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床铺一没有他所熟悉的温暖与清香,便久久难以入眠。
辗转反侧间他听见朝卧房逐步靠近的脚步声,猜想也许是楼下的小女人终于记起她遗漏掉的暖床工作,前来补做,于是他假寐静待她的动静,岂料她竟始料未及的吻他,现下又迸出什么还没咬他的奇怪话。
“你睡得很熟不是吗?应该等我在你嘴唇上咬一口才醒来呀!”
“这是你叫人起床的方法?”
“胡说八道,我是想呕死你才用这招。”撑按他两侧的手在发抖,一颗心因为与他过份亲近的距离静不下来,但楼海宁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退缩,今晚她就是为了气他而来,绝对要看看他吃瘪的模样。
谭御风揽着她坐起身,再将她整个人提抱至他大腿上坐着,蹙眉低道: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我本来就要说。”无暇理会自己正坐在他腿上,她一迳诉说他势必后悔追问的答案,“今天是你邀我去滑冰场的,我会跌倒原则上你要负点责任,即使要替我擦药按摩,你也不该、不该强脱我衣服,还取笑我笨,我咽不下这口气,当然要偷吻你,报一箭之仇。”
“用偷吻我报一箭之仇?”他根错愕,莞尔的那种。
楼海宁却当他真被她吓到,脸现得意。
“虽然你没按照我设定的步骤醒来,不过在你醒来之前,我确确实实吻了你。”梨涡嫣然浮现,“你向来自命风流,知道自己半夜被强吻,一定觉得很没面子、很呕吧!”
“是谁告诉你这个方法的?”他忍住笑问。
“自己想的。知道我的厉害了吧。”她骄傲的昂起下巴。
他浅浅扬起弧度优美的薄唇,实在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等一下,你在笑?”楼海宁终于发现不对劲。
“我有吗?”
“有!你连眼睛都在笑。”这是她没有细想就凑近他脸瞅看的结果,他不仅嘴角噙笑,眼角也弯着笑意。“有没有搞错啊?你被强吻ㄟ,应该要很呕,居然还笑得出来!”
他有趣的漾深唇畔笑弧。“你所谓的强吻,在我看来就像不小心擦碰到一样,比蚊子叮更不具威胁力,怎么会呕。”
“根本是你的感觉神经有问题!”她全副的心思全在气他批评她的吻不如一只蚊子上头。
“也许我该教教你,何谓强吻。”
话落,他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,双唇毫未犹豫的叠上她的,在她惊然想退时搂紧她,撬开她的唇瓣,灵舌放肆的探入她贝齿后的甜美领地,含吮她慌怯的柔嫩丁香。
她浑身一颤,心悸虚软的瘫入他怀中。
她很清楚自己该逃该挣扎,可他的唇舌仿佛有魔力般攫走她所有气力,呼息间全是他惑人的气息,不由自主的轻阖起眼,两手发颤的揪住他背后衣服,意乱情迷的回应他。
“噢——”喉头发出一声模糊低吼,谭御风像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,吻得更加狂烈。
他原是存着逗弄之心,打算浅碰她的红唇就好,未料一碰上她软柔唇瓣,胸中猛然窜出早就渴望吻她的心念,于是什么都来不及思量,只想吻个彻底。
她的甜美出奇的芬芳醉人,每一寸香甜他都恋栈,她此时青涩的回应,更危险的点燃他的欲火,令他贪婪的想要更多、更多……
粗重与轻细的喘息交杂,房里的旖旎暧昧氛围不断堆叠。
楼海宁感觉身下躺着一床柔软,身上灼人的吮吻一路由她的颈项、锁骨延伸而落,腰际传来阵阵令她酥麻的抚碰。
她明白是他在她身上制造折磨人的热浪,心慌的想开口阻止,出口的声音却化成令自己羞红脸的撩人呻吟。
“老天,我要你!”
她雪嫩的肌肤、宜人的馨香与催情的呻吟,在在撩拨他沸腾的情欲,理智分崩离析,满脑子只剩要她的唯一指令。
“不……停、停下来……”迷醉的神智全因他赤裸烫人的占有宣言清醒过来,她小手乏力又慌颤的压覆他进占自己胸前的大手,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,“你要是要了我,就得娶我。”
她不是随便的女孩,他的吻虽诡异的教她深陷其中,并不代表他可以任意占有她的清白。
她的阻止终于让谭御风的理智回笼,难以相信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会失控成这样,现在他正压覆着她姣好柔皙的身子,她雪白的胸口布满他烙下的吻痕,而他的大掌正放肆的罩在她裹在嫩绿胸衣下,迷人至极的软绵浑圆上。
“该死,我在做什么!”忙不迭撤开对她的压覆,他翻坐一旁,深呼吸平缓为她紊乱的气息与蠢动的渴望。
鬼迷心窍吗?他竟然差点就要了她!
双颊烫红如火,楼海宁揪紧敞开的衣襟翻身而起。若晓得今晚的偷吻计划会演变成她差点就被“吃”了的地步,这个一箭之仇,她无论如何也不报。现在她得赶快离开……
“慢着。”他微哑的嗓音先一步止住她下床的动作。
“做什么?”她慌慌的往后退,随手抓来他的枕头抱在胸前。
“你今晚其实是来诱惑我的吧!”
“嘎?”诱惑?
“等了这么久,你总算现出狐媚贪婪的原形。”谭御风似笑非笑的道出他的结论。他懊恼自己对她轻薄,却想不透自制力为何唯独碰上她便不管用,混沌思索间他记起她的身份,便将之前的擦枪走火,全归咎于她有意引诱的结果。
“你到底在胡扯什么?”楼海宁完全不懂他接连而落的字句。
“我和朋友打赌,你的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是以女色经营诈骗、拉皮条生意的不正当公司,因此指名你当电召老婆,打算于委托期间揭穿你的假面具。尽管你的诱惑行动比我想象的迟来许久,终究仍是露出你心怀不轨的原形。”
脑中轰然作响,她瞪大眼,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。
“你说刚刚……刚刚是我现出狐媚的原形引诱你冒犯我,目的是想捞骗你的钱?!”背脊僵冷,她连声音都显露颤意。
“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?我不明白,为何你要从事这种非法勾当?”
真相如他所料,他却丁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结果,不喜欢她如此糟蹋自己,那令他感觉无由的心痛。
咬着唇,楼海宁既愤怒又难过,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?
倔意冲心而上,她咬牙恨恨的说:“这年头赚钱但凭本事,我就是厉害高竿,有能耐经营非法勾当,你要就叫警察抓我,否则从明天起,最好小心我更狐媚贪婪的诱惑,让你赖也赖不掉的诈光你所有财产!”
气红眼的将怀中枕头砸向他,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卧房。
翌日,谭御风如往常下楼时,却没看见那抹他早已习惯一早便映入眼帘的轻盈纤影,反而在厅里的方桌上发现一串钥匙。
心底有道不好的预感,他拿起打给楼海宁的别墅备份钥匙,惊见底下压着一张白纸——
自以为是的王八蛋!你去撞墙啦!
他匆匆进入客房,发现格子窗半开着,整间客房一如她进驻前的冷清,空气中亦嗅不到属于她的特有馨香。
昨天深夜她就离开了?
浓浓的失落滑过心头,他敛眉再看向握握手中的纸张。莫非……他误会她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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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丫头,你不到公司吗?”瞧见平时总是一早就到公司,今天过了上班时间却仍呆坐客厅,有一下没一下按转电视遥控器的女儿,简芳桦疑惑的问。