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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页

 

  “不是,是直接从金库中被拿走。”

  “我就说吧!”王立业哼了一声,“人谋不赃,内部控管出了问题。”

  黄庆阳又问:“谦义,还有谁会开这个保险柜?”

  “钥匙在我手上,密码锁分别由我和会计课刘课长保管;丢掉的公债都是这一个月 内买的,这期间我请过一天休假,代理人是股务课关课长;至于刘课长也在这期间请过 三天假,代理人是张高级专员,大家都分别拿过金库的密码……”

  王立业不悦地说:“方副理,你何必讲得这么复杂?反正碰过金库的都有嫌疑。”

  黄庆阳沉着脸,看了手表,阅历丰富的他立刻决定危机处理第一步骤。

  “五点半了,请不相关的同事先下班,其它人留下来。”

  “这个女生也要留下来。”王立业指了杜美妙。

  “我?”杜美妙实在很想避开这个猛喷口水的老男人。

  “不关美妙的事!”方谦义大声地说。

  “怎会不关她的事?”王立业冷笑着:“听说她成天往你的办公室钻,跟你打情骂俏呵!”

  “美妙是在看路透社的实时汇率。”方谦义的面孔也很冷。

  “唷!计算机就摆在金库旁边,只要你打开金库的门,她手一伸就摸到了,我听我们培民说,她家还欠人家几千万……”

  “王副总!”方谦义的声音有了火气,“请你不要信口雌黄,随意诬蔑别人。”

  “我是在追查嫌疑犯啊!”王立业的口气更凶狠。

  黄庆阳出面说:“美妙,主管们都累了,你去帮大家泡杯茶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杜美妙来到茶水间,自己倒先喝了一口热茶。她无法置信,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,王副总不但不帮忙想办法处理,还拚命落阱下石,她不怕他的胡乱指控,就怕方谦义不好受。

  热水冲下,茶包释放出细细的茶末,颜色很轻,气味也平淡无奇。

  这是他最讨厌的廉价茶包啊!她赶忙打开吊柜,拿出专门为他预备的高级冻顶乌龙 茶包,冲出一杯与众不同的贴心茶。

  把她的关心化入茶中,安慰他,疼惜他,伴他一同走出困境。

  *-*-*

  不相关的同事全部被总经理请下班,相关的同事则杵在大办公室里。

  人事经理、总务部协理、法务课课长也前来关照,所有的人都是面色凝重。

  杜美妙小心拿着托盘,一一为每个人奉茶,方谦义闻到他不一样的热茶味道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
  没有人注意到茶水的不同,黄庆阳问道:“谦义,公债遗失应该采取什么步骤?”

  方谦义沉静地回答:“总经理,我们遗失的是无记名公债,程序比较复杂,首先要 向警局报案……”

  王立业以高姿态发言,哇哇嚷道:“我早就说要报警了!他们还可以来采指纹,你们看看,现场都破坏了,还能抓贼吗?”

  方谦义等他发作完了,继续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们拿到报案证明之后,向购买银行办理挂失止付的手续,五日内向法院声请公示催告,等法院公示催告那些遗失公债无效后,我们再转请银行向国库署申请补发。”

  黄庆阳沉吟着,“那就是说,我们并不会有损失了?”

  “名义上是不会。”

  可是事情一旦爆发,势必影响股东对钦佩电子的营运信心,不只影响股价,更可能牵连公司管理阶层,说不定还有人因此下台。

  果然王立业又吼道:“完了!明天股票要跌停板了!”

  事到如今,黄庆阳也只能选择对公司冲击最小的措施,他点点头,“谦义,那么… …你报警吧。”

  宋泰吉将准备好的本子交给方谦义,“方副理,这是公债登记册子,上头都有债券号码,我已经勾出遗失……”

  丁东强突然出声:“你什么时候登记公债号码?”

  宋泰吉故作讶异,“以前方副理做财务课长的时候,就已经在登记了,丁课长你来了一年,不知道我会做记录吗?”他的语气有些挖苦。

  “你怎么没给我看?”

  “这是备忘性质,课长知道就好了,不用复核。”

  王立业插嘴说:“既然遗失的公债都有号码,银行买卖也有纪录,那警察就很容易揪出小偷了。”

  黄庆阳深思熟虑,见丁东强脸色阴晴不定,又知道他爱炒股票的行为,忙说:“谦义,等一下再报案。我想先问曹课长,如果警方逮捕到窃贼,我们可以控告他什么罪名 。”

  法务课曹课长说:“偷窃、侵占、不当得利、扰乱金融秩序……我还得去查查六法全书。不过,我可以确定的是,他不但要负刑责坐牢,我们公司也可以依民事请求赔偿 。”

  “嗯,如果是内贼呢?”

  黄庆阳此语一出,大家面面相觑。事实上,大家早就猜到这个可能性,否则窃贼何 必辛辛苦苦从四包公债中,各自抽取几张呢?

  王立业又放马后炮,“本来就是内贼嘛!不就财务部这几个人?”

  人事室孙经理想得比较深入,他发言道:“如果是内贼,我们可以道德劝说,私下 协商解决,对公司、对他都好。”

  大办公室内沉默无声,暗潮汹涌。

  黄庆阳说:“最近股市起起起伏伏,我知道有些同事借钱买股票,大家要怎么操作 理财,公司无权过问,只是希望不要拿公司的钱财玩游戏。”

  宋泰吉表情有些为难,看了丁东强一眼,嘴里却是毫不留情地说:“报告总经理,基于同事情谊,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应该说的,可是今天严重危害到公司的权益,实在 ……唉!”

  王立业受不了他的吞吞吐吐,“到底是谁?”

  “我们有同事做股票,做到被融资断头了,银行借钱不够,还跟地下钱庄周转…… ”

  王立业很想掐人,“你快说呀!”

  宋泰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愤模样,“呃,丁课长,不好意思啦!我听票券公司的人说,你老婆最近也在做公债买卖,原来股票不好做,改做公债了。”

  “我有钱做公债,不行吗?”丁东强脸如死灰。

  “当然可以了。”宋泰吉很友善地微笑,“这年头会发财的人很多,丁课长真的很有钱,进出都是以千万做单位。”

  “你!”

  “没办法,我在财务课七年了,我和票券公司熟得不能再熟了,他们有事情都会跟我说的。”宋泰吉越讲越流利,“对了,保全公司打电话来,说这两天半夜有异动,他们来看又没事,我检查过了,办公室好象有一只老鼠……”

  “吓!”欧巴桑课长尖叫一声,像是要昏倒似地,“我……我把金库的密码给了丁 课长。”

  老爷爷课长更像是中风了,“什么?你给?我也给了!”

  王立业破口大骂:“你们怎么可以把两组密码都给丁东强?”

  欧巴桑花容失色,“方副理休假那天,我正要开金库,有电话转到副理室找我,刚好丁课长进来,我顺便叫他帮我开……”

  老爷爷课长脸色发白,“我不太会转密码,也顺便找丁课长帮我转……”

  王立业要抓狂了,“顺便?!结果就教他记下密码了!”

  黄庆阳沉住气,望向丁东强,“丁课长,我想跟你谈谈。”

  丁东强额头冒出冷汗,没有说话。

  “我们到会议室。”黄庆阳又转头说:“孙经理、曹课长、还有方副理,你们也一起进来。”

  “怎么漏了副总我?”不甘寂寞的王立业跟着跳进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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