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错了,你唯有跟着我,才有幸福。.”他首次表白真情,竟涣来这样的回答,他不甘心。
她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你别逼我。”
看着她慌乱的神情,凌休恨心中也有些不忍,怜惜的一一吻过她的眼、她的鼻,直来到冰凉的唇,“好,我不逼你,毕竟你还小,一时无法体会我的感情。我们慢慢来。”
她可怜兮兮的问:“那你会不会放我走?”
他靠在她肩上,许久默然无话,遇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,他才低沉的说:“会,但要等你学会离开后再自动回到我身边的时候,我才会放你走。”
这夜,殷羽凡睡得极不安稳,在床上总是辗转难眠,不断冒出冷汗,不断被惊醒后又睡下,断断续续,反反复覆。依稀察觉到有人替她盖上薄被。
这人的手好温柔,是谁?
“凌休恨,你好狠!”忽然刺耳的声音又惊醒睡梦中的她。
殷羽凡不安地动了动身子,往温暖的被褥靠去,朦朦胧胧间,耳边响起讥讽冷淡的声音。
“我们出去谈。”
“怕吵醒这个小女孩?”
“相信我,你不会想知道惹恼我的下场。”他的声音更显冷漠了。
一片静默,脚步声渐渐远离。
有人拿起外衣小心包裹住她的身子,轻抚了抚她的留海,随即跟着走出去,轻巧地开上门。
殷羽凡动了动睫毛,睁开惺松的眼。
她坐起身子,从窗外看去,仍是漆黑一片的夜色。
桌上留了一盏暗黄的油灯,凌休恨呢?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又怎么回事?
她揉了揉眼,披上盖在被面的外衣。
“会不会是到隔壁房间了?”她虚弱地下床,快步走出房外,却见凌休恨与一位美艳女子正站在屋外的大树下,两人神情都很古怪,她的心漏跳几拍,连忙将房门掩起,直觉地想偷听两人在说什么。
“为什么要耍我?”李愁儿大喊,美丽的脸孔扭曲狰狞,爱恨交织,让她失了方寸。
对这男人爱得越深,恨也越真,因为他从来就不在乎她,甚至她使出分手的手段,”他也无动于衷。这个男人的心是冰做的。
凌休恨唇边挑勾起一抹冷笑,“耍你?”
“明明对我说喜欢我,答应要陪我住在梅院,为什么这阵子躲着不见人?是不是你反悔了?还是被那小贱人迷住了?”李愁儿呼吸跟着心情急速起伏,如果他敢说个“是”
字,她一定要冲进去将女人杀了。
谁也不能跟她抢凌休恨!’
凌休恨笑意未减,闲踱到她面前,“梅园是你李愁儿的地方,我不爱住。”
“是吗?那我搬去你那儿。”明知不该灭了自己气势,但李愁儿仍是没法克制地退后一步。
“我的地方向来不让女人进去,连家人都不许。”他那低沉的嗓音如魅惑人心的乐音般,虽然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“这也不许,那又不行,你要我怎么办?人家可是想死你了。”李愁儿一把勾住他的颈项,红艳艳的双唇马上凑上,以灵活的舌尖试探他的反应o他动也不动,任凭她专注的拥吻自己。闭上双眸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他怎么了!难道不是那个女子,其它人就不行?
李愁儿沮丧至极,无论她多大胆的拥吻,他仍是冷冰冰的,连双唇都紧闭不开,她的热情似无发挥的余地。“我的夫君,你太累了吗?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引燃你狂野的热情呢?”
她贴着他的唇,叫着他们亲密时的称呼,他的思绪有些恍惚,毕竟他们好过一阵子,双方的确说了不少甜言蜜语的承诺。
她的柔顺让他的满足感油然而生,一个念头闪过,他狠狠的捧着她的脸,重重的吻着她,心想如果殷羽凡能不在乎他的感受,他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代替。
粗暴却火辣的吻,一再地揉躏着李愁儿的红唇,但她却陶醉在这令人窒息的拥吻中,双手恣意地游走在他健壮精廋的男性身躯,右腿微微抬起,轻轻摩擦他的男性部位。
突然,他一把推开她,“够了,我不需要你。”
看到她的满足神情,却令他更为后悔所做的一切,他不该为了赌气再招惹别的女人,尤其是李愁儿,美则美矣,却心如蛇蝎。
“夫君,这简陋的地方果然不适合我们重叙旧情,不如到船上去吧!”李愁儿娇柔的笑着,纤纤玉手摩掌着他的下巴,温柔的眸光停留在爱恋已深的俊脸上。
他不悦的挥去她的手,“你让我静一静。”
“你躲不掉的,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去。”李愁儿恨恨的一跺脚。
“我又何必躲?愁儿,你越来越善妒,当初不是说好,大家好聚好散的吗?何必弄成这样。”凌休恨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而僵硬。
美丽的女人是他乐于追逐的对象,却也发现了不少麻烦,虽然大部分的麻烦都是因为他的风流而起。
“女人本来就占有欲重。你老实说,是不是因为峨嵋派那个女人用什么烂手法迷昏了你?”李愁儿在这方面的第六感准得很。
“段羽凡,她是个很奇特的女子,既纯真又执拗,你别白费心思了,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。虽然很难受,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,殷羽凡,不是他善于应付的那种女人。
“你当真爱上她了?”‘李愁儿倏地睁大明亮邪气的大眼,杀意悄悄在眉梢疑聚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背转过身,所以没有发觉她浓厚的杀气正在酝酿。
“是吗?”她喃喃地道,心中已有了决定。
他觉得心烦,俊美曲面容布上一层冷绝的寒意,“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,我要如何说给你听,愁儿,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可以不管,唯独殷羽凡,我不许你动她。
李愁儿聪明它不与他争辩,轻巧地转到他面,“夫君,我要弥天血雾。”“做什么?”凌休根吃了—惊,弥天血雾他只用过一次.
吴窖瑜死后尸首也没浮上来,她又是从何得知这种毒。
“人家行走江湖,多少需要点厉害的东西防身嘛!李愁儿媚然一笑,拉着他的臂膀:“人家人家也去了武林大会,听到夫君大展神威的事,连忙追着夫君的脚步,虽未亲眼见到弥天雪雾使用的情形,但从好不容易打捞上来的尸首看来,弥天雪雾的威力是惊人,人家想起先前夫君有意研究出天下剧毒,如今剧毒果然研究完成,恭喜夫君,贺喜夫君。”
“人倒是聪明伶俐,只可借用错了对象,”凌休恨轻乱她水嫩的脸颊,面无表情的冷冷回望,“最近江湖上多传毒手郎君善恶不分,手段残忍,我还在纳闷什么时候自已做了那么多坏事,这才想起我的女中,最聪明伶俐,又学了不少我的独门手法。是你,有你在江湖上为我“立威”我倒是清闲不少。
“夫君,不喜欢吗?”李愁儿柔媚一笑、非常有把握他不会与她计较这些小事,因为他们是同类,同样高傲的不把别人看在眼里。
“是有点不喜欢,所以我决定收回你的东西,弥天血雾当然也不给你。”他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,飞快的取出她腰间零零碎碎的诸多物事,叮叮当当的散着一地,在月光映照下,五颜六色的光芒四下散开,全是从他身上得来的毒药暗器。
李愁儿连躲都来不及躲,见所有的心血全毁了,怒不可抑,“凌休恨,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