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心疼也轮不到你!我自己来疼就好!你听清楚了,我的女人我自己疼!”这数学老师,元敬淮是从来没看顺眼过,吻了他的女人,他就更觉刺眼了!
石明彬没有回话,只冷静的看着元敬淮。
元敬淮的眼神那么热切,望着何丝丝时是那样的专注,即使在怒不可遏之下,深情绝对的精神还是在他眼中发亮、抖擞。
何丝丝爱他有理,痴心也有理,石明彬认同她的难忘旧情是非常可以原谅的。
“敬淮,你先放开我再说!”何丝丝的手和身子被他又拉又扯,着实痛得要命。
“不放了啦!再怎样也不会放了!丝丝,我们本是密不可分,你于心何忍做刽子手?相信我,我不会再让幸福从我们手中溜走!你跟我回家,行吗?”口中问着行吗,元敬淮却是不听意见,直要将何丝丝拉上他的车去。
在寒气逼人的天候下,何丝丝羞怒得满脸通红又发热,她或许难敌旧情,但沉积在心中的恼怒并不是他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够轻易消除的,她对他有太多的质疑,她当初要他的承诺,他一句也不给,此刻的信誓旦旦,可信度又有几分?
不,她选择放弃他口中的那份“幸福”,因为她没办法确定他们的幸福存款是多是寡,会不会分期到最后,在一个疏忽之下,全部被盗领一空?
“明彬,请你牵住我!我不要跟他走,请你救我!”何丝丝就要被元敬淮拉上车,在她被推进去之前,她回首用力朝着石明彬大喊。
以为何丝丝心甘情愿,所以石明彬任由元敬淮这野蛮人撒野,但在听得她的求救之后,他很快的跨步上前,阻止元敬淮略嫌粗暴的举动。
说是他阻止,倒不如说是元敬淮自己停下了所有对何丝丝的拉扯。
他的丝丝跟别人求救,为的就是要逃离他的掌握?
满腹热情之火宛如流星划过天际,灿烂一瞬间,继之而来的是万劫不复的殒落。
他的丝丝,用百分之百信赖与期待,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?
他的丝丝,不再是他的了?
他的丝丝,成为别人的了?
丝丝有两种,一种是狠心的,一种是绝情的。
元敬淮不再是她的最爱了!
颓然放掉何丝丝,元敬淮坐回驾驶座,不顾前后方皆有来车,油门一催,狂飙而去。
他毫无预警的疯狂行径,引来一阵阵的喇叭声和煞车声,当然,还有“找死啊!”、“等不及见阎罗王也不用开那么快!”的咒骂声。
何丝丝直愣愣的望着元敬淮离去,只觉得这个冬天来得早,吹起的风又太冷,她的手很冰。
然而浑身发颤又旁徨的她,并不如往日的孤独,她身边……有石明彬温柔护卫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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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元敬淮心思混乱、漫无目的的驾车在街上狂飙时,他接到父母的电话。
“你跟丝丝分手了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竟然说也没说一声?上次你回家来时我就跟你说过,不管你们小俩口同不同意,我们都要开始筹备你们的婚礼,非逼你们完成终身大事不可,现在倒好,你跟丝丝分手了!”元母电话一接通,劈头就是一顿责怪。
“妈,我们没有分手,丝丝只是暂时搬走而已,她会回来的。”元敬淮说这话不是在安慰父母。而是他至今仍坚信他的丝丝终究会回到他身边,即使刚才她丢给他一颗雷弹,炸得他大小伤口齐发痛,他还是不肯承认他们已分手。
“你就这么有信心?我打电话去问过丝丝的妈妈了,她跟我说这次丝丝回心转意的机率接近零,你是真有信心,还是随便说说?”元母还是觉得不太乐观。
“我会把丝丝娶到手的,你们看着好了。”元敬淮出奇的镇定,当怒火消退,斗志再起,就是他力挽狂澜的时候。
依着何丝丝的表现,他深知这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他而去,但他绝不让她如愿!
“我可跟你明说,儿子,你如果挽不回丝丝,你会遗憾一生的。”
“妈……”元敬淮要再说话,元母已经抢先收了线。
他这头忧心仲仲,彼端他的家人却笑脸盈盈的围着“某人”,场面热闹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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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晚,何丝丝回到家时刚好十点钟,并不算太晚,石明彬毕竟不是那种为了把马子就故意将时间拖得很晚的男人。
“你的前男友又出现了。”望着元敬淮停在何家院子里的跑车,石明彬微微笑着。他真觉得何丝丝好难追,因为她有个“背后灵”在对她痴痴缠。
“明彬,对不起……我会尽量跟他讲清楚,我决定跟你在一起……”
“丝丝,还太早,不要急着做决定。”石明彬阻止了她的谈话。
“你不急,我急。”
“我知道你急于摆脱元敬淮的旧情,但你愈勉强自己就愈符合不了期望。我一向跟我学生说‘欲速则不达’,面对难解的题目,愈着急,思考能力就会变得愈差,过程也将变得非常痛苦,凡事只有冷静,才会有正解。”石明彬的笑容,很有鼓励性却丝毫不给人压力。
“我知道,谢谢。”何丝丝按捺急躁之心,回以微笑。“那我先下车了,下次再请你进屋里喝杯茶。”
“好。再见。”石明彬将车回转,车子离去的声音很温和,符合主人的调性。
何丝丝明明是进自家门,却显得万般为难。
“丝丝,你回来啦!快进屋里来,敬淮来看你了,快进来呀!”阿妈妈在门口频频招手,大声吆喝着她。
来看她?刚才在马路上让他面子扫地,只怕他不甘心,现在是来讨公道、教训她的吧?
何丝丝踌躇着,步履迟疑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何丝丝进家门后,先问候父母,再将眼光投向元敬淮,无言以对。
他来干什么呢?两人在一起时从来也没那么有心,怎么她下决心分手,他反倒伸手抓得更紧?
“你好。”又尴尬了!何丝丝微弯腰行礼。她无法明白,原本两情缱绻,可以袒呈相对的恋人,为何会被尴尬的感觉给困住?
“丝丝,你在干嘛?敬淮又不是外人,干嘛这么客气?”
何爸爸和何妈妈是标准见面三分情的人,原本对元散淮似乎不珍惜与他们女儿的多年感情,他们还颇有微词,但如今他展现诚意,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刁难,反而帮起腔来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何丝丝看出父母今天见风转舵站在元敬淮那边,她只好自己强硬一点。
“有话好说,不要搞得跟仇人似的!”何妈妈深知女儿也有豁出去的本性,于是提前劝告,免得场面不好收拾。
无论如何,元敬淮也不算是太坏的男人,能多年来在没有婚姻约束下还只爱一个女人,在现今换女友跟换电脑桌布一样简单的时代,他的专情是很难能可贵的。
元敬淮没说话,眼光却一直定在她身上,不曾转移。
过分的凝注,让何丝丝心慌太息乱,尽管她已有防备,但他就是有本事教她心跳狂烈。他总像是一支电钻,只要相中目标,发动的频率飞快,穿透力强,震撼力无敌,不问意见,全凭己念直捣入标的物四肢百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