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> 丐帮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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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页

 

  她没见过保护欲旺盛到如此地步的男人,虽然有些不太能适应,但看在两个大男人为了她那一餐饭跑了整晚的茅厕分上,也只有认命地远离是非之地。

  如此一来,卫寇虽然得以免除口欲之灾,香禔却一时闲得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
  要说刺绣、女红之类的玩艺儿,她一窍不通;如今,连最基本的下厨一项也被打了个大XX,教她学习一般普通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躲在绣房里,她会两眼一翻英眉一掀,告诉你干脆拿只枕头闷死她算了。

  帮务没她的份,卫寇的衣服又多得十年穿不完,她无聊得只差没去撞墙。

  所以啦,只见熏风徐徐吹过的早晨,咱们司徒姑娘一身轻巧的帅气男装打扮,手持马鞭,朝着丐帮山后的练马场而去。

  骑骑马,拚一身汗,总胜过在绣房里两眼无神地发呆吧!

  由马夫手中接过缰绳,迎面而来的是正由练马场溜完马的曲无界。

  “曲大哥!”

  “绛雪姑娘!”

  一丝尴尬和不自然匆匆滑过曲无界甚少表情的脸。

  香禔原来跨出的脚步,不由得犹豫了一下,她发现了一项空前的奇迹:

  他,曲无界,居然脸红--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在?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噢--

  她打量他;明知道这实在是非常不高雅的举止,双眼还是忍不住扫射。

  那是啥?

  咱们绛雪姑娘瞄呀瞄的,终于瞄出不对劲的地方。胳臂?没错。

  曲无界那胳臂简直可用怪异和臃肿来形容,原来强壮的手臂上肿起一堆凸出物,其凸出之严重,连水袖都遮不住。

  这可挑起了她的好奇心。“这?”

  “不碍事。”他的回答简单扼要,但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。

  “哼哼,我问的是,你这是哪个蒙古大夫的包扎法,圆滚滚的,稍嫌夸张了些。”纵使再严重的伤口也不可能把它包扎成那副德行--再别脚的大夫也不可能!

  语毕,她看见曲无界的脸色又更深了一层,浑身不自在得像后背被人抵了把刀似的。

  事有蹊跷、有古怪、有疑问!

  有了这层发现,司徒香禔所有的精神全来了。

  “绛雪姑娘……你的笑容……好生古怪!”他不敢胡言造次说她那奸奸、坏坏的笑和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容没两样!即使是事实。

  香禔当然十二万分地开心啦,谁教她正闲得发慌,曲无界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把他当成无聊的代替品,还是抬举了他呢!

  “那蒙古大夫的技术太差劲了,不如我来帮你重新包扎过吧!”

  江北幅员辽阔,家家户户几乎以马代步,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,自然也人人练就了一些基础的急救医疗法。

  “不敢劳驾姑娘!”他蹬地倒退一大步,头颅抵上骏马的颈项。

  他大概从不曾被人逼迫到失措的地步吧!司徒香缇觉得愈来愈好玩了,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有这种小奸小坏的淘气个性因子存在,在所有压力悉数卸下的同时,不知觉被隐藏许久的另一面逐渐脱跳飞扬地表现出来了。

  她知道自己一见苏映心就喜欢上她的原因了,因为她们在某一方面有极其相似的个性。

  “不然,我找卫寇来帮你瞧瞧,好歹他是个大夫。”

  “毋须劳师动众,昨夜惜姑娘已经替在下洗涤伤口又换过金创药了。”他把头摇得像波浪鼓。

  原来如此!那一“坨”,可想而知一定是惜秋华的杰作了。看他宝贝成那个样子……嗯!这其中大有问题!

  “这么说,是我多事了!”现在的她只怕没事打发大把时间,“多事”只是口头说说而已。

  “姑娘好意,在下心领。”

  他看她的眼光,就像她脸上写着“瘟疫”二字一样。

  管他瘟疫也好,传染病也好,看着曲无界那逃之夭夭的踉跄脚步,香禔脸上的笑容更形扩大。

  由此可知,属于司徒香禔独特的劣根性正一点一滴地跑出来。

  一直到她走上练马场的木栈道时,她还在适应自己聪明如斯的事实,所以走得有些恍惚!

  冷下防有人从背后喊了她一声。

  她急忙回头看。“是你啊!”

  是惜秋枫。

  “香提姑娘!”他还是挂着腼腆憨厚的笑容,不惹人厌的。

  香禔不起劲地。“你也来骑马?”

  听惯了众人喊她“绛雪”,猛然乍闻另一个名字,她倒认生了起来。

  “嗯!”他用力地点头,仿佛不如此,便表现不出他的诚意似的。

  香禔知道自己问了笨问题,来马场自然是来溜马的,难不成是来“溜人”的?但,没法子啊,一心二用不是她的专长,谁叫她现在满脑子全是别人的事。

  天真无邪的她万万没想到惜大少爷肚子里盘算的正是“把马子”的大事,偏偏她自投罗网来了还不自知呢!

  “那就一起吧!看谁先到练马场边界,输的人是小猪。”她笑眯眯地说。

  不等他有任何表示,香禔纵上没上鞍的马背,径自而去。

  起先,玉聪马的速度并不快,赏心悦目地绕过大半圈后,速度却变快了,下一秒香禔放掉掌控的缰绳竟试着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直立起身。

  那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!

  她大胆的举动把一直尾随在后的惜秋枫吓去半条命。

  这样的女子如果娶回家,他承认,他将会少活很多、很多年。

  他想得真切,冷不防一匹黑马打横从练马场跑道外横冲直撞过来。

  正在行进中的两匹马立即乱了阵脚。

  惜秋枫自顾不暇地试图安抚他的坐骑,连看香禔一眼的机会也没有。

  黄土激溅,马蹄杂沓的当儿,所幸香禔重心沉稳,机动性又强,长腿微分,立即变成跨坐,并未被玉聪马甩下马背。

  一阵奔腾后,玉聪马总算被安抚了下来,香提终于看见闯祸的人和马了,但他却不怒反笑。

  “你的骑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。”

  那男人胸阔腿长,环眼大耳,凝气卓立,气宇不凡,一身白衣胜雪,宛如玉树临风。

  “莫云飞,是你!”她策马向前。

  “我听仆人说你回来了,左等右盼却不见你过门一叙,只好不请自来了。”他毫不掩饰心底的喜悦。

  “你呀,是恶性不改,老喜欢吓我的玉聪马。”

  “反正是老招数了,又吓不着你。”这是他们常玩的游戏。

  她和莫云飞是旧友,一向交往甚欢,彼此也颇为谈得来,这几个月适逢丐帮进入多事之秋,莫云飞又乍接“飞云山庄”的所有生意,两人各自忙碌,还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。

  “大忙人不吝前来,有何指教就开门见山直说吧!”

  莫云飞从来不是爱串门子的人,说白一点,是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。

  “看你精神奕奕,我放心多了。”

  “多谢关心。”

  “司徒世伯去世时我远在京城,不克实时赶回来,真是遗憾。”

  莫家在江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,商务繁忙是能够想象得出来的,香禔不怪他。

  “你有这份心,我义父泉下有知不会怪你的。”

  司徒长大殓时,莫家也送来丰富的奠仪,于武林道义来说已是义尽,于两家私交友好来说是仁至,已经没有什么好苛求的。

  莫云飞仔细看着香禔微合的眼睑和全身缟素。“我来,是有一事与你商量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多礼又俗气?”她努力想维持轻松的气氛,不希望莫云飞受她影响。

  “是件大事,所以非慎重来征求你同意不可。”他温文的脸泛起一抹轻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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