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事与愿违,她所进入的办公室,也就是总裁办公室。也就是说,总裁办公室和秘书室在同一间。
在这最高的楼层中,除了总裁办公室外,还有专属会议室,以及一座拥有十七道关卡,以防炸、防弹药攻击技术所制作出的金库,以备不时之需。
谁说亦天的总裁齐绍凯是冷面刹?谁说他不苟言笑?又是谁说他看来冷漠骇人又无温?只是你没有见过他充满柔情的模样而已。
该成为冷面刹这封号的人,其实该是白净月,因为从她十岁过后,遇见齐绍凯后,就未曾再开心笑过……
第三章
三月,亦天开了全年度第一次研讨会,世界各地分公司的高级主管全到齐,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自信和得意的笑容。
分布于全球的亦天,在齐绍凯接任后的这三年,都以当季营运较劲,这其实又是亦天人性化培育员工的方针之一。
除了总公司外,凡当季营收和开发专案获利最多的公司,全体员工将可得到亦天二十分之一的奖金。
曾经,日本驻地的公司以一百八十三亿的高价获得当季营收之首,扣除开发人员所得的百分之三十后,剩余的二十分之一则为日本分公司员工的奖金,算算金额近亿。
结果可想而知,日本分公司的全体员工总数一万多人分批出游各大国半个月,全额没有花半毛钱,全由奖金支出。
因此,每一季研讨会对各分公司而言,可是一项艰困紧张又刺激的战役。
为数近万名的主管分四天交叉开会,每次开会量是四分之一的人数,一来是每间分公司的主管想求得各家分公司的季营额,二来是众人可藉着三个月一次的集会相互得到最新资讯和消息。
尤其是总公司,一般来说,非研讨会期想到总公司来的机会少之又少,总公司内部的科技资讯和人才高人一等,所接下的研发案件,都属高技术。这是因为总裁齐绍凯总是亲自挑选每个员工的关系,想进总公司的员工,个个智商必须超过一六九,同时具备四国以上语言能力,再提出一项自行研发出的产品,得到认可,才算过关。
在这日新月异的时代,亦天即为高地位的象征,即使曾在亦天待过,之后因能力不足被解雇,仍有各大公司抢着要。
当然,他们是付不出如亦天般优渥的薪资,不过外人眼中,曾任于亦天,就是优秀的表征。
会议室大门开启,众人一见着来者,马上站起身。
终于到了会议的第四天,前三天的交叉开会方式,让各分公司的主管级人物从中获到许多的资讯,看来之后的三个月,亦天又将有最进一步的研发技术,获得更高得利。
齐绍凯淡然地环顾来自世界各地分公司的主管,朝大家点了下头。
跟在他身后的,正是无人不晓的总裁秘书白净月。她手上拿着笔记型电脑和记事本,笔直地跟着走了进来。
众人纷纷对她投以敬佩目光,跟在总裁身边,工作量比一般人大上好几十倍,看来也只有她能应份得了,尤其是每每总裁到哪家分公司巡视,她都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命随行。
“坐下吧!”
齐绍凯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,坐在主位上,跟着在身旁的还是白净月,她快速打开笔记型电脑,将行事历放在桌上。
会议室内灯光瞬时暗了下来,各分公司主管陆续将自己内部当季所开发出的产品作简介,做为新资讯交流。
“怎么样?你猜谁会成为当季之冠?”
齐绍凯一面看着台上正详细讲解新品开发资讯的主管报告,一面偏着头问着身旁专注记录中的白净月。
“怎么?又想和我赌了?”白净月手上的工作没停,目光停留在台上,口中即是询问他。
“当然,这是咱们三年来的娱乐,不是吗?猜猜看。”齐绍凯点头,嘴逞勾起一抹淡淡笑痕。
众人全神专注在台上,想当然尔没发现他们的总裁正在笑,而且和白秘书讲着悄悄话。
“这次赌什么?”
一说到赌这件事,她可是自信满满,尤其是她对自己的判断力十分有自信。
这三年来每次的赌注,她从来没输过,每次的获利可不少。
“你想赌什么?”
上头来自韩国的主管报告结束,换了个来自欧洲的主管上台。
“赌我的工作。”白净月藉此说。
“你的工作?什么意思?”他挑了挑眉,神情略为疑惑。
她的工作有什么好赌的?
“每次都赌吃饭、放假、金钱,对我实在没什么吸引力。”白净月蛮不在乎地说。
如果仔细看的话,会发现其实她在说这些话时,眼中含着怒气。
“为什么没用?我输了,不也特地带你到日本吃了龙虾大餐,那一顿可整整花了我两百多万。”
事实上是,那一天他们两人住在日本六星级饭店里犹如皇宫般的总统套房,享用一五六O年的顶级红酒。
“那又如何?只去了两天一夜就回来了。”
她一点也没享受到,凌晨一点就被他挖起来,在睡眼惺忪的情况下上了私人飞机。
在上头睡了三个小时后就回到台湾,累得她连一点食欲也没有,睡眠也没补足,他这大老板也不想想她之前才跟着他出差到法国,整整两天没睡。
“好吧!那一次是我不对,那么赌假你怎么说?”他自认理亏。
“哼!你还敢说。”白净月朝一副无辜样的齐绍凯送了一记恶狠狠的白眼。“做你父亲私人秘书那四年,你知道我累积了多少假了吗?”
他摇摇头,真的完全不知道。
“一百二十二天,听好了,不是十三,也不是二十二,而是一百三十二天,结果呢?”白净月不平的哼了一口气,连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“是吗?”原来这么多,齐绍凯恍然大悟地点头。
“是吗?你就只回了我一句是吗?”他的回答让她更生气了,手上的笔十分用力的朝他手刺了一下。
齐绍凯可怜兮兮地抚着手。
“知道我当了他三年的秘书,论年资,再加上前三次赌注各为八十天的假日加起来,我有多少日子可放吗?”
她直视着他,毫不在意让他察觉她的不满。
他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。
“三百四十天,我想你也不知道这七年来我所拥有的假超过一年了吧?哼!虽然我的假愈来愈多,却连放假的机会也没有,那我还和你赌做什么?
还有,你说赌钱,这三年来,我从你那里嬴了三干多万,拜托,有三千多万却不能出去玩,也不能放假,到哪花去?全放摆在银行生蚊子,对我根本没用。”他不说还好,一提到这些,她就有气。
“你可以买房子啊!”
现在的房子可是贵得很,有这么多钱不拿来买房子多可惜。
“我只有一个人,买这么多房子干嘛?”
而且她只喜欢租屋,住不同的房子,想走人,随时离开,干嘛买?
“所以你所谓赌你的工作是指什么?”
“我赢了,让我从下个月起开始放假,为期一年半的假全部放完。不仅如此,每个月的薪水再加上这一年内我的生活开支,全部由你包办,外加到世界各地旅游的费用和花费。”白净月自信满满的说,摆出胜利者姿态。
反正他这三年来从没嬴过她,这一次肯定不例外,不好好、狠狠的敲他一笔,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。
齐绍凯没说话,他沉思般的面容带着些许的不悦,似乎为她的提议深感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