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这样的?起来!”说不上来的感觉羞窘,被枕着的双腿止不住轻颤,就连推他的手也微颤着。
“你在发抖?”他依然躺在她腿上,深黑瞳眸好奇的与她对望。
“如果有女人莫名其妙往你腿上躺,你不觉得别扭?”语毕,她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蠢话,这个风流大少恨不得有女人腻在他身上,岂会别扭。
“难道没有男人这样枕躺你腿上过?”
“有谁会像你这样放肆!”就像打领带、放洗澡水,他也是唯一一个令她破例的男人。
嘴角轻扬,谭御风发现他喜欢这份独享的殊荣。“麻烦你喽。”
“别闹了!我不敢帮人挖耳朵,怕刺破别人的耳膜。”楼海宁无措的推他。他面向着她,视线定在她小腹的地方,奇怪又暧昧得令她无所适从。
因她的推动,谭御风直觉反应的勾住她的腰稳住自己。
此举换来她浑身一僵,差点惊叫出声。“我告诉你,你这个花心大少要是敢对我胡来,我会用挖耳器在你身上戳出几个洞哦!”
回应她的,是串爽朗厚实的笑声。她不在他预料中的反应,就是逗得他忍不住想笑。
“可恶,我是跟你说真的,你还笑!”
忍住笑,他取走她手中的挖耳器,由她枕来舒服极的玉腿翻坐而起,像哄邻家妹妹一样揉揉她发顶,“夜深了,乖,小声点。”
“你当我三岁小孩啊!”死命瞪他,用力格开他的大掌。
“当然不是,我还想请你帮我暖床呢。”
暖床?!“谭、御、风——”
修长食指抵住她的红唇,止住她的嗔嚷。“才要你小声点你马上就忘了。别激动,我指的暖床是请你先帮我睡暖床位。”
她眨眨眼抓下他的手,“什么叫先帮你睡暖床位?”
“我怕冷,倘若有人先帮我暖和床被,会比较好睡。”
“你怕冷?”她狐疑的盯着他。
“你不觉得我的手有点凉?”他伸出手。
楼海宁像要印证似的,未作考虑便轻握住他的手,眉峰倏凝,“你是冷血动物啊?今天晚上的气温不过低了些,你的手就冷冷的。”
现在才秋天ㄟ。
他浅浅一笑,“的确有朋友说我像冷血动物。”当他投入工作欲罢不能,霍冈便是如此酸他,抗议他想让人过劳死。“怎么样?能让我享受一下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的一流服务,请你这个看家‘闲’妻委屈点,替我暖一会床吗?”
她实在没有必要理他这项危险又暧昧的请求,可她手里仍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的凉冷温度,没办法硬下心拒绝。
“十分钟应该够吧?”
“OK,就十分钟。”
“好,十分钟后你再回房。”时间已经不早,她说完便迳自上楼,往他的卧房走去。
看着她消失于二楼转角的纤细身影,谭御风眸中闪现方才隐藏的狡黠。他确实怕冷,请她暖床却是突发奇想。
经过几次的测试皆未收到预期效果,这次他决定主动奉献他的床,她应该会趁这难得的机会赖在他床上,现出原形等着诱惑他,进而讹诈一笔天文数字了吧!
刻意多等五分钟,没听见楼海宁的唤喊也未见她下楼,谭御风更加确定他这次的局设对了,她果然赖在他床上,准备施展“裸里相见”这……招?!
傻眼的看着躺卧他床上的人儿,片刻前在他脑中滚动着如他所料的思绪,登时全数中断。
哪里来的裸程相见、香艳诱惑?眼前这丫头和衣睡在他的枕上,气息匀和,一副早坠入梦乡的憨甜模样。
“喂,丫头?”他弯身轻拍她小脸。
“嗯……别吵……”梦呓般低哝,她翻身继续睡她的。
谭御风哭笑不得,这丫头竟然睡真的!
现在才发觉,跟这妮子过招有趣归有趣,却委实伤脑筋,现在他要不要叫醒她,直接问她打啥主意算了。
凝视她宛如天使的柔美睡颜好一会,他莞尔轻叹,将她腰上的丝被拉高些,纵容的任由她赖他的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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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找块豆腐撞吧!她居然在委托人的床上睡得不省人事。
“天哪,好丢脸。”楼海宁沮丧的靠倚经过的咖啡馆落地窗前。
今早当她发觉自己在谭御风的床上醒来,真希望那仅是一场梦。
即使她是只需负责看家的壁花闲妻,为他暖床位并非份内工作,但既已允诺,就该办到,岂容出差错睡得一塌胡涂。
他想必更看轻她了。一思及此,她便觉懊丧,以致出门欲到公司的路上,也忍不住要自怨自艾。
再低叹声,她勉强打起精神迈步,却瞥见咖啡馆内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
“谭御风?!”
只见他正亲昵的搂着一位雍容华贵妇人的肩膀,由角落起身,看似要离去。
厚,这个男人会不会花心得太过火?把年轻辣妹就算,竟连可以当他妈的年长女人也要泡……呃,他看到她了,他身旁的妇人随他的视线似乎也发现她,微笑着不知跟他说什么,随即朝她的方向颔首。
妇人的面容太温善和蔼,令她本能的点头回应。
而后谭御风将贵妇人送上一辆黑色轿车离开,才转身朝她走来。
“你真的没救了。”她毫不客气的在他停站她跟前时数落。
“哪里没救?”谭御风挑眉回问。他正想询问她怎会在这儿,她就莫名其妙的开炮。
“风流花心已经很糟糕,你居然那么恶劣,连刚刚那位看起来那样慈祥,八成已有家室的妇人都骗,哪里有救?”
他好笑的弓起手指轻敲她秀额,“乱来,她是我妈。”
“你也知道她的年纪可以当你……你妈?你说那位妇人是你妈?!”终于意识清楚他说的话,楼海宁愕然惊呼。
“从以前就是。”他好气也好笑的捏她呆愣的小脸,就只有她敢胡乱误会他们母子的关系。
闹了个大乌龙,她理亏的没算他又捏她脸,以及先前敲她额头的帐。“是你纪录太不良,不能怪我想岔。”
他纪录不良?这丫头以为他是为谁屈就成花心大少的?
“你母亲怎么没跟你一起住?”她禁不住好奇。
“我父亲过世后,两年前她找到第二春,我们偶尔会像今天这样见面聊天。”
刚才乍见她,他脱口而出她怎会在这里,让母亲误以为她是他女友,直说他终于肯再交女朋友,还直夸她清秀可爱。由于他与楼海宁间的关系解释起来有点麻烦,为免节外生枝,他只好告诉妈他们昨天才交往,若是妈贸然出现会吓到她,才让妈暂时打消和她说话的念头。
不过奇怪,他做啥跟这丫头提有关妈的事?
“你父母呢?”甩甩头,他不再多想,转而探问。
“在家呀。”
“他们都不管你在外头胡作非为?”
“你才作奸犯科咧!别因为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睡着,你讲话就这样刻薄。”
双手环胸,谭御风微眯眼睇她,“你确定不是故意睡着,引诱我犯罪?”
“这种事下辈子也不可能发生。倒是你,没趁我熟睡对我不轨吧!”她直到这时才想到这个重要问题。
“昨天并非月圆之夜,要我变成狼人有点困难。”他答得幽默,存心刺探她的反应。
该死的,他的意思是色狼也有选择权?“明白!你这个花心烂萝卜就是喜欢身材超级有料的波霸,面对她们,你无时无刻都是狼人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