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没有,她一定赖定他!
客厅里,韩大钧主动的将这段日子他将帮里的情形,一一跟人在纽约的老帮主报告的事说来,其中,当然也有他们多次赴姚门帮跟姚仁杰交谈的内容。
“……老帮主也知道姚帮主的心意,所以也一直希望小少爷能……”
“我爷爷也知道小鬼的事了?”雷向刚抿紧了唇,冷冷的打断他的话。
他僵硬的点了一下头。
“该死的!”他怒气冲天的朝韩大钧挥了一拳。
韩大钧连躲都没躲,所以这一拳打得扎实,他右脸颊立刻肿起、嘴角渗出血丝。
雷向刚咬牙怒吼,“你为什么说?你让我爷爷知道他的孙子有多么没用,居然对水感到胆怯,我有什么资格当他的接班人?!”
“小少爷,老帮主没有那样想,他对你的表现感到自豪、骄傲,因为你努力的克服对水的恐惧,他还说,这就是他雷百庆的孙子——一
雷向刚愣了一下,看着拭去嘴角血渍的韩大钧,“真的?”
“是真的。”他点点头,看着也跑了过来的沈子夫。
沈子夫一见他已经被送上一拳了,急着道:“小少爷,老帮主很高兴你克服了对水的恐惧,也很高兴即将会有一个孙媳妇,尤其她还是你生命中的贵人。”
“那小鬼哪是——”雷向刚想否认,但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扬起。
“其实另外还有一件事,那就是严世生——”韩大钧见他笑了,才松了口气。
他浓眉一蹙,“他又怎样?”
“上回来,他曾看到余小姐在泳池戏水,所以这些日子,我都有派兄弟在她周边保护着,这事儿,我想也该让你知道。”
“那家伙胆敢碰我的女人?”那可真是找死!
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,小心为上。”
雷向刚点点头,不过,还是以警告的口吻看着两人道:“雷多帮由我当家,我就有能力去处理自己跟帮里的事,我爷爷退休了,我不希望也不想再听到你们去跟他报告什么,明不明白?!”
两人对视一眼,点头了,却一脸为难。
“对了,你们什么时候下高雄?合申堂不是还等着你们两人整顿?”
“我们跟副堂主保持联系,小少爷杀鸡儆猴的做法,让大家都不敢有异心,就连先前跟严世生往来频繁的其他分堂堂主,也急忙跟他撇清关系,我看严世生是玩不起来了——”韩大钧信心十足的说,
外头突地传来乒乒乓乓吵杂的声音。
雷向刚一听到声音是从主卧室传出来后,急忙转身冲过去,而在餐厅的姚仁杰则早他几步冲到房门半开的主卧室,一见到那两个在床上扭打在一起的女人,他先是一愣,随即上前将妹妹用力的拖拉到一旁。
“放开我,哥哥。臭女人,竟敢勾引我的男人,我一定要她好看——噢!”姚艳捣着被打痛的眼睛,难以置信的以另一只眼瞪着揍她眼睛的女人。
姚仁杰看傻了眼。眼前这个女孩混合着狂野、纯洁及性感,而此时抬高下颚,怒视他们的美丽脸蛋更是充满诱人的怒火。
“小鬼,没事吧?”雷向刚冲了进来,马上关心的上前察看她。除了一头长发乱了些,她看来很好,而且——很得意。
“好得很!那个女人还中了我一拳,虽然我实在不明白她是发啥神经?突然把我吵了起来,就想找我打架。”余佳音指着这对仔细看来,长相都不俗的兄妹,只可惜这个妖娆的女人浑身骚味,哥哥倒是俊逸斯文、顺眼了些。
“今晚的晚餐临时取消,你们可以走了。”雷向刚不想再浪费时间招待这对兄妹。
“你的女人?”姚仁杰挑眉看着她。不得不承认,雷向刚这家伙挑女人的眼光一流,不挑就不挑,这真的选了,就要了一个万中选一的极品。
“是,她是我的女人。”肯定句,而且带着满满的自豪!
姚仁杰点点头,眸中出现饶富兴味的光芒,拍拍妹妹的肩膀,“走吧。”
她一愣,忿忿不平的抗议,“可是……哥,她打了我,而且还抢走了我的男人——”
“他从来就不曾属于过你,姚艳,若不是我跟他有那一段过节,他根本连碰都不会碰你!”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眉头一蹙的雷向刚。
“什么意思?”她不明白的也将目光移到他身上。
“送客!”雷向刚不想听他们再谈下去,也不想解释,立即下了逐客令。
姚仁杰若有所思的再看了蹙眉的美人一眼后,笑了笑,率先走出房门。
姚艳不想离开,但雷向刚的目光极冷,拥着那名风华绝代的美女却又充满了爱与呵护,让她是又护又气,却只能气冲冲离去。
韩大钧跟沈子夫也随即出了房门,顺手将门带上。
室内陷入一片寂静。
雷向刚凝望着余佳音,觉得她的表情也变了,似乎有些苦恼。
他拥着她来到床上坐下,握着她的手,“怎么了?”
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开口问:“那个女人的哥哥指的过节是什么?你真的碰过那个女人?”
“你在乎?”
“我爱你,当然在乎,不过——”她耸了一下肩,“你二十八岁才遇上我,总不能要你在二十八岁以前都当和尚吧。”
他露齿一笑,“理性的小鬼!”
不得不理性吧,她还是有尝到一股酸酸的醋意!
接下来,雷向刚带她去用餐,一边也将他跟姚仁杰的关系,还有那件陈年往事娓娓道来……
有一次姚仁杰跟他到湖边小屋游泳,两人比赛潜泳憋气,而且还往湖里扔了一个加了锁的大铁箱,比赛时间设定五分钟,姚仁杰先进到铁箱里,他为他上锁,在五分时准时开锁,让他浮出水面,但轮到他时,姚仁杰却恶作剧,迟至十分钟才为他开箱,而这才是他怕水的真正主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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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·纽约
在中央公园的湖泊一隅,一株凉荫的大树底下,两名白发苍苍的七、八十岁老翁,神情专注的下着西洋棋。
“皇后!”
雷百庆一见自己的皇后被姚唐山吃了,抿紧了唇,不悦的道:“老奸巨猾。”
姚唐山呵呵一笑,“老雷,输棋要有风度。”
“哼!跟你的孙子一样都没照规矩来。”他咕哝一句。
姚唐山老是老了,但耳朵可利的,“你别跟你的孙子一样,老掉牙的过去式了还耿耿于怀,男人的胸襟要大一点。”
他瞪了他一眼,“我不下了!”
站起身,他转身就朝湖滨的“Boathhose Cafe”走进去,点了一杯咖啡,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。
姚唐山也走了进来,坐在他身边,一会儿,两人同时啜饮着咖啡,也同时笑了起来。
退休后,有个吵架的对象,日子是惬意许多。
但两人平时开玩笑的吵吵闹闹,一遇上晚辈的问题,可又认真多了。
雷百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“大钧打电话来,说咱们两个孙子近日又碰了几次面,但迟迟没有交集。”
他笑了笑,“不意外,你那个孙子很会记恨。”
“那是你的孙子很白痴,差点害死我孙子!”
“好好好,那谈谈那个游泳教练。听说她很有个性,年纪轻轻就是个不婚主义的拥护者?”姚唐山故意改变话题,因为两人虽是好友,但雷百庆跟他那个脾气暴躁的孙子都是“活火山”那一派的。
一提到余佳音,雷百庆点点头,“是啊,而且还很坚持,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心里在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