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怕高才这样的!”伍越桃死命地挣扎着,“不管你了,我要进去啦!”她勉强松开白椿,想要转身奔入屋里避难,却偏偏脚发软完全走不动,只好跪坐在地上。
“没想到你这么怕高,那结婚以后是不是要搬到楼层矮一点的地方去?”白椿失笑地弯下身子瞧着伍越桃,牵起她的手慢慢磨蹭着,像是在平抚她紧张的情绪一般。
“我……我现在哪管得了结婚的问题,我现在就想去楼层矮一点的地方啦!”伍越桃甩开白椿的手,缩成一团低声嚷道:“不然我们进屋里也行,我不想待在阳台,可是我走不动。”
“那我抱你进房好了。”白椿朝伍越桃伸出手,只是话里却一语双关。
“好,快点啦!”伍越桃已经被白椿抱惯了,所以当白椿一伸出手,她立刻扑了上去,根本没发现他话里有哪里不对劲,只是死命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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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椿笑着将伍越桃抱起来,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,然后大跨步地转进屋内,直接把她抱入自己的卧室里,放到柔软的大床上。
“好了,你可以睁开眼睛了。”
伍越桃依言睁开眼,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而白椿还半压着她。
她刚要开口骂白椿是个色狼,却突然注意到卧室的装潢漂亮得像是她在杂志上见过的介绍,一时之问话也忘光、脾气也没了,只是一个劲儿地拼命用眼睛欣赏着眼前的一切。
“哇!这里真像五星级饭店。”没想到白椿竟然拿这样的房间当旅馆用,简直是太浪费了!
天花板的装饰拼贴着美丽的圆纹,身下躺的床也比平常她睡的舒服好多,天花板的美术灯又散发着柔和的光线,让人感到心情缓和许多;这间卧室简直像是豪华饭店,而不是私人住所。
“你家真的好漂亮、好漂亮喔!我只在杂志或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房间耶!”伍越桃羡慕地东瞧西看,不过却没敢伸手去摸,因为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好贵。
像是床头柜上的玻璃台灯,她记得自己曾在时尚杂志看过,好像要价七万多吧!
印象中当时她还指着杂志上的图,跟弟弟一起取笑相关的报导。
七万的台灯?抢银行啊!这种东西哪有傻子会买嘛!
这句话还是她几个月前才讲过的,没想到她居然就认识了一个这样的傻子。想到这里,伍越桃还真是哭笑不得,因为这好像在取笑她自己一样。
转头再瞧瞧旁边的东西,伍越桃发现,凡是她知道的、喊得出名字来的装饰品,个个都不便宜,所以她瞄了下自己躺着的床单,然后推推白椿,蹙眉道:“我还是快点起来,弄皱了这件昂贵的床单就不好了。”
白椿忍不住进出笑声,“傻瓜,床单就是躺着睡觉用的,弄皱了不是应该的吗?不然你叫我晚上睡哪儿?”难不成放着舒服大床不睡睡地板?
“睡我家啊!怎么说我的床单都没这么贵,皱了也不心疼嘛!”伍越桃直觉地应答,却没发现这句话的语病严重得足以让白椿想歪。
“你的意思是叫我跟你同居吗?我是不介意,可是你家人恐怕不会同意。”白椿自动自发地曲解伍越桃的话中涵义,粉嫩的唇瓣却已经忍不住地迸出笑意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啦!”伍越桃缩了下肩膀,“你分明知道我说话说不清楚,还故意欺负我。”
顺手抓了枕头,伍越桃只想把涨红的脸给盖起来不让白椿取笑,却发现枕头旁挂着个小小的标签,上面清楚地标示着价格和厂牌,可见白椿真的是一回家倒头就睡,连标签都没拆掉,只不过那上头写着的价钱还是让她吓得立刻把枕头丢到一旁去。
三……三万!这是什么枕头呀?”
伍越桃把枕头推到一边去,然后转头抓住白椿的西装想蒙住脸,却不知道她这个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,看起来简直像是要脱白椿的衣服。
“这套西装要十万。”看见伍越桃到处找东西想掩饰她的窘态,白椿忍不住幽默地补上一句。
伍越桃一听立刻乖乖松手,瘫回柔软又催人入眠的大床上,叹了口气。
“算了,我还是躺着不动好了。”
这样应该就不会碰到床单以外的任何东西了吧?
“你不动吗?那我就开动了!”白椿的手指滑过伍越桃的腹部往胸口移去,灵巧地在她的衬衫上来回跃动,不时地穿入她的钮扣之间,轻触着她衣衫底下的肌肤。
“哇!你、你欺负人。”伍越桃嘴上这么喊着,却没什么太大的反抗动作,谁教她已经习惯了白椿的“欺负”呢?所以除了每回必然的脸红心跳,她似乎也渐渐被白椿的魅力给催眠了。
“如果我真是在欺负你……那可就不是这样了。”白椿挨近伍越桃的耳边,往她的颈间吹了口气。
“这样还不算欺负,那要怎样才是欺负?”白椿老爱这样捉弄她,害她每回和他在一起时,总是心跳一百,根本无法静下心来,再不然就是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。这些难道还不算欺负?
“你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欺负你吗?”白椿的唇角勾起了媲美恶魔的笑容,那是足以将天使拉进地狱的美貌,只不过……
“我……”伍越桃很显然已经对白椿的漂亮脸蛋产生了抗体,所以对于白椿颇富挑逗意味的问句,她虽然脸颊泛红,却没再继续往下争辩,免得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窘境。
毕竟,她问这种问题好像太怪了点,因为这简直是摆明叫白椿来“欺负”她,如果她没猜错白椿的心思,再加上两人此刻亲密相贴的暧昧动作……
那白椿的意思很明显是想“吃掉”她这颗小桃子嘛!
一想到那个景象,伍越桃的脸忍不住在瞬间冒出高温,只是却少了推开白椿的意愿;谁教她一天比一天更喜欢白椿呢?所以面对白椿的引诱,她是越来越没抵抗力了。
“你什么?希望我欺负你吗?”白椿探出舌尖往伍越桃的耳垂舔了下,柔声轻问。
伍越桃的脸越涨越红,眼看着就要烧起来了,她掩住脸,几乎不敢看白椿那引人堕落的美貌脸孔。
讨厌啦,还说什么他是最懂女人心的男公关、酒店红脾,居然问她这种问题。难不成要她点头说好吗?这么难为情的话哪有人叫女方自己表明的!
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,伍越桃才会记起白椿身为男公关的事实。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是默认了?”白椿伸手往伍越桃的颈间摸去,纤长五指无预警地搭上伍越桃胸前的钮扣。这回他可是半点犹豫也没有,而是直截了当地解起扣子来。
伍越桃没敢把手松开去看白椿,虽然她感觉得到白椿在对自己做什么,也知道自己好像应该再坚持一点,等到婚后再进行下一步的亲密关系,可是……
可是她没办法抵抗白椿的魅力,每回看见那张漂亮得犹如恶魔在微笑的脸孔,她就乱了分寸,怎么可能开口阻止白椿呢?
反正、反正她确定自己很喜欢白椿,也愿意嫁给他,既然这样……那先上车后补票,还是买了票再上车……
这……这应该都一样吧?
纷乱的思绪在伍越桃的脑海里来回翻滚,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所以她索性侧过身子背对白椿,把脸埋进床单里;只是那红透的耳根早已泄露她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