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没心情上班。”楼海宁答得意兴阑珊。
简芳桦与丈夫听得大吃一惊,他们家丫头对电召老婆事业的热忱和冲劲,可说从年初旺到年尾,哪天提到工作不是活力四射,几时像今天这样无精打采,说自己没心情?
楼天宽急问: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她摇头。
“那就是昨天半夜回来没睡好喽!”未察觉她神色有异,简芳桦兀自说道:“既然你不去公司,就去睡个回笼觉补眠。话说回来,电召你当看家贤妻的那个谭先生也真是,他家管家回来就回来,即使委托结束,你在他家多住一晚又不会怎样,怎么三更半夜还让你回家。”
昨天半夜厅门无预警被打开,她和丈夫还当有小偷闯空门呢!
“妈,别提他,我不想谈他。”楼海宁心烦的关掉电视。
“哪个他?谭先生吗?”
“妈!”
“怎么啦?喊这么大声。”简芳桦一脸莫名。
垂眸紧抱抱枕,楼海宁心湖激荡翻腾,无奈有口难言。其实也没什么,她不过是被人当成经营情色事业,自己也下海行骗的老鸭、女骗子罢了。自从她决定开这间另类的电召老婆公司,接收到的异色眼光不知儿几,她从来也不在意,所以谭御风的误解对她而一一肓,真的没什么。——他耍着玩的壁一化闲妻。
更该死的是,气闷一鸨夜,她赫然震惊的发现,自己对谭御风的耿耿于怀全因她早已情陷于他!
多讽刺呵,他始终当她是想算计他的坏女人,而她竟傻傻的爱上他,爱上一个从不缺女人也绝不会看上她的花心大少,这教她情何以堪?又要如何告诉爸妈?
“丫头,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我跟你妈吧?”见她眉有愁结,楼天宽直觉向来开朗的女儿有心事。
暗暗咬牙,楼海宁作了项决定。“爸妈前阵子一直鼓吹我相亲是吧?”
突然被问,夫妻两人反射性点头。
“你在不高兴这事?”简芳桦怀疑的问,她今天明明就还没提相亲的事ㄋㄟ。
“我答应相亲。”
厅里安静数秒。
“你答应相亲?!”两夫妻同声惊噫。
“嗯!愈快愈好。”管他对方是谁,能让她忘了谭御风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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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
“请问海宁人呢?”推门而入,谭御风急着找寻心里惦念的人影。
“谭先生!”许真和丁晨慧有些意外她们还有机会见到顶尖帅哥。
“海宁人呢?怎么没看见她?”以为两人没听见他的问话,他重复再道。
“老板今天没来。”许真回答。
“谭先生来参观好帮手吗?”丁晨慧没忘记上次他来过之后,老板曾告诫她和许真,倘若他再跑来参观好帮手,涉及楼伯母的事全不准提,如果这次他是为参观而来,她得提醒许真注意。
谭御风唇边有抹不易察觉的苦笑,他以为自己脸上已印着找人两个大字。不过提到参观……“有人怀疑你们公司从事不正当经营吗?”
“当然有啊。老实说当初我和晨慧来应征助理时都新村疑虑过,是看到老板所展现的自信灿烂笑容,心底的疑虑才消失。”
可不是?他记得初次与海宁见面,她提及好帮手的笑靥,确实自信又灿烂。那分明是心无城府,以她的事业为豪的真诚笑容,怎他硬是认定她与她的另类公司不单纯。
“老板说她早就有受人质疑的心理准备,但她从不接受经过解说,对方仍对好帮手有所怀疑的委托,避免出勤职员受到不尊重的对待。”
听了晨慧这么说,谭御风心里的自责又添一分。他隐藏真正用意电召海宁当电召老婆,不断试探,无异对她不尊重到极点,难怪昨天她知道真相,会气得没跟他说一声就走。
“谭先生,你怎么会问这个?”许真忽发觉古怪之处,这问题若要问,他半月前早就该问老板了才对。
“没什么,突然想到。”他无意说太多。“海宁大概回家了,她的手机没开,麻烦你们给我她家的住址,我有急事找她。”
两人闻言,却一脸为难。
“有问题?”
许真老实坦言,“以前曾发生客户跑到老板家骚扰她的意外状况,之后老板便严禁让客户知道她的住址。”
“我不是要去骚扰她。”
他只是想见她、想跟她说声抱歉,他想马上见到她呀!
“我打电话看老板在不在家好了。”丁晨慧想出折衷办法。老板什么都好,唯独犯了她的禁忌她会不高兴,她可不希望对超级帅哥偏心,报出老板家住址后被扣大半月薪水。
“别告诉她我找她,找个理由请她过来这里一趟。”谭御风赶紧提醒。
“噫?”有急事找老板却又要她们瞒着老板他找她?这是什么情形?
“我有我的苦衷,请你帮个忙。”他猜那丫头是因为不想接他的电话才关掉手机,若她的助理明言他找她,只怕她会马上挂电话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虽然弄不懂状况,但瞧他一脸诚恳,她只好应允。
可惜,她连拨几次均未打通。
“还是在电话中。”她歉然一笑。
“你们仍然不告诉我海宁的地址?”他希冀的再问一次。
两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最后抱歉的摇头。
不再强人所难,他留下电话,拜托两人海宁来公司时知会他一声。
“你是不是跟我们老板吵架,她气得跷班了?”许真于他离去前喊住他,这是她唯一想得到,责任心重的上司会让委托人找不到人的理由。
他略微颔首当作回答,没给惊愕的两人任何追问机会便开门离去。
去他的她诱惑他,早在昨晚她情绪激动的离开他房间,他心底便出现无法自欺欺人的声音,他对她的失控全因自己的情难自禁、无法自拔。
他要她!
他依稀记得情欲蔓延之际曾如此宣告他的占有,只是当理智在紧要关头回复,他不免懊悔自己怎会像个登徒子那样索尝她的甜美,心里一紊乱,便将自个的失控怪罪到她身上。
今天才知道,脑子最不清楚的一直是他。他要她,就只因为他不知何时早受那丫头吸引,在乎她、喜欢她,为她动了心陷了情,如此简单的道理,为何非得等到今早发现她已离开别墅,他的心才在一次又一次的想她间得到顿悟?
这下好了,他爱她,却也误会了她,才导致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的下场。
自食恶果的滋味,原来这样难熬。
他心乱如麻的开车兜绕,等察觉自己的行径,才苦笑着将车停靠路边。
他在做什么?期望于某个路口、某条巷弄寻到伊人芳踪吗?
阖眼轻叹的靠向椅背,脑海里浮掠的净是佳人的一颦一笑,真恨不得等会她便真实的出现他眼前……
同一时刻,简芳桦在路边急得跳脚。
“怎么办?当初也没注意要霍冈留下手机号码,打到他家那么多通电话都没人接,他到底会不会听见答录机留言,赶来上次我们见面的这条马路边?”
“应该会吧。”楼天宽轻言安抚,尽管他心里没啥把握。
“女儿主动要相亲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如果找不到霍冈,等到明天,不,等到中午那丫头说不定就又反悔了。”
女儿今天怪怪的,之前他们两老好说歹说她都坚持不相亲,今天却出乎意料的主动提起,她这个妈兴奋是兴奋,可也生怕女儿出尔反尔,不在最短时间内搞定这场相亲怎么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