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急切的探索她娇柔的身躯,数月来的相思、渴望都化为熊熊欲火。
宁绮身上的雪纺纱洋装,在他找到背后的拉链后,宛如花朵般飘零而下,落在她脚边。
他的唇吻遍她如花的容颜,顺着她颈部的悸动迤逦而下,舔吮着她的锁骨,往隆起的两座雪丘而去。
他的手来来回回的抚摸她背脊,肆无忌惮的拆解她胸罩的钩子,缓慢的从后往前推,让她美丽的乳房呈现在他欲望沸腾的视线下。
他用手托住她沉重的乳房,以指腹揉搓雪丘中心的那抹嫣红,看到它们为之嫣然挺立,心底的欲火烧得更旺。
她的气味融和着他的,散发出比春药更具威力的性气息,子逸只能依循着本能,沉沦在感官的需要上。他的吻不断落在她丝滑的肌肤上,宁绮无力的攀附在他身上。
他让她躺进沙发,双手抚摸到她腰间,舌头灵活的在她肚脐处打转,让她发出诱人的呻吟。他的指头摸索到她内裤裤腰,连同丝袜往下褪。
她平坦的小腹,优美的臀腿曲线,令他再难压抑。他急切的唇沿着丝袜褪离的路线,留下湿热的灼吻。
他的舌是最美妙的,像带着火焰的鞭子鞭笞着她偾张的情欲。而他的手是最邪恶的,撩拨出她体内淫荡的反应。宁绮心神俱醉的半眯着眼。此时,她已是全裸,子逸却还衣着整齐。这不公平!
她伸手向他,子逸受到召唤的吻住她双唇。宁绮忙碌的为他解衣,当他棉质立领衫的衣扣被她解开,她发出胜利的欢呼。
那双向来执笔的乎,毫不犹豫的探进他衣里,温习曾经享用过的暖柔触感。她学他的方式捏着他男性乳尖,感觉他在她掌心里挺立,胸臆间溢满狂喜。
子逸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,她顽皮的手让他再无法耐心温存。他逸出一声轻喘,以最快的速度剥除衣物,嘴唇热切的攫住她,毫不留情地掀起另一回合的欲望风暴。
他捧住她柔软、极富弹性的大腿,将男性的亢奋抵住她湿烫的熟源,感觉到她的悸动、颤抖。
她抱紧他,无言的催促他占领,带来更多欢娱。子逸滑进她紧热的人口,感觉她像丝绒般包裹住他。液体的火焰在她体内流动,欢迎着他的入侵。
子逸迷失在她体内,徐缓地滑进、滑出,一手挪到两人结合处爱抚,不断刺激她。宁绮只能无助的呻吟,夹紧他的腰,沉溺在感官的欢娱里。
这是她日以继夜渴望重新探访的天堂。她曾经质疑是否每次都能这么美好,然而在子逸的怀抱,她的确重温了那夜的放浪形骸,感受到欲望的冲击。
当高潮来临,宁绮忘我地哭喊他的名字。半合的眼眸春情荡漾,无法宣泄于口的爱意化做泪水奔放。
绵密的吻落在她潮湿的脸上,子逸温柔的环住她。修长的指尖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,幽深的黑眸里,除了残存的欲望外,还有一抹深思。
她不肯嫁给他,却愿意跟他做爱,这是为什么?
宁绮的作为,违反了子逸对女性的认知。她不像另有心上人,同时也不是那种随便的放荡女子。他很清楚他不但是她的最初,同时也是唯一。既然如此,她为何不愿嫁他?
他想不明白。
泛滥的情潮终于恢复平静,宁绮回到现实,感应到子逸锐利、火热的凝视。他沉默的眼光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,但始终没有开口,只是看着她,不发一语。
宁绮被他看得心虚了起来。不晓得自己在激情时乱喊了什么,让他用这种眼光看她。
“让我起来。”她娇羞的命令道。
“压疼你了吗?”压在她身上的子逸其实并没有那么重,令她难堪的是,她的大腿还夹在他腰间,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羞人了。
她当然不能明说啦,只好含糊其词的道:“我想洗澡。”
“好,我陪你。”他劲瘦遒健的躯体如豹般敏捷,迅速翻身下地,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,一把抱起她赤裸的娇躯。
宁绮羞的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。夹杂着强烈性气息的男子味道呛入她鼻端。他身上同样有着汗水,混杂的味道已分不清哪些是属于他,哪些又是匿于她的。她注意到子逸的乳头在她的呼息下,迅速变硬,这使得她敏感察觉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躯是一丝不挂的,温热的肉体迅速追随着他起反应。
真羞人哪!宁绮几乎没有勇气面对他。才刚经历一场欢爱,她又想要他了。这反应算是正常吗?
子逸将她带到主卧室里的浴间。
里头不仅宽敞舒适,设备全是结合科技发明、深具养生功效。例如浴池便是用桧木制成的按摩浴缸,室里弥漫着芬多精的好闻气味。
子逸将宁绮轻轻放下,闇暗的黑眸里盈满情欲。宁绮甚至注意到他胯间的勃起,这讯息令她全身无力的倚靠在壁面冰凉的磁砖上。
浴室在子逸放下热水之后,迅速起雾。他们隔着雾气相对,一股紧窒的氛围让宁绮喘不过气来。
“阿绮……”他伸手向她,宁绮无法拒绝的投进他怀里。
他拿莲蓬头喷湿两人,捧着她灼热潮湿的脸蛋,深深叹息。
“真的不想嫁给我?”
“子逸……”在浓情蜜意的时候,宁绮实在不想谈这种扫兴事。
他蹙蹙眉,眼里有着不赞同,但没有再逼她。
“好吧。”他勉强点头,在宁绮高兴之余,他抛下另一句咕哝,“我想我可以暂时安于情人的关系。结婚的事,以后再说。”
情人?
宁绮震惊之余,却无法否认。他们这种关系不是情人,是什么?
即使她想要强辩,子逸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。火热的唇需索的覆向她,堵住她可能会有的抗议。那双魔手则在她身上来回探索,很快将她的欲望再度挑起。
第八章
淳厚富有磁性的嗓音,从梦的边缘飘移过来。那带着权威的语气,把宁绮的瞌睡虫赶跑。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眸,在床上伸展懒腰。像被大卡车辗过的酸疼,令她不由得低呼出声。
关切的眼光从靠窗的角落射来,子逸朝她扬起俊眉,似在询问她怎么了。
宁绮的反应是重新合上眼眸,沮丧的轻喟出声。
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,仅能从透进薄纱窗帘的阳光,判断已是日上三竿。
刚才的那一瞥令她印象深刻。子逸只在下半身围了条白色浴巾,宽敞结实的胸膛沐浴在阳光里,更加俊美。身上的肌肉线条充满阳刚的美感,令她回想起来,内心如海浪般波涛汹涌,忍不住脸发烫,心狂跳,血液奔腾。
她斥责自己别再发骚,经历了激狂的半日一夜,她全身酸疼,还有余裕去想那种事!气愤之余,不由迁怒到引诱她沉沦欲海的男人。
他以不急不徐、犀利而干练的腔调讲电话,显然正在吩咐秘书一些事。他指示秘书取消会议,及两日内安排的既定行程,若有事再以行动电话与他联络。
看来,她想到中部旅行的计划是泡汤了。
非但如此,子逸还计划这几日都缠着她,不让她自由。懊恼的同时,她对他的谨慎倒是十分佩服。他没将跷班到此逍遥快活的事让别人知道。即使是亲近的秘书,也仅能以行动电话联络他,无法掌握他的行踪。
这表示什么?
她见不得人吗?这想法令她不悦,但随即又想,这样反倒好。她才不想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话题材呢。子逸这么做,往好的方面想是保护她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