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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父亲到台湾后应该没再从商了吧?”若有,没道理蘤沂不知道。

  “他年轻时就迷上调酒,曾以一杯名为‘西西里阳光’的作品得过义大利鸡尾酒大赛冠军。他选择在台北开间酒馆,造就了我热爱调酒的个性。”

  “这我倒有点印象,店名叫‘Meet Sicilia’,位于软化南路是吧?”

  “算起来它在台北的名声也不小,很多名人雅士皆光临过。”

  “可惜我很少在台湾喝酒,一切认知都是听人说的。”她不像醉芙,动不动就与酒为伍,只听醉芙提过那间十分道地的义式酒馆,她本身倒没什么兴趣,因为敦化南路离她住的地方有些远。“大隐隐于市,可是台北商业人士这么多,你父亲难道就不怕家人循线来追他回去,或是被同行认出来吗?”

  “如你所说的,听过他的人很多,认得出他又刚好在台湾的人却很少。”摇晃着以义大利著名画家BELINI命名的调酒,封皓云以她说过的话回答。

  接下来的时间,两人各自喝着酒,停止交谈。

  千丝百绪浮掠过两人脑海,也许是考虑到身处于义大利吧!他们点的酒都和这热情的土地有关。

  “曲子你写好了吗?”覃瞹彤忽然想起过住的约定。

  “好了,但没带出来。”根本没预料到她人会在义大利。

  “没关系,下次有机会再说吧!”

  “还会有下次吗?”封皓云不认为两人真的到处都能相遇。

  “父给上天安排吧!反正你我都来自台湾,自然也会回去台湾。”

  台北就那一丁点大,真要那么有缘,想必再相遇的机会,会比在意大利来得容易些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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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清早,顶着微冷的晨风与凌茶蕴及言醉芙一同出了饭店大门,覃暧彤忍不住再度回望这间富丽堂皇的建筑。

  曾经,这大楼是她家名下财产的一环,收入在欧洲当地不容小觑。

  可是自从父亲走后,家中的光景渐渐走下坡,缺乏远见的上位者只会让企业体系一天天崩毁,业绩一年不如一年。杂乱无章的经营计划负担不起庞大的人事与维修费用,趁其还有基本价值时,叔叔将它卖给了希麦雷亚集团。

  如果爸妈还在,他们肯定不会卖掉它,因为他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。

  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!别伤心了。”凌茶蕴拍拍故友遗孤的肩膀,尝试安慰有些伤神的她。自己何尝也不因地思愁?然而沧海桑田,人总是要学着遗忘啊!

  “至少它还保持当初的样子,没被改建或挪为他用,”言醉芙也加入安抚的行列。

  “只怕这是天鹅死前最后的歌声,希麦雷亚最近似乎也在走下坡,”

  “真要垮了也不是你的错,起码小嫚的心血还在。”凌茶蕴口中的小嫚,指的就是覃暧彤的母亲胡嫚姬——一个自义大利逃家的僻傲女子。

  她的出现与存在是个谜,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分,包括丈夫。她的行为举止再再显示出她是个受过礼仪教育的千金淑女,却又矛盾的带着一些鲁莽的真性情。

  “明明我从未到过此处,为何触景伤情的情绪仍旧发生在我身上?”缠得她夜夜失眠,脑海里全是父母年轻时候的样子。

  尽管在她的印象里,他们一直是年轻的。

  “别想太多,我们还年轻,还不到话当年的时期。”搭上好姊妹的肩,言醉芙说得豪气。“你是你、他们是他们,别老将心思挂在他们身上。”

  “小嫚和溥深要是知道你老为他们伤心,他们会更难过的。”天下父母不都希望子女活得快乐,就算辞世,这份冀望也不会随风消散。

  “是我太多愁善感了。”

  “别净聊些改变不了的事,班机下午起飞,待会儿我们在米兰绕绕后就得到机场,有什么想买的要赶快行动。”

  “我想去瞧瞧GYCCU和Valentino的旗舰店。”言醉芙率先发表意见。她保证会很节制,自己家就是知名品牌,不太好在人家的店里血拼。

  “我没意见,挑几瓶好酒倒是可以。”偶尔居家小饮也是件愉悦的事。

  “那么我可爱的女孩们,咱们赶紧上路吧!”

  于是三名各具风情的东方女子谈笑着坐进加长型劳斯莱斯,准备在离去前,对这块土地作最后的巡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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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星期后 台北 城市插曲

  “怎样,义大利好玩吧?”二楼雅座上,三名风姿绰约的女子相谈甚欢。

  等到覃暧彤与卓月榛都自国外归来,宝岛的冬天已经离开,行道树枝材新吐的绿意正逐渐占领台北街头,向埋怨天冷的民众报点暖讯。

  “还不错,至少没遇到知名度颇高的黑手党,也没碰上旅游书上写的偷窃场面。”简单来说,义大利的精髓她通通没看见。

  “你们两个也真宝,一个正坐在飞机上要到巴黎,另一个则上了飞机飞往纽约,真是没默契。”辛蘤沂笑提两人有点差的默契。

  “没办法,那男人用美国医师公会的人情压力逼迫我去参加一场国际医学会议,我才勉为其难地搭机投奔大苹果。”卓月榛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!

  谁说医师与律师的夫妻档是完美配对?

  她甫一出生就体认到这种“完美”家庭的悲哀,父母要的是事业而非后代,她要见父母此见总统还难,虽说金钱方面的供给从不匮乏,但亲情却一直处于枯水期,所以她一有能力就搬出那名不副实的“家”,一个人在外流浪。

  “你都快不承认他是你爸了,还理他干么?”

  “好歹我身体里有一半是从他那儿得到的,偶尔理几次就当是还他人情。”

  “天啊!恶魔卓,你理你老爹叫‘还人情’,真够冷血。”覃暧彤听见好友这么比喻,有点感慨地轻叹。

  “那也要刚好我们都在同一领域,换作我妈,我连理都不理。”事业刚起步时,孩子都可以下要,现在两人事业如日中天,她应该就更不重要了吧?

  这就是卓月榛自动化身隐形人,窝到巴黎生苔藓、长黑霉的主要原因。

  “……”瞪着眼前这位亲生父母健在,没离婚且关系“和谐”的同窗,覃暧肜和辛蘤沂实在无话可说。

  就算双方付出的亲情比稀有气体还稀有,但至少也出钱养大了卓月榛,给她丰裕的物质生活,让她安心无虑地完成她想望的艺术。

  就算情不够,至少还有理可议吧!

  “算了,不挖月榛的疮疤。暧彤,我老爹有要你转达任何讯息吗?”除了快点回家外,该是没其他要事吧?辛蘤沂暗忖。

  她其实是法国公民,父母都住巴黎,可自从她只身一个人来台读大学后,就一直侍在台湾没有回去,而家里那位日日期盼女儿回家的父亲,正是素有“天空之王”美誉的翔宇集团总裁。

  “我说咱们芙洛伊大小姐,离家不归是不良行为,逢年过节记得回家探望探望,顺便和家人联络感情,别让你爹等不到人,气得将你登报作废。”卓月榛抢在覃暧彤回答前先一步发言。

  “月榛,赛维特老爹把蘤沂像块宝似的疼着,登报作废恐怕要等到下辈子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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