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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至于蒋修武则留在温妈妈温泉馆,对外的说法是监督改建的工程进度,实际上是保护祖孙俩不受外力伤害,以免周董那伙人痛下杀手,让他们进军旅馆业的计划生变。

  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老待在这里,迟迟不肯回公司。”江天凭早想到这点。

  “原来你早做好打算,城府真深。”被他爱上的女人很可怜,逃不出他张狂的魔掌。

  “蒋秘书,你对我的安排很有意见?”嘀咕声刚好大到足以传入他耳中。

  “不敢,我是觉得总裁相当的有远见,能把私事当公事合理化。”拥着女人温存,却累死他们跑腿的人。

  李先峰的嘴角微微勾起,想笑却刻意以手掩唇,笑声极低,不让别人发现,蒋修文明捧暗嘲的讽语深得他心。

  总裁不在公司坐镇,首当其冲受影响最剧的人就是他,凡是一干大小事都住他头上丢,还不得拒绝地照单全收,他已经累出熊猫眼了,天天加班、加班再加班,都快忘记抱着老婆的滋味。

  “蒋秘书,你是认为我给你的工作量太少了是吧?”他会斟酌增加。

  面上一凛的蒋修文微眯了一下眼。“总裁,我的父母希望我回家吃晚餐。”

  他搬出江天凭的姨父姨母,企图勾出他一丝未泯的良心。

  “我想他们会体谅,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,你怎能不同舟共济。”江天凭气定神闲地扬起手,笑得十分自在。

  “你……”哼!无奸不成商,他算是长了见识。

  “你们饿了吧?要不要我去煮个晚餐填饱肚子。”天都罢了,他们讨论了一下午也该休息一下。

  刚从音乐室走出来的彤乞愿仍残留创作后的激情,睑上微带满意的甜笑,让她在瞬间看起来像迷路的天使,美丽而圣洁。

  当她看见还有人在的时候愣了下,一时之间有些茫然,星眸迷蒙地望着他们,许久才回过神。

  不过就在那短短的刹那,竟让客厅里的男人都看傻了眼,觉得胸口怦然心动,仿佛一室的灯光骤地发亮,带来五彩光芒。

  “不用,他们就要走了。”妒意横生的江天凭各赏一人一脚,倏地起身拥住他的小女人,以身体遮住他们的视线。

  他们几时说要离开?痛得龇牙咧嘴的李先峰和咬牙隐忍的蒋修文同时瞪向没人性的背,唾弃他的小人行径。

  “总裁说错了,我们还有部分细节得商讨,恐怕要再叨扰你一会。”蒋修文客气地说着,眼底流露对某人的不屑。

  “要麻烦彤小姐费心了,我们大概得漏夜处理公司面临的处境。”反正他回家也没力气抱老婆,不如大家都别睡,有苦共享。

  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跑,要沉一起沉。

  “你们……”竟敢挑战他的话!

  “你们好辛苦喔!连着几天忙碌不休,做大事业的果然和我们不同,我的手艺不太好,你们得忍耐一下。”彤乞愿一说完就走向厨房,不给人开口的机会。

  “不会,不……呃!她走得真快。”活像他们是发臭的猪肉,要赶紧避开。

  蒋修文忽然一愣,“唔!你们有没有瞧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飘过去?”是他眼花了吗?

  “白色的影子……”

  “飘过去?”

  两人看着蒋修文发白的脸色,心里跟着发毛,感觉室温似乎比之前低了很多,毛细孔蒙上一层淡淡水雾,而冷气机其实并未运转。

  在高温三十七度的夏天,他们异常寒冷。

  第九章

  我送曲子去公司,一会儿就回来。

  千交代、万交代不准她出门,一向足不出户的女人应该乖乖的待在家里,以她以前害怕人群的毛病,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大白天走出大门。

  可惜事与愿违。

  在江天凭近乎残酷的魔鬼式训练法,以及温奶奶一番开导下,彤乞愿渐渐地打开心结,不再恐惧和别人接近。

  于是她一完成曲子就急着住公司送,根本忘了他的一再叮嘱,仅留下一张写着两句潦草字迹的纸条,便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骑上她的小绵羊,噗噗噗地扬长而去。

  而这一票废寝忘食的大男人居然在发现茶水空了时,才赫然惊觉好像少了什么,赶紧起身寻找失踪了一整天的茶水供应者。

  直到天黑了,彤乞愿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的像从人间蒸发,连公司那边也没去过,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不见。

  看江天凭走来走去快把地板给磨平了的焦急样,就可看出他内心的慌乱和焦虑不安,一张小纸片捏皱了又摊开,一次又一次翻看着。

  “呃,彤小姐大概迷路了,她一向很少出门,走错路在所难免。”好牵强的说法,连他也不信,怎么说服得了人。李先峰面有忧色的苦笑。

  “她有带手机出门。”真要分不清东南西北,至少会有一通求援电话。

  “呵……那可能是电池没电,或是不小心掉了……”唉,他到底在骗谁呀?车多人多的大都市到处有电话亭,不愁没联络管道,手机掉了就打公共电话。

  算了,少说少错,免得更惹人烦躁,人就在他们眼前失踪,说什么也难辞其咎,只能看老天肯不肯帮忙,让他们安安心。

  “她被绑架的可能性居大,我们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。”蒋修文冷静地说出大家不敢说的话,重物落地声随即扬起。

  “周董?”手背泛红,重击桌面的江天凭表情冷得骇人。

  “八九不离十,他的女儿周雪莉肯定脱不了关系。”父女俩狼狈为奸,做最后一击。

  “有没有办法追到他们的下落?”这一次,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。

  “很难,狡兔有三窟,加上有黑道分子帮助,一时之间怕无法如愿。”如果刻意隐其身影,要从数百万人中找两个人恐怕不是简单的事。

  “尽量去查,不要错漏一丝线索,我要她平安无事的归来。”说出此话,他心情沉痛地掩着脸。

  “追查的动作是不会停止,但成效不佳,只有等对方来电提出要求,时间对我们而言是最不利的一点。”因为他们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,拖得越久,希望也就越渺茫。

  “只能等吗?”沮丧地捧着头,他的声音低得听出恐惧。

  “除了等,别无他法。”这是最保守的方式。

  等待成了他唯一的机会,江天凭不晓得等待一个人的心情竟是如此煎熬,有如火在身体里面烧灼,五脏六腑因剧烈的疼痛而发出惨烈怒吼。

  但他吼不出来,只能任由熄不了的火苗继续延烧,从心脏烧到喉咙,又从喉咙窜烧至大脑,喷射的焰火灼红了双目,流出酸涩的液体。

  人在面临失去的关头才知其重要,当年目睹双亲的死亡都不曾这般惧怕过,仿佛他的心被人血淋淋的刨开,跳动的鲜红是即将干枯的生命。

  爱让人心慌、让人无助,现在他愿卑微的乞求上天垂怜,送还他挚爱的人儿,不要让她受到伤害与折磨,毫发无伤的回到他身边。

  该死的!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,一分一秒如龟速般缓慢移动,叫人的耐心几乎磨尽。

  蓦地,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空间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,一阵疾风倏地掠过,江天凭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后门,一把拉开。

  “彤乞愿!你这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,你知不知道已经很晚了,还到处溜达让我担心……”

  声音忽地一顿,瞳孔放大,映入眼中的身影不是他着急不已的女人,而是一对身材矮胖、睑圆呼呼的中年男女,跟他一样的互视对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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