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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或是你认为……”难得露出许久不见的本性,蔺言冷笑地再问,“我不会断你全身经脉骨头,也不会剐花你最在意的脸,再慢慢刨下你身上所有的肉,只会给你一掌或一刀?”

  湛月咽了咽口水,在蔺言残忍露骨的威胁下,总算是回想起当年蔺言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,在杀手界站稳地位……望着蔺言的恫喝目光,在她的脑海里,不自觉地晃过那一桩桩蔺言独自一人所犯下的血案……

  “你想试哪一样?”蔺言偏着头笑问,指尖稍一用力,紧缠住的金线立即将湛月的腕间割划出不断沁出血水的伤口。

  “都不想。”虽是不甘心,但很怕蔺言若再一用力,她就得断腕,因此她也只能忍着疼答道。

  “滚。”

  蔺言在把话说完后,随即以指尖划断金线,任湛月掩着手腕,几乎是以逃的速度离开诊间。

  “看够了吧?”坐在原地未动的她,冷声地对躲在后面已经够久的男人说着。

  天水一色一手揭开她身后的布帘,两手环着胸靠在门边。

  “你这么无情?再怎么说,她都是你的同门。”若是可以,他还真想让左刚听听方才蔺言所说的那些话,或许如此一来,左刚就会对蔺言彻底死心了。

  “我爱治谁就治谁。”比起湛月,她更讨厌的是这个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的天水一色。

  “那,咱们就不谈你的规矩,聊些别的吧。”

  “不送。”她马上站起身,在欲拉开前头的帘子赶他出去时,天水一色已闪身至她的面前。

  “据我所知,大约是在几年前,你做的可不是行医这一途。”江湖上,姓蔺的只有一人,而那一人,曾在数年前血洗江湖,且令人闻风丧胆。

  她配合地问:“那又如何?”

  “你不想重操旧业吗?”这世上哪有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蠢事?他才不相信她一点都不想回到以往光荣的日子里。

  “不想。”还以为他能说出些什么让她感兴趣的话呢,没想到又是这些,无聊。

  “你不回味以往的风光?”天水一色漾着笑脸,压低了音量在她耳边轻问。

  她退了一步拒绝他的接近,“没兴趣。”

  “那我就挑明了说吧。”他将手指头转呀转的,最后转至她的眉前,“若我说,我要逮你归案呢?”

  蔺言从容地问:“你可有罪证?”逮她?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
  “目前是没有。”

  不想再多听他废言一字,蔺言索性拉开布帘,好声好气地将一室等待着她的病人赶出门外,在门外挂上今日休诊的牌子后,在众人失望的目光下关起义医馆的大门。

  “听人说,在令尊门下,还有个方才你狠心不治的高徒湛月。”还是不肯走人的天水一色,犹跟在她的后头继续说着,“她与你不同,她行事并不若你那般小心低调,因此她的罪证在我手中多得是。”

  “所以?”已经完全没心情看诊的她随口应着,忙碌地走过他的身边,转身拐进药房里,打算待会再去熬一碗会苦得让左刚苦到哭爹叫娘的药给他补补身子。

  “我要亲自逮她归案。”一路尾随着她至药房里,天水一色站在她身后撂下话。

  “与我无关。”

  “即使我会杀了她?”长久以来,对于蔺言这名可说是杀手界传奇的人物,只能听说而不能亲见的天水一色,在今日见识了她的作风后,他愈问愈是感兴趣。

  忙着找药的蔺言没有回首,还是老话一句。

  “与我,无关。”

  “那,咱们就后会有期了。”已经把话带到后,天水一色即转身走出药房,打算从本馆大门离开这儿,可就在他离开这一果时,他并没有注意到,那一抹始终跟在他身后,保持一定距离的身影。

  只安分了一会,在天水一色一到就马上偷溜下床的左刚,在听完他们所说的话后,长长叹了口气,心思百般复杂地仰首将头往墙上一靠,无语地瞧着上头灰蒙蒙,即将在午后再次落下倾盆大雨的天际。

  第六章

  “蔺言?”

  “嗯。”

  同样身为有间客栈的住户,一年做三百六十五种行业,也身兼包打听的封浩,在左刚将正准备出门做生意的他给拉至天字二号房,收了银子、也听完左刚想问的对象后,他忍不住皱起眉开始回想。

  “我想知道她的过往。”左刚不耐地将椅子拉至他的身旁,同他凑挤在一块。

  想了许久,总算是想出该怎么好好介绍蔺言这号鼎鼎大名的人物后,他先把左刚给推开了些,再拿起茶碗徐徐地喝上几口天字一号房送的香茗。

  “你可知天水一色是何等人物?”还是用比较法来说好了,这样左刚那个豆渣脑应当会清楚些。

  “好端端的,怎会提到他?”深感不耐烦的左刚,五指直在桌上不断敲着,“你搞清楚,我问的是蔺言才不是天水。”

  封浩颇同情地瞥他一眼,“看来,你是什么都不知情。”该说是天水一色隐瞒得很好呢,还是左刚天性就是不懂得怀疑人?

  “有话就快点说!别忘了,我已经付过你银子了。”左刚索性掐着他的脖子左摇右摇。

  “好吧。”封浩格开他的手,两手往袖里一放,俨然一派专家的模样反问:“你可知,通缉犯有排行,杀手,也有排行?”

  “杀手?”

  “你可别被那个姓天水的给唬了,他虽是六扇门的总捕头,但私底下他也有兼差。”光靠衙门的赏金和所领的公饷,哪够拥有一大座宅邸的天水一色花用啊?再加上凭天水一色的一身武艺,他怎可能甘心只当个总捕头?

  “兼什么差?”左刚愈问愈觉得自己似被蒙在鼓里。

  “杀手。”封浩很干脆的证实他心中的假设,“杀手排行中,目前天水一色高居第一,而你想问的那个蔺言,她正是第二。”若不是蔺言早些年就放话收手不干,说不定,天水一色今日根本就不可能抢下那个第一

  他怔了怔,“什么?”

  “大约是在十年前吧,蔺言在杀手这一行可风光了,死在她手下之人,数量可说是只在天水一色之下。”封浩也不管他的脸色白不白,倒了碗茶后,继续说出那些天水一色和蔺言都不想让人知道的事。“不过我听说,自蔺言她爹过世之后,身为独生女的她就解散师门,且不再以杀手为本行,金盆洗手,改而行医为生。”

  虽然早知道蔺言祖传的家业是什么,但这些事自他人口中说出,左刚仍旧觉得它不像是真的,因为,每每想到蔺言不管上门求诊的人再怎么多,或是恶疾再怎么难治,她还是一样不求回报地救人,他就一点也不想把从前的蔺言和现在的她给兜在一块……

  过了许久后,左刚音调沙哑地问。

  “她……杀了什么人?”

  “嗯……”封浩想了想,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她杀的大都是通缉要犯与她爹亲自指定之人。”虽然蔺氏一门是杀手,有钱就请得起他们,但听说蔺言从前挑生意挑得紧,并不是每个人都请得动她。

  左刚沉默了一会,低首看向自己腰间佩挂的捕刀。

  “我与她,谁的武功较高?”

  “当然不可能是你!”封浩状似唾弃地盯审着他,“想同她比?你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物,在杀手界,她可是则传奇哪。”同蔺言比起来,左刚可说是后生晚辈,虽然左刚干捕头已有数年,但就经验和历练来看,若要他来下注,他绝对会把赌注全都押在蔺言身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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