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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远的一趟路。
北京到上海,因为抱着东西,怕撞了,怕坏了,怕有个万一,战战兢兢,时间变得特别漫长。
她莫名其妙丢了原则。
应该生气的时候她没有,应该坚持的她放弃,被占了便宜她居然还漏夜又做了生日蛋糕,当作赔礼。
她吃亏耶,守了很久的初吻被夺走了。
谁知道,她找不到殿下。听谭茉莉说他到上海出差去了。
他要去上海的事只字没提过,为了一口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气,她抓了熬夜做好的蛋糕到上海。
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变勇敢的?
自从遇见殿下,她胆小、羞怯,小小的世界扭曲得厉害。
她承认自己是只蜗牛。
望着用颜体写的“灏园”,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,她用力的按门铃。
然后她被请进了豪宅里面,见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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灏园;基本上是男人用来打发时间的地方,就像小男孩也会有自己的秘密基地一样。
办公?
他们七个人都有自己的办公大楼,这里,就不必了!
灏园,是容郡家的私有产业,占地广阔,上一代把它捐出来目的是为了当作指挥总部,谁知道小一辈们根本不用,把它私下挪为俱乐部来用。
三不五时,各自从自己的大本营飞到这里来,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七个人中,吁若湛年纪最长,无形中也以他为首,龙头的他除非必要……所谓的必要呢,就是把其它六个没有合作意愿,严重缺乏团体意识的小子兜在一起,他才在濒园露脸。
说也奇怪,他最近来散心的次数增多。
大家怀疑吁若集团是不是要倒了?
偏偏,有胆子去捋虎须的人没几个,自扫门前雪的人认为好奇还不到杀死猫的地步,管他猫怎么死的,衰老死亡,跌倒死亡,纵欲过度死亡,把自家屋顶扫干净就可以了。
吁若湛现身,禄瑶王也会跟着出现。
黑歙、殷翡、东方狂也、容郡、殿下,在灏园中如鱼得水。
从线上游戏退下来的殿下离开游戏室,拿着茶杯踱着无所谓的步伐到厨房去。
逃到灏园从来都不是他会做的事。
经过昨夜,他不知道要拿什么脸去见唐心,顺水推舟,刚好要到上海来洽商,他就要谭茉莉推掉所有的事情,飞来了。
也许分开个几天,别扭的感觉会消褪,那时候他才能无芥蒂的再跟唐心相处。这是他打的如意算盘。
经过会议室两扇大门,看见一堆人围着用来开会的长桌子窃窃私语。
他可有可无的挨过去。不过就一个蛋糕嘛,蛋糕上安了炸弹吗?不是,那娃娃头,有点眼熟。
“唷,正主子出现了。”
“那就是说可以开动了!”有人肖想很久了,碍于某种自尊苦苦克制忍耐,免得被归类于无耻之徒。
“蛋糕做到这么别致还真下常见。”下嗜甜食的人对独特的造型也很有好感。
“派对宴会上要摆上一个,肯定很有卖相,能拉到不少生意也说不定。”念兹在兹都是生意经的人铜臭得要命。
他马上遭到唾弃围攻。
“这蛋糕……是我的。”由不确定转为肯定句,是因为跷着二郎腿坐在方形蛋糕底座中央的那个娃娃。
刺猬头的红发,横眉竖眼,嘴角往下撇着,目空一切,穿着鲜黄色喇叭裤的脚下是或趴或坐或卧……还有打架、睡觉、办公的Q版红发娃娃,尺寸都比中央的那个小了好几吋,像格列佛游小人国似的,可爱得让人仔细端详,舍不得吞下肚子去。
全部人的眼睛投向殿下,又不约而同的转向蛋糕娃娃--
原来这小子的生活型态也很居家嘛,他们还以为夜店才是他的精神所在,哈哈,误会、误会!
“唷,你又老一岁。”很有说风凉话的味道。
“男人的生日有什么好在乎的,大惊小怪!”
“呿,不知道那个谁上个月提前庆祝寿诞,除了广发帖子,还规定参加的人一律要包五位数字以上的礼金,嗟,那个浑蛋跟你长得还真不是普通的像。”根本就是指桑骂槐。
“你还敢说?带全家一十七口人还有外戚,呼朋唤友来当自助餐吃免费的,就是你吧!”要算帐?可以!看谁脑筋清楚,记得多,算得清楚!
“你既然都敢发帖子了,二十五岁耶,我哪有不去的道理!”笑掉人家大牙,这年头二十五岁开筵席做生日酒席的大概仅此一家别无分号。
殿下才不管这些唇枪舌剑,“谁送来的?这蛋糕。”他看不到唐心。除了她,谁有她这份细腻巧妙的心思?
她竟然也为他特别做了个蛋糕。
嘿嘿,男性爱比较的天性作祟,他认为这个娃娃造型的蛋糕可比康子威的狗造型要炫得多,可见唐心为他花的心思多于她的康大哥。
“原来……”有张黑脸恍然大悟。“你要死不活了一整天,是因为那个小女生啊。”
有吗?他有表现那么明显吗?
“她人呢?”
没人理他。
“你是认真的吧?不过,她怎么看都不是你会喜欢的型。”鸡同鸭讲的情况有点惨烈了。
“他的罩门是那种腰是腰、胸是胸,婀娜多姿,体态秾纤合度,还要知性、性感兼具的那种极品淑女,那颗包子充其量看起来好吃而已,塞牙缝可以,当正餐,难喔。”
这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混蛋!
“随便个风吹草动你们都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啊,不过送个蛋糕,能代表什么?”死鸭子嘴硬,硬不肯让人归类为精神上已经死会的男人。
众人面面相觎,不敢相信这只红毛猩猩把他们当白痴耍。
不说他们每人都是情场上的常胜军,但是,一个小姑娘眼巴巴的从北京送蛋糕到上海来可不是常见的事,就算殿下历任女友也没半个有这份心思。
“不算什么……那我们就不客气替你收下爱心蛋糕,顺便好心的帮你消化掉它。”千里送鸿毛,礼轻情意重,何况是引人垂涎的手工蛋糕。
没有先下手为强在蛋糕上铲个洞,失策!
“你们吃吧,两个月内到我店里面来消费,看在朋友份上给打八五折优待,六十天后你们就吃不到她的甜点了,多把握啊。”
这样就鸣金收兵,果然事有古怪!
两个月,小姑娘难道就会从地球表面消失?
他们没想到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种,譬如说从东南亚飞到太平洋的那一端,也算是。
“你那位唐小姐在起居室等你,不过刚刚管家来说她睡着了。”黑歙很乐意提供免费得来的消息做顺水人情。
他一听,心竟然有些着急,举步就要走。
“殿下!”不料,吁若湛喊住他。
“啥?”
“玩玩可以,别认真。”
“啥?啥?”他讲的是哪一国语言?
“那位唐小姐不适合你。”
“你管很多喔,管到我家来!”一提到唐心,他的口气不自主凶狠。
“攸关我们七家族的利益,我当然可以管!”他的表情从来就是一窟深水伏潜的神秘,除非把他脑袋挖个洞,不然,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什么。
“我们?!谁跟你是我们?!”殿下的眼也黯了,有了风暴的气息。
“我尽到告知的责任,后果,是你要负责的。”
“吁若湛,你最好别扯我后腿,别人敬你、怕你,我可不在乎你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