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她想什么?反正当年你老婆也不肯嫁给你,你干脆叫你孙子用你那套‘祖传’的老方法,她就嫁了。”
“你欠揍是不是?!”他知道他是故意调侃他的,也故意作势要揍人。
姚唐山呵呵大笑,“好,不说了,但你这个爷爷不帮他一把?我昨儿个不是才听你说,他很努力的在当雷多帮的帮主了?”
他再喝了一口咖啡,笑道:“你说呢?”
“肯定帮了。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。
“是帮了,但只是帮他扫除一些小障碍,让他可以专心的去改变她的想法,好帮我雷家讨个媳妇入门……”
看他得意的表情,姚唐山跟他有几十年的交情,也在道上打混了几十年,他大概也猜得出来,哪些“路障”被清除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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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光粼粼的游泳池里,雷向刚已经从自由式、蛙式、仰式,开始进行到蝶泳的练习。
余佳音站在泳池边,一边教他口诀、一边示范动作,看到他很快的捉到诀窍,游得有模有样,实在是忧喜参半,喜的是她很高兴他聪明、学得快,但忧的是,他也学得太快了!
唉,其实很正常的嘛,只要学会一种泳式后,其他学来就快了。
只是他最近好忙,游泳课是目前两人相处的惟一时间,不过大概也只有两个小时,然后,这个帮主与韩大钧、沈子夫不仅得开会,还得出去巡视几个舞厅、地下赌场,其他时间则是出席一些正当的商业活动,总之,他看来不像个黑帮帮主,反而像个什么大公司的企业总裁,忙得不可开交……
雷向刚的忙碌是有代价的,至少雷多帮跟姚门帮的零星打斗没了,帮里兄弟对他这个行事果断,还会创造利润,让各地分堂堂主及弟兄们的口袋,更加麦克麦克的新帮主崇拜有加。
但也因此,她忍不住猜想着,一旦游泳课程结束后,他还有时间陪她吗?
再说,她的暑假也只剩十多天而已……
思绪间,雷向刚上了池畔,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,却越过她往里面走,她转过头一看,原来左右护法之一的沈子夫又有事找他了。
余佳音忍不住的吐了一口长气。她拒绝结婚还是对的,照这种情形看来,嫁给他,最后一定当怨妇的!
还是保有自己的生活好。
她站起身,也定过去,对着他道:“我想先回家了。”
“我只需处理一些事——”
“只需处理一些事?”她开玩笑的重复他的话。这话在这几日都快变成他的口头禅了,但处理这些事情的时间可不是只有一下下,而是好几个钟头!
他揉揉她的黑发,“小鬼,生气了?”
“才没呢,男人有男人的事业,我这个小鬼也有小鬼的生活要过,拜拜。”
唉,这话怎么带了点酸意?她连忙将目光移到泳池去。
雷向刚知道这段时间能给她的时间少得可怜,但为了不给姚仁杰还有上门的理由,他一定要将帮里的大小事处理好。
“那好吧,你先回去。子夫,叫大钧送她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沈子夫先去找韩大钧。
雷向刚趁此将她拥入怀中,“我最近比较忙,等忙完了,我们再来好好谈谈我们的终身大事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“小鬼——”
“其实你一点也不适合结婚,你是个大帮主,杂务多、劳心劳力的事也多。”她微微一笑,“还是听我的吧,就维持现在的情形就好,不然———
“不然如何?”
“我一定会当上深宫怨妇的!”
他笑了起来,“傻瓜,那是不可能的,一旦你成了我的妻子——”
“四种泳式,你都快学会了,我可不可以先拿学费?”她打断他的话,也改变了比较安全的话题,因为只要再扯下去,两人一定又会吵架的。
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此时,他还无法专心的劝服这个冥顽不灵的小鬼,所以,就先饶过她,“那当然没问题。”
此时,韩大钧跟沈子夫同时走了过来,雷向刚指示韩大钧载她回去,同时领一百万给她。
她一愣,马上摇头,“不对,是九十万,先前已经拿过十万元的订金了。”
他温柔一笑,再轻轻的拉了拉她的头发,“小鬼,不必跟我算得这么清楚。”
“一定要,我不想欠你。”
看出她的坚持,他也不勉强,跟韩大钧点点头。
韩大钧随即载她回去,沈子夫则将这几日,各分堂帮派的情形跟他禀报,包括各分堂都对他这个新帮主表达了尊崇及效忠之意外,一些在过去常常会闹事的街道混混,也都纳入分堂旗下,派人加强管理。
至于严世生,雷多帮的人都跟他保持距离,所以只有一些辍学的国、高中生,进了他创办的“严联帮”,但前晚他的住家跟几处小老婆的住家全数遭窃,珠宝、现金被盗,存款也被盗领一空,成了穷光蛋,已经没搞头了。
“听下来,好像没有什么需要我烦心的事了?”他勾起嘴角,意有所指的看着笑容一虚的沈子夫。
“呃——这个——”
“我爷爷还是以他的人脉帮我处理了这些人、事是不?”
早知道瞒不过的,他点点头,“老帮主只是希望你多一些时间,搞定你要的女人——”
闻言,雷向刚还真不知道该生气,还是该大笑?
但他知道再不搞定那个小鬼,他这个帮主的面子可没有地方搁了。
“跟爷爷说一声,再不久,他就可以喝喜酒了。”
沈子夫点点头。但不知怎的?他对小少爷没啥信心。
第九章
炎炎夏日,天气一天比一天热。
余上吉找不到工作,在老婆的鼓励下,他只得天天开店,甚至用鬼画符的草写字写了一张“买门票,免费教游泳”的海报贴在售票口。
但由于地处偏僻,前方一百公尺远又有一家“世界水疗健康俱乐部”,泳客根本不往这儿来,那张海报贴了也是多此一举。
“啪!”
顾杂货店的翁佩银打死一只蚊子,叹了声,再瞥了眼闲闲坐在售票口的儿子,还有在里面拖地的媳妇儿。
无聊!无聊透了!
偏偏孙女儿说雷向刚最近忙得不得了,要她别去凑热闹,结婚的事更是别说,因为她不想,就算他点头,她还是说No。
但No是她说的,她总得去跟雷向刚说说他们这几个长辈的意愿,可是来接送的韩大钧跟沈子夫就是不给跟。
所以,她这老太婆不服气的还曾招了一辆计程车跟上,但车子绕来钻去,居然跟丢了!
唉,记忆不如前,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雷向刚那儿要怎么去?
“妈——”
余上吉从售票处走了出来,拉个板凳坐下后,面色凝重的看着母亲。
“佳音有没有跟你提,她——她现在跟雷向刚走得如何了?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她边问边看着被蚊子咬了一个包的小腿,拿起面速力达母擦了擦。
“她最近常常只出去两、三个小时就回来了,那个雷向刚是不是不要她了?”
她将药膏放到杂货架,撇撇嘴角道:“这我不知道,你那个女儿啊,问了她也只会说‘还好啦、没事啊’,谁知道他们两人怎么了?”
说到这儿,老太婆还满呕的,孙女儿明知她有多想知道小俩口进展得如何?但女娃儿爱搞神秘,就只会敷衍她。
“说我坏话吗?”
说人人到,背个背包、绑了马尾的余佳音笑咪咪的走了进来,两人愣了一下。怎么没听到车子声,这娃儿就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