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该怎么办?
她知道自己做很多事都很行。
讨好爷爷,当了几乎十年的活动古董洋娃娃,很行!
开始叛逆,扭转所有人对她长久以来“乖乖牌淑女”的形象,也很行!
把自己暗恋的人,变成了自己的情人,更行!
……
完蛋了,当一个新手妈妈,她完全不行!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?她冷汗直流,看着套在手上的订婚戒指。
不行!这事儿一定得找聂尔璇商量。虽然他看起来也不太有做父亲的样子,但是……两个新手一起烦恼,总比一个笨蛋自己烦恼要强得多吧?
她开始联络他。
手机,不通。专线,不通。
她愈试愈动,惶然无助的心隐隐察觉到不对。
她想喝杯红酒压压惊,但想到肚子里的娃娃……啊,还是算了。
她努力按快速键,不停进入语音信箱,不停听到嘟嘟嘟忙线中的声响。
她渴望跟他分享这个讯息、渴望看到他的反应、渴望知道他所感受的一切。
他会高兴吗?会很惊喜吗?还是……这根本就是他故意落的种,目的就是要让婚事早早办成?
她眯了眯眼睛,愈想愈觉得以他的心思作风,后者最有可能。
去逼问他!
婉吟不像以往一样,风一阵似的飞快动作。她慢慢地站起身,将手心平贴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,微笑了一下。
然后,踢掉高跟鞋,换上平底鞋,找孩子的爹共商大事去。
*** 凤鸣轩独家制作 *** bbs.fmx.cn ***
当门锁被打开,正好站在门口附近的聂尔璇,立刻敞开笑容,迎上前去。
这个房间,其实是“聂氏”总部大楼原本的总裁办公室。
因为他跟婉吟两人在这里一起奋斗了四年,终于把“聂氏”推向顶峰,所以后来这间办公室被改装成总裁休息室,只有婉吟跟他有钥匙,也只有他们能进来。
当他看到探进来的娃娃头时,不悦地拧起眉。
“怎么是你?”
“怎么不是我?”石学珍得意的笑。想封杀她?没那么容易!
他没说话,硕长精壮的身量挡住整个门框,拒绝让她进入的态度非常明显。
“你没有兴趣知道,我是怎么晓得你们的秘密基地?”她展开魅惑的笑。
“知道就知道,有什么好好奇的?”他把门关上。
石学珍暗暗咬牙,飞快地将一只脚踩进门缝中。
随着聂尔璇的使力,她痛苦地皱起小脸。“好痛!”
“缩回去。”像这种城府极深的女人,不必跟她客气。
“会夹断我的脚……”
“你家的事。”
一瞬间,石学珍痛苦的表情转为奸巧的笑。
“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婉吟?那女人笨得很,我在她身边一年多,她从不怀疑我居心不良,给她喝了加料的酒,她也不晓得是我在搞鬼,如果我叫她来,你猜她会不会误会我们之间有暧昧?”
石学珍扬了扬手机,趁他没注意,把一个小物件贴在门板上。
聂尔璇面无表情地松开握住把手的大掌,大掌握成两个拳。基于保护婉吟的立场,他不打算让她再见上石学珍一面,那会勾起她某些不快的回忆。
石学珍推开他,走进屋内。
她走到吧台后,将包包往旁边一搁,神情轻松,态度嚣张地开始调酒,完全一派女主人的风范。“要喝点什么?马丁尼?曼哈顿?长岛冰茶?”
“根据经验,从你手上拿走的任何一杯饮料,都有掺药的可能性。”
她佻然轻笑。“你不相信我?”
“你凭什么令人相信?”
“好问题。”她将调好的两杯马丁尼搁在吧台上,偏头凝思。“其实我不需要谁的信任,同样的把戏玩两次,我都觉得无趣。”
她洗净双手,慢条斯理地擦干,走出吧台,坐在高脚椅上,随意拿起一杯调酒,慢慢啜饮,眼神狐媚,缓缓咬弄那颗咸橄榄,暗示着她将如何轻啮他的胸膛。
“门在那里,你可以自己走出去。”他坐在沙发上,嫌恶地撇开脸。
石学珍耸了耸肩,拿起包包,往门口走去。
就在这时,她悄悄启动遥控器,刚刚贴在门板上的小型扩音器开始作用,门外立刻传来夏婉吟的尖叫声。
聂尔璇分神了一秒。
等他分辨出那只是“类似”婉吟的声音,而非真正的她出现时,他已经被石学珍当着口鼻喷了一头一脸的水状喷雾。
“这是强效迷药,平常人吸上一口,非昏睡一天不可。”
他感觉到意识逐渐昏茫,却极力睁大眼睛,眼神犀利依旧,警告她不准乱来。
石学珍却笑盈盈地蹭过去,知道他的四肢逐渐无力,对她毫无威胁。
“可是,你不是寻常人,你是聂尔璇,我怀疑,这药力对你有多大的作用?”
她的手指压在他的男性部位,她轻轻描绘他的形状、他的巨大,他怒目而视的模样影响不了她分毫。
成功的关键,就看这一举!
“你猜,我们可以做几次?”她甜丝丝地问。“你喜欢我用嘴巴为你服务,还是用手为你服务?”
聂尔璇感觉到,他的意识在涣散。不行、不能昏过去!
“要我直接上也可以,我学过很多花招,不过我的处女身可不能破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,所以,选一个吧,要手,还是要口?我好把婉吟找来看活春宫。”
不、不行!他绝对不能背叛婉吟!
但他的手臂是如此沉重,连要抬起一公分都困难重重。
他听得到拉炼被慢慢扯下的声音,可以感觉得到那双手伸进长裤里的撩拨。
不可以!绝对不可以这样!
他用尽全身力气,抬起右手手刀,往她颈后一敲。
然后,他陷入无尽的黑暗中。
第九章
婉吟打电话,问过“聂氏”守卫室,确定没有聂尔璇外出的记录之后,直赴总裁休息室。
如果他人没离开“聂氏”总部,却没人看到他,那他准在这里没错。
即使心急,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接电话;即使不安,不知道他对怀孕抱持什么看法,但她仍一步一步,像太空漫步一样慢慢走。
没办法,她又不知道怀孕要怎么办,只好当心为上啰。
当她走到门口,看到门板上贴着一个奇怪的电子仪器。她看了看,益发奇怪,拿出钥匙,插进锁孔,往右一旋。
门没锁?事情更古怪了!
另一方面,石学珍才刚醒过来,痛苦地按着颈后。
“该死的!”怎么也想不到对聂尔璇喷了药,他还能使出这一招。
“滚……”聂尔璇咬牙切齿,神智只恢复了一半,但全身几乎无法动弹。
她站起来,踉踉呛呛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。虽然与计划有出入,但她若来得及叫夏婉吟过来看“活春宫”,还是有扳回胜算的机会。
哪里知道,此时门边传来动静。
“尔璇?”婉吟谨慎地叫道,很难想象发生了什么事。他被撂倒了吗?“尔璇,你在吗?”她小心翼翼走进来。
来得刚刚好!
在聂尔璇怒瞪之下,她迅速扯乱自己的上衣,靠上去抚摸他的下体。
“你喜欢我这样对不对?”
婉吟一僵,她……她刚刚听到了谁的声音?
“你一直都喜欢我这样,又吸又舔又弄的,对不对?”
出于危险的直觉,聂尔璇知道有人来了,最糟的还是……婉吟来了!
他拨开脑中层层的浓雾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“我喜欢你这种声音,表示我做对了。”石学珍巧妙地利用角度遮掩,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。
婉吟走近些,瞠大双眼,只见石学珍的脸靠在聂尔璇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