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你的头!站好。”她俏脸泛红,轻叱的推着与自己相贴的硕实胸膛,早知道之前因大扫除流了满身汗的她就别沐浴,臭死他。
怎料,他两手轻巧的一环一带,搂着她跳起华尔滋,不着痕迹的保持两人亲近的距离。“好巧,我也刚洗好澡。”
“要我也说你好香是吗?”她依然没好口气,就只有非要把爵士舞跳成华尔滋的他,才会在乎这种平常的巧合。
“我是觉得自己满有男人味的,不信,欢迎试闻。”长臂施力收东,他密密实实地拥住她,一手轻按她后脑,让她小睑贴伏他心口,嘴角、眼里净是柔情笑意。
黎蓓蓓发誓,她真的好想扁人!
没有错,他确实很有男人味,刚才她扑抱住他时,即闻到他身上恍如不久前才沭完浴的清爽香皂味,与属于他的干净阳刚气息,很魅惑、很好闻,可有谁会像他这样将她困在他怀里,要她试闻他的男人味啊?不给他点颜色瞧瞧,他如何学会尊师重道,收敛他的没大没小。
低下头,她举起穿着拖鞋的脚用力踩向他打着赤脚的脚背。
“蓓蓓,你又想踩我。”敏锐的发现她的企图,上官樊灵敏的移开右脚,发觉这个小女人似乎很爱踩他,上回在寻开心女狼PUB她就曾这么做。
“因为你很欠踩。”
一击不中,她快、狠、准的袭向他左脚,当又被他狡猾躲过,她像个生闷气的小孩似,开始像踩蟑螂般杂乱无章的对他左踩、右踏,非要正中目标不可。
“蓓蓓……”边后退他还得边预防她不小心滑倒,闪躲得有些狼狈,岂料她修长长腿突然改踩为绊的横向他的腿,他重心一个不稳,整个人压向她——
“呀啊!”抵不住他的重量,她惊呼的住后倒,本能的闭起眼,这下跌倒,她的脑袋没开花也要肿个大包……
咦!她听见了叩撞声,可后脑并无预期中的疼痛。睁开眼,她赫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贴在一堵熟悉宽厚的胸怀上,原本该在地上躺平的人换成上宫樊。
“你不要紧吧?”见他俊傥浓眉微微蹙起,她心口一紧,忙拍拍他的脸。
浓密眼睫慢慢睁开,他眼里映入她担忧的小脸,“头撞了下,不过也许是铺地毯的关系,没我想像的疼,你呢?没撞到哪里吧?”大手轻拂她垂落的长发,他不放心的是她。
“我没叫你拉我,当我的靠垫。”心里感动,她却粗气的抓下他的手,前半刻见他阖眼皱眉,她以为他摔破头,吓死她了!
“要我眼睁睁看你跌倒受伤,我办不到。”
闻言,她的胸口怦然一悸,他说得好像自己是他捧在手心里珍惜的情人,害她感觉怪不自在的,只好藉着跪坐他身旁的动作,缓和自己出岔的心跳。“你如果不闹我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谁教你老是不说实话,我只好抱你逼你呀。”
“什么话,明明就是你——”她忽地骂不下去,他表情无辜得让人觉得骂人的她才是罪大恶极。
无力的往他身旁一躺,她盯着天花板叹道:“我想我前世大概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,这辈子才会遇见你这个有本事折磨我的恶魔。”
他沉浑的逸出招牌笑声,“所以我说我们有缘啊。”
缘他的头啦,她在拐弯抹角损他,这人到底懂不懂?“你还笑得出来,可见真的没摔伤。”懒得再花力气跟他辩,悬在她心口的担心这时总算全部落地。
“你很担心我?”上官樊转过头望她。
“当然,我可不希望我家成了命案现场。”
“蓓蓓,你又不诚实了。”他跌倒时她眸底的担忧他补捉得一清二楚,她偏不亲口承认对他的挂心。
“胡说,我从小就是诚实宝宝。”只有对他例外,怕他死缠烂打逼她道出真实心情,她迅速转移话锋,“今天的课你还要继续吗?”
“教我难一点的舞步,也许我适合从难的地方学起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仍悠闲的躺在地上。他喜欢这样与她并躺的感觉,好温馨。
“这种话你也敢讲,不会走路就想学飞。”娇啐着,她半点都没起身的意思,微带挑衅的睇睨他,“爵士劈叉怎么样?”
“爵士劈叉?”
“爵士舞步的一种,前腿伸直滑坐到地上,而后腿外翻及弯屈,再用手按地作为缓冲。”解释的同时,她以两手手指做示范。
“这样劈腿,筋不会裂断?”他煞有其事的问。
她眉梢暗暗抽搐,怕腿筋裂断他还跟人家学爵士舞。她咬牙切齿的解说另一项舞步,“再来是滑并步,一足横踏,一足紧接着踏到第一足旁。”
“两腿不会相撞或打结?”
这回她连嘴角都隐隐抽动,“会,就只有你协调性差又没灵巧度的脚会打成九弯十八拐!”背转过身,她不想再讲解其他舞步,避免被他气死。
谁知身后的人皮皮的笑道:“能打成这样高难度的结,我也很厉害。”
她抚额翻个白眼,不想搭理他。
“蓓蓓。”他偏像叫魂一样喊她,没得到她的回应,轻拉她衣服再喊,“蓓蓓——”
“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?一直喊。”她倏地转回身瞪他,冷不防教他近在眼前的放大特写俊脸惹得芳心跳撞好大一拍。奇怪,他们刚刚有这么靠近吗?
“借我抱一下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他乍然抛落的大胆句子让她顾不得追究两人原先的距离,扬声娇呼。
“这阵子我工作忙没睡好,今天又忙搬家,有点累、借我抱一下,我想睡会。”说话间,他已圈搂住她的腰,将她揽入他怀里。没诓她,这几天好友公司的软体设计的确压榨尽了他的脑力与体力,不知是她家的地板躺起来特别舒眼,还是有她在身边,他的精神得到完全的松散,忽觉有些困意。
“该不是你刚才撞到头,晕眩得想睡吧!”黎蓓蓓问得紧张,要不要送他上医院?
“别担心,我没撞伤头,只是单纯的想睡会。乖乖待在我怀里,有你陪着,即使只睡十分钟也胜过午睡一下午。”
她发现,他委实有说甜言蜜语的天份,可他搞错对象了吧,或许他们是有过一、两次……嗯,较亲昵的行为,但她充其量不过是他的爵士舞蹈老师,今天勉强被迫成为他的邻居,为何得荒唐的陪他躺睡地毯上?
然而她竟当真乖乖待在他怀里,任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,像抱揽心爱宠物一样搂着她,满足的闭上眼,不消一分钟就沉沉入睡。
这个熟睡后少去痞痞笑意,简直是上天偏心杰作的帅哥,难不成真把她当他家的宠物,因此非要抱着她睡?
蹙眉思索间,她的心跳愈来愈急促,只因随着对他的静视凝睇,一道令她惊慌的讯息忽像闪电般劈入她脑里——
她好像……对他动了心……
第七章
“上官,有你的国际快递需要你亲自签收。”轻叩两下总顾问室的白金大门,潘皓元在门外通知老友。
上宫樊扬声回句请进,将手上已完成的绘图软体程式作妥备份,才离开办公座位,迎向随潘皓元进来的年轻男子,在他递送的单据上签名。
“那是什么?”待快递员离开,也跟着由隔壁总经理室赶来凑热闹的侯晓忆,很好奇他手上那方型盒里装的是啥东西。
潘皓元拉过伸长脖子探看的秘书兼未婚妻,“不是叫你留在办公室别跟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