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姊,你不懂啦,你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等着大姊回家的感觉。”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命中带扫把。
“放心啦,不会有事的,再等个几天,她就会有消息了,毕竟,她也不会舍得让你担心太久。”话完,杜心宇随即收敛神色。“好,言归正传,工作还是工作,你别想藉此逃避。”
“二姊,别这样嘛,我知道你对我最好,你就让我多休息几天,等我联络上我大姊嘛。”呜呜,她最近心神不宁,很怕是什么坏兆头。
“No way!”
“二姊……”她扁起嘴,天生妖艳的脸火力全开地装可怜、扮无辜。
“免谈。”有事来奏,无事退朝,夜已深,她打算回家睡觉了。“你要知道,后天就是你的公关出租日,我现在放你假,那我后天不是要开天窗了?”
到时候死的是谁?别以为她的腰是专门为她替人道歉哈腰用的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铁着心拒绝罗静的请求,却见门外走来另一个不速之客,杜心宇暗叫不妙。
“徐大哥,二姊不给我休假。”罗静转头依附另一座更广阔的靠山。
“怎么要休假?”徐照廷徐缓走来,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。
“因为我大姊又失联了。”
“又来了?”
“表哥,麻烦你动用资源,赶紧把她大姊给调回台湾吧。”
徐照廷是长宇媒体集团的掌舵者,他掌握体系底下每个子公司的生杀大权,而把一个小小记者调回来,不过是小事中的小事,要他做这种事,实在是太劳烦他了,但是她已经被罗静鲁到不行了。
“那得要看罗艳的选择。”饱含宠溺意味的眸子直瞅着身旁的佳人。“怎么了?还是说你很讨厌这一份工作,所以找这事当借口?要是真的很讨厌的话,那就别做了。”
“喂,哥,你说那什么话?”罗静可是自群的第二号公关,少了她,业绩会迅速下滑耶。“不要因为你们在交往,你就打算要独占她,这事,我是头一个反对的。”
“别诬赖我,我是公私分明的。”
“那我们问问她的意见。”两人不约而同地睇向罗静。
“我并不讨厌这份工作。”顿了顿,她咬了咬牙道:“只是我总觉得很不安,我真的很怕大姊出事,所以……”
噢,天啊,瞧那眼神,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要相信她嘛!
“你不继续说?”
“不说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她扭头就走。
“顺走。”杜心宇挥了挥手,见人家小俩口亲密地相拥而走,总算松了口气。
总算搞定一头火爆又任性的美洲豹,继续工作。
然而,安静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,没一下子,沉稳的脚步声响起,逐步朝她逼近。
她下意识地戒备着,毕竟这个时间,公司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而这脚步声是属于男人的,但却不是徐照廷,因为他的脚步声更重一点,而出现在她耳边的脚步声却是份外慵懒。
大门并没有关上,她等着脚步声的主人出现。
直到那抹身影出现在门口,瞬间,她像是被攫夺呼吸般地停止呼吸,膛目结舌地瞪着数年未见的男人。
他留着利落的短发,衬衫外头搭了件大地色的大衣,凸显出他颀长的身形,而他的五官恍若希腊神像般立体而深刻,尤其是那一双眼,根本是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。
几年过去了,脱去稚气的脸更显成熟俊逸,眉宇之间有着岁月洗练过的沉稳,浑身上下散发着教人死心塌地抱着他的腿而不愿离去的魔性吸引力。
天,他可口得教人想要一口吞掉。
孙奇彦勾起蚀骨销魂的笑。“学妹,好久不见。”
“学长!”声音娇柔得一点也不像是她的声音,完全为眼前这个男人而软化。
听听,他这一句学妹哄得她多开心啊,尽管她年纪比他大上三岁。
想当年,他这T大之草可是风靡全校,甚至是校外人士,除了他天才的脑袋,便是他过分引人注目的五官和外形。
东方人的五官,却有着西方人的轮廓,他宛如神只般俊美,能不被吸引之人,少矣。
听说,天才都是其貌不扬的,但是他却远比电视上的艺人还要迷人千百倍,而她,自然也成为他的粉丝。
偏爱幼齿男的她,八年后再见到他,发觉他依旧如当年引人心荡神驰,打破前例地想要再接近他。
大三那年,要不是托社团学长的福,她还没办法近距离看见他呢。
记得那时候,新闻社学长打算要采访他,派罗艳缠住他,硬是将他给拖到社团里,接受严刑峻罚,哦,不不不,是设宴款待。
就这样,与他慢慢地有了一份不算太浓也不算淡的友谊。
“愈来愈漂亮了。”他走近。
闻言,她不由微挑起眉。“学长,你变了。”八年前,他是打死也不可能开口夸赞一个人的。
第一次见到他,是在大二那一年,那时,他是跳级大三生,青涩的外貌俊美得不可思议,让崇拜他的人前仆后继地想扑倒在他腿边,岂料,他一记眼神,便教人不寒而栗。
看来,八年的磨练,孤傲的天才也变得圆滑世故了。
“是人都会变,就连学妹也变得不太一样了。”孙奇彦笑着,黑眸微弯。“还开了家公关公司呢。”
他随意欣赏着里头的装潢,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她桌上的文件。
杜心宇也跟着笑了。“学长是什么时候回台湾的?”看来,他的感染力和渗透力压根不输方以勤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这样的魔性之男,又教她春心微荡了呢。
“两天前。”
才回来两天便来她这里报到?无事不登三宝殿,她不相信他是来叙旧的。“学长,到这边坐吧,我去帮你泡杯咖啡。”
快速泡了两杯咖啡,她随即又踅回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知道学长来,有什么事?”她浅呷一口,开门见山地问着。
孙奇彦闻言,倒也不罗唆。“罗静在你公司上班?”
“你怎么知道?难不成你已经见过她了?”
“刚才在仲皇的宴会上,看见她打人还踹人。”她的狠劲,他是见识过的,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上演,还是令他有点胆战心惊,替那个男人担忧。
“打人还踹人?”她声音抖着,头更痛了。
这丫头,对她三申五令的,她到底是听到哪里去了?当是马耳东风啊?还踹人?嗟。
“听说她是贵公司极富盛名的恶奴。”真是不得不佩服替她取封号的人,真是取得贴切。
“是啊,她是最难管束的一个,要不是看在罗艳的份上,我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。”改天非拎着她一道上门道歉不可。
“罗艳呢?”他随口问着,免得太凸显他的意图。
“她在五年前进了我家的新闻部,成了驻外的战争记者。”
“近况呢?”
“在中东的新闻集合中心,目前失联中。”
“哦?”
“你一点都不震惊?”反应只有一个哦字?
“罗艳只是外表柔弱,实际上她非常坚强,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。”反倒是罗静,刚好与她相反。
罗静外表冶艳,个性刚强又倔强,内心却异常脆弱,不可否认的,他会抛下一切回台湾,她占了极大的因素。
“嗯哼。”
“对了,我要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能够安排罗静明天赴我的约吗?我想要请她吃饭。”这才是他的来意。
“哪用麻烦,阿静又不是不认识你,只要跟她说,你找她就好了,干么还要透过公司程序?”她有那么不近人情吗?公关私底下的生活,她是不会过问的,就连罗静跟表哥交往,她也是举双手赞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