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练了十几年的空手道,绝对不是玩假的,要是他想要试试,她不介意和他过几招。
“呸,你以为你长得美?”在众人一面倒的情形下,男人狼狈地想要抓回一丝尊严,不由得耍起狠来。“凭你这种货色,也想勾引起我的欲望?说出席女伴,是好听一点,要是我愿意抛下大钱,还怕你家老板不在半夜把你押进我的房里,好让我……啊!”
话未完,他教一只脚狠狠地踹飞几公尺远,而肚子上很可怜的多了一个鞋跟的窟窿。
“什么玩意儿?本姑娘长得美不美,需要你鉴定吗?你是什么东西啊?”罗静冷啐一口,转头就走。
为什么她要陪着这个奥男人,参加这场莫名其妙的宴会?
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窃窃私语渐起的会场,压根没发觉身后有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她。
“奇彦,你在笑什么?”伊娃偏着头问。
“没,瞧见熟人了。”他笑了吗?
她依旧没变,八年前,小辣椒一根,八年后,变成大辣椒,一样充满活力。
“在哪?”她朝会场探去,只见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,被许多人努力地架起。
“来了。”他走向前。“仲皇,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总算来了,过来吧,我帮你介绍朋友,当然,里头也有你认识的人。”连仲星热情地拥抱他,立即发现他身后妖娆的伊娃。“哇,你带了女伴上门,好样的。”说完捶了捶他的胸膛。
伊娃笑得一脸妖媚,他却是说:“她不重要,我想跟你打听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刚才那个痛宰色狼的女人。”
“你说罗静?”
“嗯哼。”
八年不见,他急着知道她的近况,想不到他还没去找她,她倒是先送上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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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群公关公司
杜心宇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内,专注的过目几份资料,突地,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。
她眼也不抬,无奈地叹口气。“阿静!你怎么又跷头了?”
“二姊,你怎么安排的,怎么安排一个猪头给我?”罗静像阵狂风卷入,波浪长发甚至还摇曳着,低胸礼服领口波涛汹涌,剧烈起伏着,不是因为喘,而是气。
二姊,指的是杜心宇,只因她在家排行老二,大伙便习惯性地喊她一声二姊。
而她,向来对她最好,替她安排的客人从来都是斯文儒雅,只是偶尔会掺了一颗老鼠屎。
“友联企业的三世子何时成了猪头?”将资料阖上,杜心宇乏力透顶。
敢情是被她打成猪头了?量,她又要去道歉了。
“他居然摸我!”真是气死她了,要不是在场的人太多,她实在很想再多踹几脚,最好真踹得他变猪头。
“所以你打他了?”这是第几个受害者了?
“那当然。”先说清楚,她绝对没有暴力倾向,而是那些男人实在太混蛋了,逼得她不得不出手。
当然,她不介意当坏人,只要有人犯着她,她绝不宽贷。
杜心宇无力地往椅背一躺。“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?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,你又何必亲自动手?”
“太慢了,你没听人说,捉奸在床,捉贼在赃?要就捉现行犯,要不纵虎归山之后,还搞屁啊?”
“文雅一点。”呃,她的头愈来愈痛了。“阿静,我说过了,不需要抓现行犯,因为会有很多的证人,我相信他们都会很愿意作证,而我呢,搜集完资料,就会依法律途径制裁他。”
要不然,她以为她是凭什么让那干色欲熏心的男人立正站好,好好地管好下半身?
她有得是法子,别忘了,艳群是长宇媒体集团的子公司,长宇首脑可是她表哥,只要她想抹黑一个人,甚至是打压一个企业,都轻而易举得很,而通常那些人是不会笨得挑战艳群的能耐。
只有一些没搞清楚状况的笨蛋,比如友联企业的三世子。
“我没办法等。”罗静双手环胸,几近任性地丢出这句话。
杜心宇不由翻了白眼。说了那么多,全是白搭。
“算了,这件事我处理,至于你明天晚上……”
“二姊,我没有心情。”罗静抓了张椅子,往她身旁一坐。
相信待她最好的二姊,一定会了解她的心情。
杜心宇淡漾的笑意全数敛去。“罗静,给我一个理由。”什么叫做没有心情?敢情是宠她过头了,如今教她爬到头上撒尿去了?
“我大姊又失联了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“那又怎样?”
“二姊,这代表着她可能失踪、发生意外,又极有可能……”最后一样,她是怎么也不愿意联想。
“屁啊,你以为我认识你大姊只有一天两天?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?”杜心宇将手中资料往桌上一拍,发出巨响。“罗艳在长宇新闻部上班,自动请调外派记者已经五年,这五年来,她失联得可勤了,不是帮助战争孤儿,就是帮助灾民暂离战争地带,再不就是协助红十字会,还是什么东西来着,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,你以为你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?我告诉你,我三天前就知道了。”
她、罗艳和方以勤,是当年公认的三大系花,三人的关系好到不行,正因为如此,她才会对罗静再三容忍。
是啦,这些年来,罗静的个性已经收敛很多,但问题是,在工作上,再怎么样也要忍气吞声一下吧,不然,也有其它管道可以帮她处理这些性骚扰案件啊。
而她压根没想过自己的立场,现在甚至还以罗艳为由,推说她没心情上班?
这丫头,真想一把捏下她的头。
“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?”罗静完全不惧她凌人的气势。
“告诉你有什么用?看着你多愁善感逃避工作,对我这个老板而言,有什么益处?”又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“可是,我还是会担心啊,大姊老是在中东地区不回来,要是哪天被波及,那不是……”十年前,一场车祸让她失去父母,她可不希望十年后再失去唯一的亲人。
父母过世后,已成年的大姊二话不说地负起养育她的责任,利用父母去世留下的保险金,和半工半读赚来的钱,一路陪伴着她度过她人生最叛逆的一段时光,而后,在五年前,毅然决然投入外派记者一职。
每个人都以为大姊有着非常伟大的情操,才会投入那份工作,但只有她知道,大姊是受不了情感的折磨,才会决定离开这块伤心地,一年待在国内的时间不到十天,比候鸟停留的时间还要短。
已经漂流五年,却不见她有回来长住的打算。
可恶,要是哪天在路上被她撞见那个负心汉,她绝对要将他大卸八块!
“放心,她一直都在集合中心待命,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。”她除了待在那里,还能上哪?
“是吗?那她为什么不给我电话?”三天一通的电话没来,她亘的好不安。
“就如我说的—她八成又被什么杂七杂八的事给忙得忘了,你也别理她了。”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,聊得这么认真,显得她们被愚弄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大姊的前科累累,成了放羊的小孩,也难怪二姊不把她失联的事放在心上。
“她的事,你就别管了,管管自己吧,工作要紧,你要知道,你姊派驻国外,把你交托给我,冲着你叫我一声二姊,你的事,我是揽定了,但问题是,你不能老是给我出问题啊。”打人就是不对—每回她闯祸,她就得要去哈腰道歉,很累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