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时明明醉了,哪还有判断力?”她没有那么好骗。
“醉了,也会发现其中的差异。你比较柔、比较香,生涩却热情,而且是心甘情愿的献出所有。是这样的你,挑起了我的欲望。”
他微微一笑。“可是我太醉了,没把你缠到天亮,醒来后,还把你忘了,直到后来才又一点一滴地想起。”
他的告白太诚挚,她听得傻了,不敢再乱动。
“其实你并不知道,我从很久以前,就隐隐约约对你有了好感吧?”
“如果有好感,你会不知道我的名字?”她狐疑极了。“你平时都怎么想我的?‘助理秘书’今天在想什么?‘助理秘书’好像胖了一点?在你心里,我就一直叫作‘助理秘书’吗?”
承认会被打,否认会被骂,万一弄个不好,她又要提离家出走。
他叹了一口气。没办法,爱情着了她的道,还是乖乖认错的好。
“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,我一直‘想要’认识你,你却像只惊弓之鸟,看到我就害羞脸红,动不动就低下头来。”
那是因为她暗恋他啊!若不是这样,她心怀坦荡荡,根本不怕被看穿情思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,但我知道有个害羞的小女人,看到我眼睛就变得好亮。从她上班的第一天起,就不曾迟到请假过;她出现之后,我每天早上都带着愉悦的心情去上班,因为我知道,你煮了一壶好咖啡在等我。当我踏进办公室,一切都整齐有序,井井有条,那是种被体贴、被宠爱的幸福,你知道吗?”
她忸怩起来。“哪有你说的那么肉麻?”
他笑她的反应。情话当然要愈肉麻愈好啊!
“我相信,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,我知道你会害羞,所以我就不找你攀谈,每当我走进秘书室,闻到果酱吐司的味道,心情就变好。
一大早只有我们两个在办公室的那段时间,我把它当作是捉迷藏时间,我以为你也乐在其中。”
她是呀,但……
“那晚,虽然醉意控制了我的大脑,但我还是可以分辨出,你不同于别的女人,你是独一无二的,而这样的你,才是我真正想要的。”
她有些被他说动了,迟疑地问:“我是吗?”
“你是。”他在她发间印下一吻。“我缠了你很久,对吧?”
她脸红地点头。
因为他过度索欢,害她全身酸痛,后来足足睡了一天半,才清醒过来。
“如果你不是我要的女人,我顶多餍足了我的欲望,不会拚了命地一再纠缠。”他轻轻撩开她身上的薄被,拉开一度拢紧的睡衣。
她想了想,把头埋进他的胸膛,好小声好小声地问:
“我真的是你要的女人吗?”
“绝对是。”他的手指划过酥胸,引起她阵阵颤悸。“我告诉过你,我记得那晚的片段吗?”
她羞得垂下眼。“嗯。”
“那我告诉过你,那夜之后的幻想吗?”
她抬起脸,摇摇头。
“我虽然不记得‘你’,不过我记得,那夜的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。”
“隔天醒来,我忘了你来过,但你汗湿的小脸、发亮的眼眸、微分的樱唇、细细的娇喘,都一再出现在我梦中,甚至在白天,也会出现在我脑海中。
你就像你自己说得一样坏,你在我面前是个乖乖女,在我梦里却是个火辣伴侣,形象差太多,我很困惑,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个色情狂。”他的手一点一点带出她的欲望。
“到后来,我常在心里为你宽衣解带。我一边看着你,一边责怪自己心术不正。你倒好,榨干了我的精力,却没胆自己招认,还想偷偷跑走。”
她星眸微合,感觉欲望又卷土重来。
“鼎昌……”她轻吟。
“就是这个声音。一整晚,你都是这样叫我,对吧?”他把她放倒在床上,恣意抚弄着她每一处肌肤。
“快住手。”她颤抖低语。
“我记得你初次承受我的尖叫,我回想你热切的回应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了……”她双手往后扣着枕头,又害羞又想听。
“不说出来的话,你怎么会相信我记得这些?”
“鼎昌,不要……”她发出微弱的泣吟。
“要,你要。”他轻哄。“你要我,就像我要你一样热切。”
他飞快地脱去衣服,,回到她身边。
“鼎昌,这样好吗?我怀孕了耶。”想起他上次勇猛的“表现”,她不禁有些胆怯。
他咧开邪气的微笑。“记得上次陪你去产检,回头我还去找医生问事情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医生说,怀孕初期,做爱没什么不行,反而会让你心情愉快。”
他让她坐到他腰上,缓缓挺进--
“你说,那一夜是你放任自己纵情的一夜,对吧?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
“我要你每一夜、每一次,都为我放纵自己。”
“不可以……”火热的欲望令她神志昏然。“太羞耻了……”
他果决地中止进袭,“你是说,不可以?”
“可洁,在床上尽情享受鱼水之欢,并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。”
“鼎昌……”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。“你不要逼我……”
“不是逼你。”他想不顾一切,吃了她!“可洁,我就爱这样的你。”
他坦言不讳的爱,终于击溃她最后一道防线。
他爱她,夏鼎昌说爱她呢!冲着这一点,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。
“好,我答应你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她娇声轻嚷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得到允诺,他一刻也无法再等待了……
第八章
确认了彼此的感情,夏鼎昌再也不怕她随时会款款包袱离家去。
知道她会乖乖待在他的羽翼之下,他非常满意,因此她动了“网路拍卖”那种古里古怪的念头,他也由得她去。
他请了几天假,陪她逛街购物。
血拚第一站,3C卖场。
夏鼎昌之所以同意陪她到这里来,只有一个要求--
“我们只差结婚手续还没办,其他夫妻该有的‘生活情趣’一样都没少,我已经把你当作‘牵手’,到时候买东买西,你不要捏着小荷包,在那里跟我斤斤计较。”总之,她买什么,他都要买单。
“好啦好啦。”她有点不甘不愿在心底。
虽然他慷慨大方,决心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,但她还是要工作。钱多钱少是一回事,有工作才有成就感,能力被肯定,自信心才不会一点一点流失。
看过许多网路拍卖事业的崛起,她想放手一搏。
这工作,不需露脸,也不必Social,只要靠手艺做出成品,从收钱到寄货都独立作业,很适合她不善与人结交的个性。
试试看嘛,反正很好玩。
她本想从无到有,统统自己来,偏偏他硬要包办硬体设备。唉!
他还拚命鼓吹,将他们的关系提早台面化。例如,她可以回到“夏城集团”担回“秘书助理”一职。这职缺常有人来应征,又常有人落跑,整个秘书室因为她以前“做得太好”,而变得挑三拣四。
开玩笑!她当然拒绝。虽然通过电子邮件,但到现在她都还不太敢见明小姐,总觉得自己有愧她的教导。
可洁才刚进卖场,就有一个亲切的男店员上前来招呼。
“小姐,请问你需要什么?我可以为你作介绍。”
她穿着白色娃娃装,在剪裁技巧的遮掩之下,完全看不出微隆的小腹,外人看来,只觉她清纯可人,好像还是个学生。
突然间,一个高大精硕的男人走过来,铁臂勾住她的腰,卑鄙地扯紧洋装的腰身,让小腹亮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