哎呀!别吵了。”殷英见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,挡在两人中间说:“找人来问问不就行了吗?周媚,你说对不对?”
周媚立刻招手叫道:“星仔!昨晚墨先生有没有来过?”
“有,和怀小姐一起来的。”星仔回道。
乍听有消息,怀硕德和殷英齐声追问:“现在人呢?”
聪敏的星仔瞄了自家老板娘一眼,周媚则好整以暇的说:“人呢?你就照实的说吧!”
墨堂生和周媚盘算过了,本来就想促成他们结婚,以谋夺薰衣这部活生生“秘笈”,还怕他们不来电呢,这会儿有人“指控”他们,夫妇俩反而乐观其成。
“他们在六二九号房,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出来过。”星仔据实以告。
“那就叫他们出来,说怀先生和怀太太来了。”周媚吩咐道。
“慢着!”怀硕德出声阻止,“你们休想去通风报信,给我房门钥匙,我要突击检查,最好没事,不然我要告告告--告惨你们!”
周媚笑笑,心想要真如星仔所说,哪就太好了,于是很镇定的交代,“星仔,去拿钥匙给怀先生。”
见怀硕德来势汹汹,墨堂生小声的询问妻子,“真的没问题?”
周媚低笑,“男未婚女未嫁,又都是成年人,还怕会闹什么绯闻?”
只见拿到钥匙的怀硕德,一马当先冲上楼去,“嘿嘿……你惨了,姓墨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