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看哪里啊!”猛然察觉他的视线定在她胸前,她脸红娇嚷。
“你的胸部。”他过份老实的回答。她湿透的衣服整个贴在她身上,里面的内衣隐约可见的勾勒出她形状美好的浑圆,格外诱人,亦格外赏心悦目。
这下子她连耳根都红了。“谭御风!你——”
“你又在摸哪里?”
因他的截问狐疑的低下头,楼海宁暗喊一声天哪,慌忙移开撑按在他胸部的双手,结果娇躯再度压回他身上,埋首他颈间,与他贴合得比刚刚更密实。
“噢,该死的为什么一遇上你,事情都会脱轨?”
他忍不住轻逸笑声,她的埋怨好娇憨。
“还笑!牙齿白哦。”气死人的是他的牙齿的确很白,笑声更是没天理的悦耳好听。
她手忙脚乱的按着浴池起身,扯过衣架上的大浴巾山要包覆身子,免得让他再看去半点春光。
“等一下。”低浑的嗓音由身后响起。
拿着浴巾的手一紧,她将浴巾压向胸前,转头皱眉问他,“什么事?”
“你这样下楼,得负责弄干沿路滴淌的水渍。”他趴在浴池边好心提醒。
厚,她就知道他每次喊等一下都没好事。气闷的把浴巾挂回衣架,她使力扭转衣服、裤脚,逼出多馀水份,再将浴巾围在身上。
“你自己的浴室,地板的水你自己负责。”挑衅的回嘴,再朝他皱鼻低哼,她迅速离开,将门关得乒乓作响。
丝毫未见怒气,谭御风眼底唇边净是逗趣的笑。虽不明白她为何又放弃这次的大好机会,但与她过招对峙,着实愉快。
可是,他得再想另外的点子试探她了。不过……今天的洗澡水似乎多了她身上的淡雅馨香,泡起来特别舒适。
第四章
临睡前,楼海宁接到母亲的来电。
“妈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打给你?”
“不行,昨天我才跟您说过,我不想让委托人以为我是个专讲电话聊天的长舌妇,执行委托期间如果没事就别打电话来。”这是其中一个原因,另外则是顾忌妈跟她卢要来谭御风这里找她,万一让她撞见他,相中他当女婿还得了。
“妈知道,用不着讲得这么严肃。”这孩子只要扯到工作,就一板一眼。
“那就说您打电话来干什么啊。”
简芳桦突地犹豫起来。“先答应妈,你会心平气和听我说。”
眉心顿蹙,“您干了什么坏事?”
“是好事,我和你爸帮你物色到一个好男人。”
“妈!”楼海宁大喊的跳下床铺,“全因为您的缘故,我被迫亲自执行这次的委托,当起电召老婆,现在我一不在家,您又跟爸胡搞,替我物色男人?!”
“什么胡搞,讲得这么难听,我和你爸是在街上与霍先生巧遇,当时我跌了一跤……”
“您没事吧!”听见母亲跌倒,她无法不挂怀。
“没事,安静听妈把话说完。”这丫头一直打岔,她如何把话说完整。
努努嘴,楼海宁半带点赌气的不出声。
简芳桦这方满意的继续她的叙述。“霍先生人很好,不但帮爸妈捡东西、提东西,更问妈是否需要上医院,打算顺道送爸妈回家。我跟你爸相当中意他,希望你拨空和他相个亲。”
“相亲?!”闻言,娇嚷声扬高好几度,“人心难测,爸妈有可能遇上金光党之类的大骗子,您们居然要我跟他相亲!”
“人家不是什么大骗子,他相貌堂堂、俊尔非凡,跟你表姊夫有得拚。”防人之心确实不可无,但这丫头未免太多心,一开口就将人家想成金光党。
哼哼,老妈终于提到重点了,跟他表姊夫有得拚?也就是长得跟谭御风差不多俊?“与我无关,他长得再俊再俏是他家的事,我这辈子绝不嫁帅哥!”
简芳桦愕然,“你这辈子不嫁帅哥?”
“这种人花心又可恶,嫁他干么。”这栋别墅的主人就是最佳例子,花心大萝卜一个,没事老爱像猫逗老鼠那样捉弄她,一个多钟头前不就又在浴室里栽赃她想和他洗鸳鸯浴,更放肆的盯着她胸部看。
像这样可恶的男人,呆子才嫁他。
“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你表姊夫可从来都不花心。”这丫头怎么回事,火气似乎比平常大。
“只有表姊夫例外。”
“霍先生也是,我和你爸的眼光不会错,你就挪个时间和他相亲——”
“免谈、休想、办不到!”她一连丢出三句拒绝。
简芳桦小心翼翼的问:“女儿呀,是不是委托工作出了问题,你今天的脾气好像特别冲。”
不能老实说,她无声轻叹的缓下声音,“没什么,大概还不太适应看家任务,有些累,妈又打电话来要我相亲,我的情绪才会激动些。”
“那你赶快休息,相亲的事我们改天再谈。晚安。”简芳桦没有迟疑的挂断电话。她虽忍不住今晚就打电话向女儿提相亲的事,但一来女儿累了,二来今天的谈论陷入胶着,不宜再争谈下去,过几天再继续游说才是上策。
盯着结束通话的手机,楼海宁顿觉头疼,她都表示得那么清楚,无论那个姓福或姓祸的男人有多帅,都不干她的事,妈竟还说改天再谈……
了无睡意,她将手机轻扔床上,走进厅里。稍早她净顾着生谭御风的闷气,忘记巡视门窗锁了没。
“赫!”等她检查完最后一扇窗户旋过身,猛然倒抽口冷气跳开一大步,抚着急促跳动的胸口嗔视眼前的罪魁祸首,“你做什么一声不响的出现,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?”
“你没听过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?”看得出来她是真被他吓到,谭御风微感抱歉,但嘴上仍落着试探言语。
“鬼扯,再好的人被你这样闷不吭声一吓,没昏倒算厉害了。”
可恶,她的心脏揪跳得好难受……
“喂!”谭御风心惊的扶住她往下蹲的身子,“别告诉我你要昏给我看。”
一点都不好笑。楼海宁很想这么回他,无奈突然被吓的滋味就如同上回赶赴他的约会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样不好受,她忙着调匀呼息,没空理他。
谭御风未假思索的将她抱坐入沙发,到厨房倒水给她。
“真搞不懂你,胆子这么小却大胆的经营电召老婆生意。”这丫头有双重人格不成?
喝下半杯水,她觉得好多了,用力瞠瞪坐她身旁的他,“谁说我胆子小?是你突然蹦出来吓人,还有,别批评我的事业,我很努力经营,也很尽职当你的看家贤妻,你没看见我刚才正在巡视门窗?”
“看见了,满意外的。”意外该进行诱惑计划的她竟谨慎的检查每一扇窗子。
“什么意外,好帮手的服务品质向来一流。”
“哦?”特别的服务?
她蹙眉,“你别用哦字回答,感觉像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是吗?”这么敏锐。
“这句也别用。”总觉得听来不甚舒服,“你干脆都别说问句好了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——”他古怪的停顿下,“帮我挖耳朵。”
她连眨两下眼,“你说什么?”
他将不知打哪儿变出来的挖耳器递入她手里。
“等等,为什么……谭御风!”不解的问话忽转为一声窘促的娇喊,只因他不由分说的往沙发上躺,头就枕在她大腿上。
谭御风噙笑与她对望。“本来我想问你能不能帮我挖耳朵,可是你要我别用问句说话,我就直接请你帮忙。”这是继放洗澡水之后,他想出的另一项测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